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诚看着衣冠楚楚的一副精英模样,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时落没应声。其实不用时落开口,男人已经认定她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周老二不解地看着时落,心下责怪时落,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就是老三一个人的错了?再说了,他家老三再怎么样,那也罪不至死,那是他弟弟,他心里肯定偏向亲人。“你要是再不将人提进来,他马上就会死,他死了,你就是故意杀人,要做一辈子的牢,严重的话甚至得判死刑,你也知道他们家世不错,有的是办法让你一辈子出不来,你拿一条命换他一条命,是不是不划算?”
开门的是一位长发黄裙,相貌清秀的女孩。
女孩眼睛通红,她小心翼翼地将门开了一道缝隙,从里头往外看,模样有些胆怯。
周老二担心他家老三,根本不会对这女孩怜香惜玉,他用力拉开门。
女孩惊叫一声,忙缩回手。
里头的男人也听到女孩的叫声,他扬声道:“雯雯,不是跟你说了,谁来了也别开门,一切有我,这跟你没关系。”
周老二已经一阵风似的窜到了与客厅相连的阳台。
周老三大半个身体已经被推出了窗户外,时落站在客厅都能听到底下人的惊呼声。
“放开我家老三!”周老二脸色发白,他冲着窗边的高壮男人大吼,人却不敢上前。
要不是男人提着周诚的衣领,这会儿人已经掉下去。
周诚费力地抬头,顶着一张充血的脸,朝他二哥求救,“二哥,救救我。”
“兄弟,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要钱还是要别的,我们都给,你别伤我弟弟。”周老二压下惊慌,他双手举着,小步往前挪,一边跟男人讲道理。
没想到这话却激怒了男人,男人直接松开一只手,周诚直接翻了出去。
“老三!”
男人踉跄一步,他揪着周诚的衣领,堪堪抓着他。
撕拉——
衣服再结实,也撑不住一百多斤的重量,周诚衣服撕扯出一道裂痕,眼看着破损处越来越大,周诚一点点往下掉。
“二哥!呜呜——”平日里再沉稳,生死攸关之际,大男人也能哭得出来。
“孬种!”男人不屑地看着周诚,随即又恶狠狠地瞪着周老二,“你们有钱了不起?有钱就能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我这就让你们知道,再有钱,你们也只有一条命!”
“让他就这么死了,其实是便宜他了。”剑拔弩张之际,时落略冷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话落,屋里几人都愣了一下,而后齐齐看向她。
时落站在原地没动,她甚至都没看窗外的周诚一眼,只对窗边的男人说:“此人自诩绅士,又是留学归来,家世不错,相貌也有五六分,便觉得招招手,就有许多女孩子前仆后继地过来,他抛弃的不止一人,这样的渣男,你就这么让他死了,是不是没法解心头之恨?”
时落的话算是说到男人的心坎里了,他打量了一番时落,问:“你是不是也被他骗了?”
这周诚看着衣冠楚楚的一副精英模样,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
时落没应声。
其实不用时落开口,男人已经认定她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周老二不解地看着时落,心下责怪时落,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就是老三一个人的错了?再说了,他家老三再怎么样,那也罪不至死,那是他弟弟,他心里肯定偏向亲人。
“你要是再不将人提进来,他马上就会死,他死了,你就是故意杀人,要做一辈子的牢,严重的话甚至得判死刑,你也知道他们家世不错,有的是办法让你一辈子出不来,你拿一条命换他一条命,是不是不划算?”
男人果然犹疑了,他双手伸出去,提着周诚的胳膊,将人拖了一半进来。
她还没完全信时落。
“他玩弄女孩子又不犯法,我今天要是放了他,以后他该怎么祸害别人还怎么祸害人。”男人越说越气,按着周诚的脑袋,用力磕在窗沿上。
周诚闷哼一声,额头顿时肿了起来,这让他的五六分俊脸顿时折损成了两三分。
那叫雯雯的女孩子也上前来,她眼泪无声滑落,只欲语还休地看着男人。
男人原本有些松动,在看到雯雯满是泪痕的脸时,怒火再次烧毁了理智,他干脆利落地收回手,任由周诚摔出窗外。
下一刻,一道风拂过,周老二眼前一黑,等他反应过来,只见时落一手攥着周诚的胳膊,直接将人提了进来。
“老三!”周老二扑了过去,“你有没有事?”
死里逃生后的周诚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他脸色惨白,死死抓着周老二的胳膊,“二哥,呜呜呜,我差点就死了。”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男人怎么都没想到,本来该死的人竟然被救上来了,他举着拳头朝时落砸去,“那你跟他一起去死吧!”
在男人看来,时落跟周诚就是狼狈为奸,他对时落下手毫不留情。
周老二忙要起身,想帮助时落,可他胳膊却被周诚抓住,愣是没起得来。
“大师,你小心。”
拳头还没碰到时落,时落已经伸出手来,她攥住男人的手腕,整个人轻巧往前一跃,同时矮下身子,腿往男人小腿扫去。
牛高马大的男人被扫倒,重重摔在地上,时落直接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
扫堂腿这一招时落还是跟程怡星学的。
在场几人无不张大了嘴,看着时落轻易将男人制住。
雯雯惊恐地往门口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
“都别动!把手举起来。”持枪警察警惕地看着屋里几人。
“警察同志,我们是被害人,那位大,不是,小姑娘她救了我弟弟。”周老二不笨,他这会儿不能说出时落的身份。
警察不会只听周老二的一面之词,他们将时落几人全都带上。
刚下楼,周大爷应了上来。
他才楼下看到时落将他家老三救了上去,周大爷才有力气走路。
去警察局的路上,周大爷双手握着时落的手,不停地晃动,“小姑娘,你是我周家的救命恩人哪,要不是你,今天老三就回不来了,大爷,大爷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我收了你的报酬,理应替你解决烦事。”时落其实有些无语,她本不愿牵扯别人的因果,可自打下山,没两天已经进两回公安局了。
这一刻,她无比的想找老头麻烦,她就不该一时冲动,答应老头来上京。
“那个,小姑娘,你看这事不小,要是警察同志问了,我该怎么说?”他总得交代怎么及时找到公寓的。
“照实说便是。”时落将手抽出来,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烦恼等会儿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