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如低低笑了一声,嘲讽道:“这白鹭可真是做狐媚子的料啊,上回在蹴鞠场还没觉得她对皇弟有意思,这回倒自己亲了上去,想来之前是在玩欲擒故纵吧。”而赫连澈还是保持原本温润的脸,但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似乎要将一切捏个粉碎。虽然知道她与他已有了肌肤之亲,但亲眼看到时,才知自己很是介怀!他淡淡道:“走吧。”她这般繁忙,定也已忘了与他有约。林宴如以为他的‘走吧’是往前走,不想他往反方向走去,可瞧了眼赫连澈脸上的脸色,还是如平日那般温和,便没多想就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床边,江路瑶紧紧地捏着手上的帕子,垂着头,粉面含春。
赫连祁欺身上来,看了身下的女子一眼,挑起她的下巴,将唇凑了上去,在她唇上辗转了片刻,便直接来到了她的脖颈......
江路瑶双眼迷离,微微挺着胸,双手攀上了他的背部,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然而,赫连祁却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看着她淡淡道:“睡吧。”
江路瑶愕然,方才明明还情到浓时,怎么就突然停了下来?她咬着唇,一脸委屈地看着赫连祁:“是不是瑶儿做错了什么?”
赫连祁翻身坐了起来,抿唇道:“本王的问题。”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除了白鹭,对其他人提不上一点的兴趣。
没有丝毫欲望。
江路瑶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往旁边挪了点位置:“那便睡吧,想必殿下今日应酬了一天,该是累了。”
赫连祁“嗯”了一声便躺在床边上。
江路瑶随即也躺了下来,侧过身来,看着他的侧脸。
没关系,既然已经嫁过来,她可以等,现在能躺他身旁,她已经很满足。
安淳王府。
苏庭一把扯开赫连澈的面罩,眉眼迸着怒气:“你疯了?竟敢夜闯万陵王府?你当赫连祁去军营那五年是体验生活吗?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命已经没了!”
赫连澈垂着头,捏着拳,想起今日在万陵王府后院看到那一幕,他心里便闷得难受。
林宴如挽着他的手臂,瞧着前堂没人,便往后院走去,刚出后院月门他便看到前方不远处角落里的那两个身影。
她主动吻了他的脸,他顺势覆上了她的唇......
林宴如低低笑了一声,嘲讽道:“这白鹭可真是做狐媚子的料啊,上回在蹴鞠场还没觉得她对皇弟有意思,这回倒自己亲了上去,想来之前是在玩欲擒故纵吧。”
而赫连澈还是保持原本温润的脸,但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似乎要将一切捏个粉碎。
虽然知道她与他已有了肌肤之亲,但亲眼看到时,才知自己很是介怀!
他淡淡道:“走吧。”
她这般繁忙,定也已忘了与他有约。
林宴如以为他的‘走吧’是往前走,不想他往反方向走去,可瞧了眼赫连澈脸上的脸色,还是如平日那般温和,便没多想就跟了上去。
赫连澈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眸色冰冷:“今日是赫连祁与江路瑶的大婚,怎知他这么晚了还会去海棠院。”
苏庭微微一愣,正常男人新婚夜不都该迫不及待去见新娘,他这倒好,反而半夜跑去海棠院?有点意思。
“不许再有第二次,你不是他的对手。以我现在的功力尚且也是勉强能与他打个平手。”苏庭沉声道。
“知道了。”赫连澈烦闷地应了一声。
苏庭瞧着赫连澈这般模样,他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
**
白鹭想着赫连祁在江路瑶那边,今日应该不会让她伺候,所以她一大清早便和初夏出去了。
当赫连祁一进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脸上一沉:“王妃呢?”
瞧着赫连祁黑沉沉的脸,念雪赶紧道:“王妃回白府了。”
深知她最为挂念的就是白府那边的情况,他神色缓了缓,想了片刻,道:“流水,备马车。”
白鹭本打算是去白府的,但出门不久,便让马车调了方向,先是去了一趟药铺,而后便往江松铭的府邸驶去。
她觉得打铁还是要趁热。
初夏轻敲了门,道明来意后,管家很是热情地迎了她们进去。
“王妃。”赵夫人恭敬地朝白鹭行了一礼:“不知王妃要来,失礼了。”
瞧着赵夫人经过一夜后,脸上消了不少,清秀的五官显露了出来,虽脸上还些红肿,但也看得出是个温婉的美人胚子,相对于钱夫人那泼辣品相,确实要好看不少,难怪那钱靖还记挂着她。
白鹭扶着赵夫人的手,笑道:“怎会,是我唐突了才是,瞧着你脸上的肿消了不少,看来我带来的药膏用处也不大。”
“我这脸能消这般快还是按了你说的,先冰敷,敷完再上药。”赵夫人垂眼,摸了摸自己的脸,昨夜赵朗可是每隔半个时辰就给她敷一次,才消这般快。
白鹭往她身后看了看,一直都没见赵松铭出来,疑惑道:“赵大人今日没休假陪你吗?”
赵夫人笑了笑:“我脸上消了不少,这点小事怎好耽误了他上朝。”
话是这么说,但白鹭心中了然,赵松铭如此紧张赵夫人,怎么会吝啬一天的假,怕是钱靖昨日之事,今日早朝陛下就会对其做出判决,他要亲自听一听才放心。
俩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家常,直至赵松铭下早朝回来。
赵松铭一进门便看到了白鹭,先是有些愕然,而后赶紧行了一礼。
白鹭回头看着他,直接道:“钱骑都尉的判决出来了?”
一提这事,赵松铭眉眼微松,眼底也有了些笑意:“出来了,被陛下降了级,从骑都尉降为飞骑尉,还被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她略微惊讶,竟降了两级?还处了身体的刑罚。原本她还以为最多就降一级,这从五品上掉到从六品上,也够他难受了。
“活该!”初夏冷不防地冒了句话,看到几人愕然地看着她,才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她羞愧地掩唇垂下了头。
几人见她这般窘迫的样子,相视一笑,本来严肃的氛围,瞬间轻松了不少,初夏也跟着傻笑起来。
“赵大人,我想跟你打听点事。”白鹭突然道。
赵松铭敛了神道:“王妃,请讲。”
“是有关我父亲白佑廷的,当初他私藏那批贡品,是哪个批次的?”
上次赫连祁那折子,都是些面上的记载,而赵松铭是在典客底下做事的,应该多少都会接触到,虽赫连祁说过会帮她查,终是求人不如求己。
昨日她还打算寻个机会接近赵松铭,却不想赵夫人被打了,一开始她偏帮赵夫人确实也存了一些私心。
周松铭沉思了片刻,而后双眸一亮,蹙眉道:“我记起来了。那批贡品拿回来后,我是负责清点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当时贡品数目较大,且每一件都要记录在案,所以核查的时间足足用了三天三夜,可不知为何,只清点了三分二,白大人就认罪了。”
白鹭的手微微收紧,难道白佑廷认罪当真与赫连澈有关?
“至于哪个批次的,这个说不清,里头哪个批次都占一些,很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