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抽了什么风,前世并未带徐筠烟前往,如今却非要她陪同。到了猎场,徐筠烟原本只是想安静待着,周砚珩却要她一起骑马。徐筠烟冷脸拧眉道:“千岁,妾身不会骑术。”周砚珩跨坐在马背上,仍居高临下向她伸手:“上来。”无奈,徐筠烟只得上马。软玉在怀,周砚珩心头忽地一滞。脑海里不由就记起了那个古怪的梦。梦里,他与她也同乘一匹马,那时,她对他可不是如今这幅冷脸。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但很快他抛之脑后,不过一场梦,何必当真?
楼阁之上。
周砚珩脸色顿时黑沉,立即看向身旁的徐筠烟。
见徐筠烟面露惊讶探身去看,他眉头便是一皱。
记起了自己让暗卫去查徐筠烟时,特意禀报的一件事。
若没有皇帝赐婚,徐家拿她替嫁一事。
这个穆无忧此刻恐怕已经到徐家求娶她!
按照惯例,买家与笔者可见面。
然而轮到穆无忧求见之时,周砚珩却直接领着徐筠烟离开。
回途马车上。
周砚珩悠悠冷笑:“竟能惹大理寺少卿垂怜,你倒是有本事。”
徐筠烟觉得他莫名其妙:“不过是妾身的画恰好入了他的眼罢了。”
她倒是听说过穆无忧之名。
镇国公世子,出身将军世家,为人素来肆意不羁,能文能武。
前世镇国公以身殉国后,他便接过父职,镇守边关。
而他最传奇之事,便是违抗皇帝赐婚圣旨。
可不论前世亦或今生,她对这人的印象也仅限于此,并无任何私交。
周砚珩却并不信,语气越发古怪:“你们不认识?那他为何豪掷百金?刚刚为何要见你?又为何准备上徐家提……”
猛然醒悟自己失态,他及时止住话口。
徐筠烟没听清他最后一句话,倒是被他前面的话气得心口一堵。
遂冷冷道:“千岁自己不也为徐铃月豪掷千金?看来徐铃月才是好本事,竟能惹千岁大人垂怜!”
马车正好停下。
徐筠烟说完,便掀开帘子兀自下车离开。
周砚珩黑着脸跟在后面下来,朝身旁内侍发火:“到底是谁给她这般大的胆子?!”
“属下倒觉着,夫人同千岁倒是相配。”内侍大胆出言。
周砚珩嗤笑:“你莫不是魔怔了。”
“千岁心系公事,向来紧绷,反倒是在夫人面前才有几分放松神态。”
听闻这话。
周砚珩面色一沉,没说什么,踏步回府。
三日后。
皇家秋猎,周砚珩自然也要随行。
也不知他抽了什么风,前世并未带徐筠烟前往,如今却非要她陪同。
到了猎场,徐筠烟原本只是想安静待着,周砚珩却要她一起骑马。
徐筠烟冷脸拧眉道:“千岁,妾身不会骑术。”
周砚珩跨坐在马背上,仍居高临下向她伸手:“上来。”
无奈,徐筠烟只得上马。
软玉在怀,周砚珩心头忽地一滞。
脑海里不由就记起了那个古怪的梦。
梦里,他与她也同乘一匹马,那时,她对他可不是如今这幅冷脸。
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
但很快他抛之脑后,不过一场梦,何必当真?
谁料围猎中途。
一道惊呼从林中响起:“来人!有刺客!”
周砚珩勒紧马绳,迅速转身要去护驾。
就有几名黑衣人窜出来拦住去路。
徐筠烟心下一紧,暗道不好!
周砚珩凑身附耳:“自求多福,本千岁可顾不得你。”
随即他翻身下马,扬鞭一挥,骏马嘶鸣驮着徐筠烟扬长而去。
黑衣人一拥上前。
周砚珩撑一时尚可,然寡不敌众,眼见背后就要被利剑刺中!
千钧一发之际。
“吁——!”
马鸣萧萧归来,前蹄一脚踩中刺客。
周砚珩趁机一剑毙命,抬眼才见竟是徐筠烟策马!
“上马!”
徐筠烟一手握绳,一手向他伸着。
周砚珩借力上马,徐筠烟便扬鞭前行。
声称骑术不佳的徐筠烟,此刻驾马奔腾,骑术高超无比。
看得周砚珩惊奇不已。
徐筠烟久居偏院,从未出府,又是从何学得如此精湛骑术?
刺客被一网打尽,秋猎也因此终止。
周砚珩面圣后,便领徐筠烟回府。
见徐筠烟无事人一般,他不由出声问:“为何回来救我?我以为你该盼着我死才是。”
徐筠烟一顿。
望了周砚珩一眼,她垂眸淡淡开口。
“千岁所言不假,我确实盼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