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淮初心脏猛缩。抱着女儿的手缩紧几分,她拿出手机给白栀宁打电话。可接起的人却是徐妍妍。“白太太请稍等片刻,白总在洗澡。”她沙哑娇媚的嗓音喊着‘白太太’三个字,沈淮初只觉得刺耳又难堪。她冷冷道:“你把电话拿进去给他。”徐妍妍哼笑一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传来她不甚清晰的声音。“亲爱的,她好烦哦。”白栀宁嗓音低沉:“别闹,乖一点。”沈淮初只觉心口像是被狠狠划上了一刀,霎时血肉模糊。又过了几秒,白栀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什么事?”
船上,他抱起白月光,眸色清冷地看着我:
【抱歉,妍妍怀孕了,不能出事……】
在绑匪二选一的选择下,他选了他的白月光,放弃了她和女儿。
看着白栀宁转身的背影,沈淮初瞳孔一缩,终于出声:“白栀宁……”
她眼中不自觉的溢出泪来,哀声道:“求求你,带我们的女儿一起走。”
白栀宁薄唇紧抿,他说:“把她送到,我立刻回来。”
说完,他转身快步往下走。
沈淮初简直目眦欲裂,她凄厉喊道:“白栀宁!”
白栀宁越发匆匆的脚步声,如同利刃「割」开皮肉,深深插进胸腔最深处。
沈淮初无力的靠在边缘,这时,又是一声闷响!
这一次,沈淮初听清楚了,是炸弹在水下爆破的声音!
沈淮初脸色骤白,她拼了命的挣扎着,只一会,手腕便一片血肉模糊。
甜甜看着不由哭了出来:“妈妈!痛……”
船身摇晃的越来越剧烈,沈淮初终于挣脱。
她扑到嚎啕大哭的甜甜跟前,颤着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将她抱在怀里。
“甜甜不怕……妈妈在。”
她抱着女儿冲向船头。
然而最后一声巨响很快降临,沈淮初重重跌倒在地上,她紧紧抱着大哭的女儿,周围骤起的火焰如同她眼里燃烧的恨意。
白栀宁,为什么你非得让我恨你不可?
另一边,白栀宁将徐妍妍交到唐助理手中,正要转身,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他猛然回头看。
下一刻,他瞳孔几乎缩成针尖!
映入眼帘的,是燃烧到空气都扭曲的漫天火焰,将渔船撕裂成碎片……
白家,温馨的客厅里,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
【千亿总裁白栀宁携玉女徐妍妍甜如蜜月,沈家女或成最惨原配】
沙发上的小女孩指着电视上高大俊朗的男人,奶音稚嫩。
“妈妈,为什么爸爸要牵那个姨姨的手?”
童言童语让沈淮初的心狠狠揪了起来,那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更是刺得她眼疼。
……自从去年沈家败落,白栀宁越发肆无忌惮了。
下一秒,屏幕骤黑。
沈淮初放下遥控,朝女儿挤出一个笑来:“豆豆,这是爸爸的工作哦。”
豆豆似懂非懂的点头。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是白栀宁的信息:【老婆,今天晚上我会回来吃饭。】
今天,是她跟白栀宁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半晌,沈淮初才敲下一个字:【好】
放下手机,沈淮初眉心突的一皱,她的腹部又开始痛了。
豆豆敏锐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担忧:“妈妈,你又不舒服了,我去给你拿药。”
看着豆豆飞快从沙发溜下往楼上跑去的背影,沈淮初心里发酸。
当年她怀孕时被确诊肠道癌,在娘家人都不同意的情况下,还是坚持生下了女儿才动手术。
虽然身体因此更差了,可她从不后悔。
吃下药后,沈淮初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她又梦到了跟白栀宁结婚那天。
沈家世代从政,如日中天,她身为千娇万宠的沈家独女,婚礼自然也沈大无比。
年轻的白栀宁站在她面前,黑眸深邃,温柔且虔诚。
“我白栀宁,现在娶沈淮初为妻,生生世世,爱你如初,永不变心。”
轰隆!
窗外雷声炸响,沈淮初被豆豆的哭声猛然惊醒。
她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豆豆搂进怀里,豆豆抽噎着:“妈妈,我想爸爸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闻言,沈淮初心脏猛缩。
抱着女儿的手缩紧几分,她拿出手机给白栀宁打电话。
可接起的人却是徐妍妍。
“白太太请稍等片刻,白总在洗澡。”
她沙哑娇媚的嗓音喊着‘白太太’三个字,沈淮初只觉得刺耳又难堪。
她冷冷道:“你把电话拿进去给他。”
徐妍妍哼笑一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传来她不甚清晰的声音。
“亲爱的,她好烦哦。”
白栀宁嗓音低沉:“别闹,乖一点。”
沈淮初只觉心口像是被狠狠划上了一刀,霎时血肉模糊。
又过了几秒,白栀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什么事?”
沈淮初攥紧手,声音淡淡:“雨太大,你不用回来了。”
说完,她径直挂了电话。
外面雷声震天,豆豆还在抽泣的喊:“爸爸……”
沈淮初心口一痛,她将豆豆抱到自己腿上轻哄:“豆豆不哭,爸爸有事在忙,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虾仁蒸蛋好不好?”
豆豆将头埋进她怀里,抽噎着点了点头。
沈淮初鼻尖骤酸,快步走进厨房。
一小时后,院内响起刹车声。
白栀宁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
豆豆红肿的眼一亮,叫着‘爸爸’就朝他扑了过去。
白栀宁面上带笑,一把将她抱起:“有没有想爸爸?”
“有!”
沈淮初看着这一幕,不置一词。
三人坐下吃饭。
饭后,沈淮初朝佣人吩咐:“带小姐去花房走动一下。”
闻言,白栀宁挑了挑眉。
孩子离开后,沈淮初淡淡开口:“以后像今天新闻上的事,我希望你压下去,我不想让豆豆再次看到。”
白栀宁却说:“不可能。”
看着沈淮初一瞬苍白的脸,他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拉住沈淮初的手:“老婆,你身体不好,可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何况白氏发展迅猛,我需要有人跟我出去应酬,来操持我的生活。”
白栀宁说得诚恳,沈淮初却只觉得寒意从脚底腾起,瞬间冷彻心肺。
白栀宁又展臂将她拥入怀中,如同发誓般喟叹:“小初,你放心,我爱的只有你,白太太永远只有你一个。”
夜半时分,雨声终停。
沈淮初躺在床上,身后便是白栀宁灼热的身躯,他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亲密无间。
一阵电话铃声骤响。
白栀宁伸手摸到手机,低声问:“怎么了?”
他起身朝阳台走去。
在他身后,沈淮初缓缓睁开眼,侧卧的姿势半点未变。
就听见徐妍妍激动的声音在一片冷寂中响起。
“亲爱的,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