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惜屏息凝神,强迫自己稳固神识运转灵力冲破枷锁。轰隆——一阵天旋地转,月惜在混沌中再次睁开眼眸,看到自己在月寒宫的寝宫内。“殿下,你终于醒了!”红萝在一旁哭丧着脸,泪水如豆子般的淌落。月惜整个人还有些恍惚。“我……”红萝擦了擦眼泪,哽声道:“万年前你为救灏璟上神,被赤焰魔君打入体内的黑暗煞气解破封印爆发了出来,你差点走火入魔,坠入魔道……”月惜支撑着坐起来,前些天的零碎记忆慢慢变得清晰。
昏昏沉沉。
月惜从恍惚中苏醒,发现自己身处曼陀罗花蕊之中。
无数的细小花蕊如牢笼般将她囚禁,让她动弹不得。
“红萝!”她大声呼唤,心急如焚。
曼陀罗花是魔界之花,她怎会与这种花有所羁绊?
月惜屏息凝神,强迫自己稳固神识运转灵力冲破枷锁。
轰隆——
一阵天旋地转,月惜在混沌中再次睁开眼眸,看到自己在月寒宫的寝宫内。
“殿下,你终于醒了!”红萝在一旁哭丧着脸,泪水如豆子般的淌落。
月惜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我……”
红萝擦了擦眼泪,哽声道:“万年前你为救灏璟上神,被赤焰魔君打入体内的黑暗煞气解破封印爆发了出来,你差点走火入魔,坠入魔道……”
月惜支撑着坐起来,前些天的零碎记忆慢慢变得清晰。
她拿起床头的铜镜看了看自己,原在锁骨处的疤痕已经变成了一抹无法隐藏的暗紫图腾,黑暗煞气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若隐若现。
“现在根本没法用法术遮挡,可如何是好!”红萝哭丧着脸道,满是担忧。
月惜微顿,眼神微微空洞。
“走一步算一步。”
她带着这身煞气已经熬过万年,对生死早已看淡。
若该命绝于此,大抵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待身体稍适调整好后,月惜服了丹药又打坐净化几个时辰,这才压下那肆意窜动的煞气。
这日,月惜在月桂树下静坐,却看到灏璟御剑而来。
他依旧是一身修身玄袍,满头青丝用一根黑色发带缠于脑后。
“月惜。”他走了过来,眸光深邃,“随我走。”
月惜看着他,只觉有些不真实。
这是他这万年来,第一次踏足她的月寒宫。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要她跟他走。
“去哪。”
她轻声问着,亦如当年她遍体鳞伤倒在梵净山下,他如救世之神出现在她面前。
对她伸出了手,也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跟我走。”
当年那一走,结成师徒情。
如今这一走,他又要带她去何处。
灏璟没有多言,直接带着月惜上了昆仑剑,穿梭在云层之中。
山峦之巅,一座清冷的宫殿矗立。
宫殿大门,以神力雕刻着‘碎玉宫’三个滂沱大字。
灏璟一拂袖,两人瞬移到了宫殿之内。
“月桑上神。”灏璟对主座上的白发女子颔首行礼。
他未曾理会月惜诧异的脸色,转身遁行离开。
月惜转过身,一眼都未曾去看主座上的月桑。
“惜儿。”月桑站起来,白发随风轻拂,整个人透着无尽的沧桑。
月惜背对着她,竭力抑制住情绪。
“小神与月桑上神非亲非故,这般称呼于理不合。”
月桑走到她跟前,眼神微微有些痛色:“惜儿,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愿原谅母亲么?”
听到原谅二字,月惜的心情骤然难以压制。
“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原谅你?”她质问道,语气控制不住的发颤,“生我者,弃我者皆是你,我天生神脉难开,灵力微薄受尽唾弃和的嘲笑,全是拜你所赐!”
月桑噎住,眸底的痛色加重,一句话也道不出来。
“过往之事我无力反驳,从今往后……让母亲尽可能补偿你,可好?”她哽咽道,忍不住伸手想拂去月惜脸庞上的泪痕。
但月惜后退着,避开了她的靠近。
她直直看着眼前这儿与自己模样相似却沧桑的女人,眸色沉寂如死水。
“你我无从前,更无往后。”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有回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