“无碍。”她气若游丝的声音一出，红萝的眼眶立即泛起了水雾。“下次灏璟上神若来寻你，我定要告诉他真相……管他和那花神有何婚约，往后岁月他只能留在月寒宫陪着你！”闻言，月惜动了动干涩的唇瓣：“怎么，想要我在魂飞魄散前，圆了心愿？”红萝听不得那些刺耳的字眼，颤抖抬手轻轻捂住月惜的嘴。“不许说胡话……药神说过你只要好好调养，定可除净煞气……”月惜拉住红萝的手，轻轻摇头。
宫殿内，早已被半紫半红的曼陀罗花淹没。
角落处，一个白衣女子瑟瑟发抖。
灏璟一拂袖，将人从嗜血花海中捞了出来。
“月惜……”他刚要唤出名字，却发现眼前人不是她。
“多谢灏璟上神出手相救。”红萝有些腿软地往下栽倒。
灏璟看着她：“你是月惜身边的兔子仙？”
红萝点头，整个人还心有余悸。
“为何月寒宫会有魔族之花盛开？”灏璟拧眉问道。
红萝摇头：“小仙也不知，这花杀不死也赶不跑。”
上一次月寒宫此番情形，是月惜在走火入魔前昏倒，满室的曼陀罗花化为齑粉消散。
灏璟运转神力一拂袖，将所有曼陀罗花连根除净。
硕大的月寒宫，恢复如从前。
“月神人在何处？”他沉声问道。
红萝微怔，袖中的手不由自主蜷紧。
“小仙不知。”
灏璟未多疑，只道月惜情绪不佳尚未回来，便又转身遁走四处寻人。
待他的气息消散，红萝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暗道前往地下室。
她拂袖散开结界，匆匆跑了进去。
月惜虚脱地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苍白不已。
“殿下，你好受些了没？”红萝嗓音瞬间变得哽咽。
月惜弱弱一笑，想给她一些宽慰。
“无碍。”
她气若游丝的声音一出，红萝的眼眶立即泛起了水雾。
“下次灏璟上神若来寻你，我定要告诉他真相……管他和那花神有何婚约，往后岁月他只能留在月寒宫陪着你！”
闻言，月惜动了动干涩的唇瓣：“怎么，想要我在魂飞魄散前，圆了心愿？”
红萝听不得那些刺耳的字眼，颤抖抬手轻轻捂住月惜的嘴。
“不许说胡话……药神说过你只要好好调养，定可除净煞气……”
月惜拉住红萝的手，轻轻摇头。
“我跟他早已殊途，莫再打扰他。”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既然那个男人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她就无权再打扰他。
他们之间，已回到最初的起点。
他，只是曾经的师尊，再无其他。
傍晚时分。
月惜待身子好转，又坐在月桂树下歇息。
她习惯性从袖中找玉簪，却发现空空如也。
微微顿住，这才想起先前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将其摒弃。
是啊，在他又一次亲手将自己带去那个女人身边时，她心底的残念就彻底断了。
一阵风起，天际盘旋而落一个熟悉的人影。
灏璟站立在月桂树下，看向月惜的眸光深沉不已。
月惜微怔，她没料到他还会来此。
“你来作甚？”她淡声问道。
灏璟瞧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微拧：“你模样怎这般虚弱了？”
他大步向前，想去拉月惜的手探她神息，但被她避开。
月惜回了寝宫，不想和他多言，更不想让他知晓自己此刻糟糕的状况。
关门之际，灏璟抬手拦住。
“我们聊聊。”他眸色复杂。
月惜低着头，不愿看他。
“弟子与师尊无话可说。”
灏璟蹙眉：“万年前，你我便不再是师徒。”
月惜抬眼看他，想一探究竟他此刻眼眸中到底是何情绪。
灏璟从袖中拿出月色玉簪，递给了她。
“簪子上的裂纹我已修补好，并以神力加封，不会再碎了。”
月惜一怔，心底五味具杂。
这簪子明明是她扔掉不要的，他捡起来修补好又拿给自己，是何用意？
在凡间，簪子乃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更有结为夫妻之意。
他活了数万年，难道不懂簪子的含义吗？
月惜看着他，直直问道：“灏璟，你是以什么身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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