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衣角的手慢慢收紧:“我们征战四方只为一个太平世道,可若我们所忠心的皇室蹂躏百姓,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朝廷,真值得我们流血牺牲吗?”“淮安!”谢景辰变了脸,警惕地起身去关门后才低声问,“你怎么说这种话?”谢淮安欲言又止,她该如何解释自己在死后眼睁睁地看着李朝因为皇上的多疑和狠决而走向灭亡。她深吸口气,话锋一转:“你再跟我说说贤亲王的事吧。”谢景辰微拧着眉点点头:“王爷虽和皇上年岁相差二十,却同为太后所出,因王爷是最小的皇子,先帝最为疼爱……”
王府外。
满心担忧的谢景辰正踱着步,见谢淮安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立刻上前:“怎么这么快出来了?王爷同你说什么了?”
谢淮安抓住他的手:“哥,咱们先回去……”
她少有这么无措的时候,谢景辰也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点点头和谢淮安回了将军府。
入夜。
慕翊寒看着桌上的玉佩和写着“玺于书房”的字条,他弯起唇角:“皇上可真会挑人,宁死不屈啊。”
渗人的冷笑让叶霖心生惧意:“王爷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
他没想到皇上在王府安插的眼线忠心耿耿,宁愿吞下玉佩也不肯交出来。
只是他跟没想到对方选在谢淮安来时找死……
看慕翊寒的心思,似乎更在意谢淮安怎么想,要不然也不会放任她离开。
叶霖吞咽了一下,小心开口:“王爷,谢小姐怕是误会了,要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翊寒一个抬眼止住。
半晌,慕翊寒才拿起字条放在烛火上。
看着它燃烧成灰烬才开口:“她终归是会明白的。”
只不过现在,她还是少知道点为好。
将军府。
谢淮安趴在榻上,脑子丫鬟死不瞑目的画面挥之不去。
“叩叩叩!”
谢景辰敲了敲门,跨进房内。
谢淮安回过神,有些无力地坐起身:“哥。”
“王府外的确不是说话的地,但你回来几个时辰了,也没说一句话,到底出了什么事?”谢景辰问道。
谢淮安目光中闪过丝挣扎:“哥……”
她抓着衣角的手慢慢收紧:“我们征战四方只为一个太平世道,可若我们所忠心的皇室蹂躏百姓,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朝廷,真值得我们流血牺牲吗?”
“淮安!”谢景辰变了脸,警惕地起身去关门后才低声问,“你怎么说这种话?”
谢淮安欲言又止,她该如何解释自己在死后眼睁睁地看着李朝因为皇上的多疑和狠决而走向灭亡。
她深吸口气,话锋一转:“你再跟我说说贤亲王的事吧。”
谢景辰微拧着眉点点头:“王爷虽和皇上年岁相差二十,却同为太后所出,因王爷是最小的皇子,先帝最为疼爱……”
“十二年前先帝驾崩,将皇位传给当今皇上,还下了道遗旨,无论王爷犯了什么错,哪怕是谋反,皇上也不能治他得罪,甚至连亲王之位都能由子嗣承袭。”
听着这些话,谢淮安心中不免一怔唏嘘。
怪不得“活阎王”的言论在京城疯传,皇上也无动于衷,原来是有先帝的遗旨在。
也因为这道遗旨,慕翊寒在天子脚下也能为非作歹。
“既然先帝这么疼爱王爷,为何不直接将皇位传给他?”谢淮安不解。
谢景辰低眉笑了笑:“皇室的事,谁又能说得清。”
他顿了顿,又追问:“王爷和你说什么了?”
谢淮安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不说,只解释了句:“没见着王爷,是被里头的规矩吓找了。”
到现在王府也没派人过来,相比那慕翊寒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见她没多说,谢景辰也不再多问,只是说起方才谢天阳的决定。
“对了,爹说你已及笄,他很快要去戍边,临走前想先把你的亲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