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一片死寂,鸦雀无声。赵月此番话,无疑是在打秦皇后的脸。她都已经下令让赵夫人不要计较了,可偏偏这位清河郡主却还有自己往刀口上撞,真是嫌命太长了。秦皇后面臣如水,神色中带上了好几分的沉凝和威仪。秦幼菱一看便知,这清河郡主今日之后,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就算她是郡主又如何?是大将军最疼爱的孙女又如何?脑子不灵光的人,在这里还不是要被人欺凌碾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偏偏表面上还能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看向秦皇后。
内殿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赵月此番话,无疑是在打秦皇后的脸。
她都已经下令让赵夫人不要计较了,可偏偏这位清河郡主却还有自己往刀口上撞,真是嫌命太长了。
秦皇后面臣如水,神色中带上了好几分的沉凝和威仪。
秦幼菱一看便知,这清河郡主今日之后,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就算她是郡主又如何?是大将军最疼爱的孙女又如何?脑子不灵光的人,在这里还不是要被人欺凌碾压。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偏偏表面上还能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看向秦皇后。
“皇后娘娘,我、我真不是故意…”
秦皇后将她的手一把甩开,秦幼菱眉头微皱,直接顺势就跪在了地上。
周围的内命妇见状,全都哗啦啦地跪在了地上。
只有赵月,还有赵夫人。
赵夫人缓缓站起身,朝着秦皇后一福身:“皇后娘娘,太子孝顺,若是有朝一日,胆敢有人侮辱您,您又希望太子如何做呢?母亲待儿如命,儿女亦待父母如是,还请您体谅孩子一番孝心吧。”
说罢,赵夫人便也跪了下来。
见到舅母下跪,赵月也跟着在秦皇后的面前跪了下来。
殿内寂静一片,再也无人敢说话。
就在赵月的膝盖都跪的有些发麻的时候,才听得秦皇后微微叹息。
“罢了,起来吧。”
赵月身后的女官搀扶她起来,她感激的看了那女官一眼,只见那女官垂着眼,并没有看她。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重新落座。
这些内命妇一个比一个精,看着秦皇后情绪不高,便变着法儿地说话来逗她开心,听了半晌,也没见一句重复的。
秦皇后的脸色才刚缓和一点,赵月却再次突兀地站“了起来。”
现在众人只要一看见赵月有所动作,心里就得跟着一颤,生怕她又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
只见她硬着头皮跪在了秦皇后面前,像个完全不懂世事的倔强孩子。
“皇后娘娘,相国夫人还没有向我母亲道歉。”
一时间,场中扶额的扶额,叹息的叹息。
个个都觉得心中疲惫得很,这个清河郡主怎么就这么不会看气氛呢?
原本已经揭过去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替她转移话题了,偏偏她还不依不挠的!
可赵月低着头,就是不肯起来。
她从小就没有母亲,在人人都有母亲的时候,她却只能看着别人享受母子天伦,然后拉着爹爹的手,问他母亲去哪儿了。
那时候爹爹总是说,母亲去天上当星星了。
她就天天晚上跑出去看星星,跟星星说话,埋怨那些星星怎么长得那么高啊,她想抱一抱都抱不到。
等她长大了,才知道原来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
她便埋怨起自己来。
别人都还可以见到母亲,在母亲的面前尽孝,可是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难道母亲为了她失去性命,她却连让侮辱母亲的人道个歉都做不到么?
人人都可以生,也人人都可以死,但是人人都不能没有母亲。
同样,她可以生,她也可以死,但是她不能让人这样侮辱她的母亲。
赵月唯一担心的也只有赵家会被自己连累。
她回头看了一眼赵夫人,只见赵夫人朝着她笑着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慈祥。
秦皇后的脸色眼看着变得又沉又难看。“赵月,你这是要逼本宫吗?”
赵月趴在地上。
“赵月不敢,赵月只是想要相国夫人一句道歉。”
秦幼菱眼中发冷,看向秦皇后的时候却眼中含泪,显得十分可怜。
秦皇后摸了摸秦幼菱的发,眸中冷光一闪,正要开口,却听见外面一个内侍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