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点头。前堂。“钱李氏无中生有,扭曲事实,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赫连祁漫不经心道:“钱靖任由其妻在本王府婚宴上闹事,上奏陛下,由陛下裁决。”原本他想着干脆将眼前两人直接打死算了,不过白鹭该不喜欢这种方式,就让他们活着备受折磨好了。赫连祁见白鹭领着赵夫人出来,便向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坐在他身旁。白鹭会意,走了过去,可刚坐下,赫连祁便伸手牵着她的手。“审好了?”白鹭轻声问,看着钱靖与钱夫人跪在地上大喊‘饶命’,不一会便被人拖了出去。
海棠院。
白鹭吩咐初夏拿了些水和干净的衣服来。
她扶赵夫人回来时,顺便摸了一下她脉象,所幸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清理好,上点药,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劳烦王妃为我这般尽心尽力。”赵夫人垂头,身体算是有了些力气。
“应该的,毕竟你们是来府上喝喜酒的,却飞来横祸。”白鹭拿来帕子,就要帮清理赵夫人脸上的血迹。
赵夫人有些惶恐,连忙摆手道:“怎能让王妃亲自动手,我自己来便好。”
白鹭笑了笑:“你能看到自己伤了哪里吗?”
好像不能,不过王妃这般尊贵的人,亲自帮她擦脸好像不太好,但又不好拒绝,只能不自然地应道:“谢王妃。”
“可愿意说说方才动手的缘由?”白鹭帕子沾了水,轻轻地给她擦拭着脸。
赵夫人垂眸:“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原本在前院等赵朗,钱骑都尉想与我攀谈几句,被我拒绝了。见他缠得紧,我便打算离开,却不料他竟拉着我的手,我刚想甩开,就被钱夫人撞见了,之后便是你们看到那般......”
白鹭蹙眉:“赵夫人是否还有些没说明白?你与钱骑都尉之间可有什么渊源?”
出现在王府里喝喜酒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敢这般拉着的,除非是相熟的人,再或者是胆子过大之人。
赵夫人心里一跳,没想到白鹭会直指问题要害。
她咬唇,过了一会儿才垂眸道:“我俩本是青梅竹马,我曾与他有过婚约,可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悔婚了,之后过了不久,他便娶了现在的钱夫人,而我也嫁给了赵朗。”
拿到宾客礼单时,白鹭算是对每人都调查了一番,突然悔婚,无非就是那钱夫人娘家背景比赵夫人好,能助钱靖在官场上平步青云,故而弃了青梅竹马的她。
尤其她说到赵朗的时候,白鹭明显看到赵夫人眸中蕴含着幸福的光。
所以她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免得再惹赵夫人伤心。
在一旁的初夏听了都不由地唏嘘,原本已经定好的婚约,却突然被退婚,赵夫人当时定没少被旁人指指点点。
“初夏再打盆水来。”白鹭吩咐道。
“是。”初夏瞧着盆中的清水变得殷红,一股铁锈味窜进鼻尖,不由地皱了皱眉。真是人善被人欺,那钱夫人就是看赵夫人好欺负。
赵夫人的伤基本都是在头上,待清理好伤口后,白鹭便给她上药,安慰道:“若你说的都是真的,殿下定会还你个公道。”
“嗯,不过……王妃,你为何要帮我?”赵夫人有些不解地看着白鹭。
若平常人遇到这种事,被打骂的那个,世人都会先入为主,认为被打者是做了狐媚勾搭之事,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被打,但王妃却没有,明面上一直都是偏帮着自己。
白鹭笑了笑,道:“即是狐媚之人,手段定然高明,你却一声不吭地挨打,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赵夫人一愣,想了想,道:“你不怕我是装的弱小无助?”
白鹭轻笑一声:“装懦弱对你有何好处?平白无故挨一身打不止,还惹得在场的人对你品头论足,指指点点?”
赵夫人有些敬佩地看着白鹭,想不到眼前之人不但长得倾城绝色,竟还这般聪慧。
“你脸上挺肿的,这两日你回府先冰敷再热敷,这样消肿得比较快些。”白鹭叮嘱道:“你头上那伤口已上了药,不算太严重,但还是要注意休息,避免操劳。”
赵夫人有些惊讶:“王妃,竟还会医术?”
“平日爱看书,书上学了些皮毛罢了。”白鹭拍了拍她手,抿唇道:“我们出去吧,殿下应查得差不多。”
赵夫人点头。
前堂。
“钱李氏无中生有,扭曲事实,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赫连祁漫不经心道:“钱靖任由其妻在本王府婚宴上闹事,上奏陛下,由陛下裁决。”
原本他想着干脆将眼前两人直接打死算了,不过白鹭该不喜欢这种方式,就让他们活着备受折磨好了。
赫连祁见白鹭领着赵夫人出来,便向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坐在他身旁。
白鹭会意,走了过去,可刚坐下,赫连祁便伸手牵着她的手。
“审好了?”白鹭轻声问,看着钱靖与钱夫人跪在地上大喊‘饶命’,不一会便被人拖了出去。
“嗯。”赫连祁把玩着她的手。
最近她一直在他身旁伺候,为他端茶递水,这原莹白如玉的手,都变得粗糙了些。
白鹭微微一愣。
这么快就审清楚了?比她想象中还快些,她还打算出来看好戏呢。
赵松铭夫妇两人感激地跪下:“谢殿下,王妃,还我娘子清白。”
白鹭见赫连祁并未打算作声,她便笑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顿了顿,白鹭又道:“赵夫人伤成这般,赵大人还是先带他回去养伤好些。”
赵松铭有些迟疑,但又看了看自己夫人的伤,最终还是点头:“今日殿下与王妃的恩情,周某铭记在心,若他日有用到我的地方,定会竭力相助。”
白鹭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们快回去。
赵松铭夫妻两人朝他们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手心传来一阵瘙痒,白鹭看向旁边,赫连祁正摩挲着她手心,她抽了抽手,娇嗔道:“痒。”
赫连祁微顿,猛地将白鹭扯到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环抱着她的腰。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暧昧地坐在他怀中,路过的下人或宾客都忍不住偷偷往他们这边看,白鹭见状,脸上噌的一下便红了,头更是越埋越低。
赫连祁第一次见白鹭这般娇羞地躲自己怀里,忍不住调侃道:“害羞了?”
这不废话吗?他在大庭广众下这般暧昧地抱着她,能不害羞吗?况且今日这是他与江路瑶的婚宴,在外人眼里,定会以为她容不下江路瑶......
她又不能逆了他的意,她只想找个洞钻进去,让大家都瞧不见她的脸。
思忖了片刻,白鹭猛地抬头道:“殿下,我突然记起有点事,我......去看看就回。”
她从赫连祁怀中挣脱下来,便急冲冲地往海棠院那方向跑去。
赫连祁见她落荒而逃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嘴角不由地勾了起来。
“到手了?”周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赫连祁。
赫连祁恢复了原来冷漠的模样,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
“别不说话啊,在后院我都看见了。”周裕一个屁股坐在他旁边的主位上,低声得意道:“都说我那方法奏效。”
“没用你那方法。”赫连祁冷不防地道。
“没用?那你是用了何方法?”周裕满脸惊讶和不解。
“无可奉告。”
“别这么小气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