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薛墨烽大吼,“王妃的身躯岂是你们能碰的!”刘管家僵住伸出的手,不可置信看着薛墨烽。“王爷,王妃的灵魂一直都在您身边的,您要节哀啊……”他痛心说道。薛墨烽敛了敛情绪,小心轻柔地抱紧铁盒,如视珍宝。“我知道,但这是她最后留给我的宝贝,你们谁都不能碰。”刘管家死死咬着牙根,半响才吐出嘴里的浊气。王爷心知肚明王妃已经死了,那就是分得清现实和假象的。他不是疯,也不是病,而是……痛得不能再痛了,才会如此。
“哎!”刘管家沉沉叹了口气,走上台阶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
“王爷,府中还有大小事宜需要您亲自过目,尤其是花苑那边的事……”
刘管家深知自家主子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对王妃的悔恨愧疚之意,眼下梅苑已经重建,可那个女人还安好无恙的住在王府中,这难道是自家主子想看到的?
果不其然,刘管家的话说到了点上。
薛墨烽开了门,他面容憔悴枯槁,怀中依旧紧紧抱着那铁盒。
“王爷……”刘管家看到他短短时间变成这样,心痛不已。
“是时候去处理那个女人了。”薛墨烽嘶哑出声,眼底布满红血丝。
薛墨烽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又想起了时月婵最爱的梅花。
“这院子里,记得继续种梅树。”他对着刘管家提醒道。
“已经命人去北山运树过来了,再过三日便可抵达……”刘管家汇报进度。
薛墨烽摇头:“不要大树,重新栽幼苗。”
刘管家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可是幼苗需要好几年才……”
“成熟的梅花树,不是我跟月婵一起栽的,不要。”
薛墨烽的话,让刘管家紧紧闭上了嘴。
“月婵,我带你一起去找那个女人。”
薛墨烽哑声说道,垂眸温柔看了一眼怀中的铁盒,眉眼间的深情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王妃已经入土为安,如今王爷怀中抱着的铁盒不过是王妃曾经的一些遗物。
他这是把这些东西都当成了王妃本人?
刘管家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他终是意识到,他们的王爷病了。
并且,病得不轻……
“王爷,老奴帮您拿——”刘管家伸手想帮他拿一下,但被薛墨烽猛地推开。
“别碰!”薛墨烽大吼,“王妃的身躯岂是你们能碰的!”
刘管家僵住伸出的手,不可置信看着薛墨烽。
“王爷,王妃的灵魂一直都在您身边的,您要节哀啊……”他痛心说道。
薛墨烽敛了敛情绪,小心轻柔地抱紧铁盒,如视珍宝。
“我知道,但这是她最后留给我的宝贝,你们谁都不能碰。”
刘管家死死咬着牙根,半响才吐出嘴里的浊气。
王爷心知肚明王妃已经死了,那就是分得清现实和假象的。
他不是疯,也不是病,而是……
痛得不能再痛了,才会如此。
一个人的心底深处,到底要有多痛,才会恨不得自己真的已经疯癫了?
刘管家顿住杂念,不再去想。
眼前的王爷,让他看着很难受。
打心里难受……
从梅苑离开后,薛墨烽命人将花凝儿送回了花府,同时还附赠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原本坐立不安的花凝儿摸不清他到底是何用意,可看到父母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她又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偏离轨道。
烽哥哥一定还是对她有感情的,只是前些天他的情绪还没有从时月婵惨死的事实中走出来罢了。
这般想着,花凝儿继续在心底偷着乐,对未来充满了美好幻想……
另一边,薛墨烽命人运回来的梅树幼苗已经到了王府。
他亲自拿起锄头挖土,然后认真仔细地栽好梅树幼苗。
“月婵,你看,梅苑的梅树又栽好了,今年冬天你看不到他们开花,因为它们还要慢慢长高……不过没关系,墨烽哥哥会给你变法术,让你看到满院子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