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啊,我这上班不累,天天挤地铁累的不轻。”程怡星扑上来就要抱时落,“一天不见,我太想你了。”时落往旁边躲。程怡星没抱上,差点栽倒在地上的黑色塑料袋里。“这什么?”一百二十万的现金可是不小的一堆,程怡星扒拉塑料袋,边对时落说:“落落,你今天不会是去外头捡塑料瓶了吧?咱不至于啊。”她知道时落没钱,程怡星心疼地说:“你放心,我能养活——”‘你’字还没说出口,程怡星眼睛蓦地瞪大,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一捆捆崭新的钞票,僵硬地回头,看时落,“落,落落,这,这是哪来的?”
“那是你们没脑子,不知道多想想。”周大爷看到周诚就来气。
周诚缩了缩肩膀,短促地笑了一下,回道:“大哥想没想我不知道,我肯定是想过了的,不过要是以后大哥叫老大,那我不就成了老二?老二不好听。”
“你那点小聪明就用在这上了是吧?”周大爷气不过,又给了周诚一巴掌。
周诚哎呦呦的叫,“爸你轻点,刚打到我伤口上了,那张盛太不是个东西了,下手真他娘的重。”
周大爷举着巴掌,到底没再扇下去,他转口道:“既然小姑娘说你适合去北方,等你伤养好了,就赶紧滚,滚之前咱家得请小姑娘吃顿饭,老二,你先去明和酒店预定包厢,得早点去,这明和酒店可不好定。”
“爸你放心,我认识一个在明氏上班的人,我请他帮忙。”
周家这边商量好了,另一边,时落回了公寓。
她手上除了提着一百二十万的现金,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是半路上周大爷特意让周诚买的。
今天事情太多,不是请客的好时候,时落拒绝后,周大爷也就没坚持,便让周诚去最近的酒店打包了些饭菜。
时落将食盒里的饭菜分出来一半,留给程怡星。
吃了第一口,时落眼睛一亮,原来食物还可以做的这么好吃。
以往时落的所有心思都用在修道上,刚开始学做饭是老头口头教的,后来将老头会的几个菜都学完了,剩下的全靠自己琢磨,她做的饭就能入口,至于味道,毒不死人就成。
她很快吃完半份饭菜。
直到程怡星回来,时落再没出门。
晚上八点左右,程怡星总算满身疲惫地敲门。
“落落啊,我这上班不累,天天挤地铁累的不轻。”程怡星扑上来就要抱时落,“一天不见,我太想你了。”
时落往旁边躲。
程怡星没抱上,差点栽倒在地上的黑色塑料袋里。
“这什么?”一百二十万的现金可是不小的一堆,程怡星扒拉塑料袋,边对时落说:“落落,你今天不会是去外头捡塑料瓶了吧?咱不至于啊。”
她知道时落没钱,程怡星心疼地说:“你放心,我能养活——”
‘你’字还没说出口,程怡星眼睛蓦地瞪大,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一捆捆崭新的钞票,僵硬地回头,看时落,“落,落落,这,这是哪来的?”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程怡星捂着胸口,“你抢银行了?”
“你不如拿一捆,明天去医院挂个号,看看脑子。”时落不客气地讽刺。
程怡星也不恼,她嘿嘿的笑,她自然是信时落的,她并没问时落这钱具体怎么来的,除了方才有一瞬的惊诧,她眼底并无贪婪。
吸了口气,程怡星说:“落落,你拿着这么多现金不安全,这样,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银行,咱办张卡,也方便。”
时落摇头,她将周大爷先给的十万块拿到一旁,指着剩下的一百万,“这个捐给慈善机构。”
“落落你——”程怡星嗓子跟堵着什么似的。
有钱人很多,可很少有人能拿出绝大部分钱捐出去,尤其像落落这样年轻的。
“你是特别特别好的人,你会有好报的,以后你肯定能事业爱情双丰收。”程怡星将后半截话说了出来。
时落没理会程怡星时不时的思维发散,她看着剩下的十万,决定,“明天办卡。”
第二天上午,时落去办了卡,下午她去明氏楼下。
明氏集团又被人称明氏制药,据说明家祖上出过不下五位御医,典藏的医书中有许多绝本,明氏有自己的顶尖研发团队,前年才上市的,目前全球最有效的抗癌药物便是明氏研发的。
这也是为何程怡星说明旬地位非同一般,他不是一般的商人,而是受国家保护的特殊人才。
除了制药,明氏自然也涉足其他产业,程怡星说不清楚,时落自然不知道,便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在时落看来,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只睡卧榻三尺。
明氏总部位于上京东城最繁华的商业街,楼高足有七八十层,时落进了大堂。
按程怡星说的,明旬是不会从大堂进公司的,这栋楼都是明家的,他每次上下班肯定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做专用电梯上去,她要见明旬还得预约。
既然是要预约,那今天肯定是见不上的。
程怡星临上班前还想让时落再给她自己算一卦,别到时候白跑一趟,被时落提着衣领送出了门才消停。
出乎意料的,明氏集团大堂并没有程怡星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反倒处处显得古朴厚重,这倒是合了明家曾是医药世家的底蕴。
时落仍旧一身半旧的运动服,这运动服昨天晚上洗了,早上就干了,正好穿,手上还带着那块儿童手表,她顺滑黑亮的发丝只随意扎成马尾,脚上的运动鞋也是老头花了三十八块钱买的,老头当时还颇自豪地说他有眼光,鞋子跟衣服颜色很搭。
她这一身在处处西装革履的商圈就显得格格不入,她进了大堂后,不少人都有意无意地看过来。
时落却并无不适,老头曾说她像一汪深潭,面上平静到有些死寂,极少有事能激起她的情绪,除非是哪一天他死了或是得道升天了。
当时时落气的两天没给老头做饭。
前台小姐听闻时落要见明旬,表情都有些奇怪,其中一人笑道:“小姐,要见明总,需要先预约,不如你先留下联系方式,等明总得空了,我们会通知你。”
不怪她们这样,自打明旬的照片在杂志上出现过一次,隔三差五就有不同装扮的小姐拿各种借口要见明旬。
时落点头,却没留下联系方式。
她径直往旁边的待客区走去。
时落在木椅子上坐下,双目看向电梯。
几位前台小姐面面相觑,时落这样的她们还是头一回见,话不多,没有纠缠,也礼貌待人,她们还真不好将人赶出去。
十分钟后,其中一位前台小姐还给时落端了杯茶过来。
时落起身,道了谢。
就在这时,右侧三部电梯最右侧的电梯门大开,明旬当先走出,身后跟着四个高壮的男人。
明旬比杂志上更俊美,气质温和,只是脸色过分的苍白。
他身形欣长,略显瘦,虽然面色平静,时落却知道他此刻正遭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在一声声‘明总好’中,时落起身,走了过去。
前台几位小姐一阵惊慌,她们生怕时落冒犯明总,到时她们也得被罚。
“明旬,我奉家师之命来送你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