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前,谁跟你们说王妃死了!”薛墨烽是真的很生气,才会在酒醒后还如此冲动地动手打梅苑的人。明明,她们也没说错,只是他不愿面对罢了。薛墨烽闭上眼连着深呼吸三口,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沉声说道:“把铁盒拿来给我看看。”另一个叫小九的姑娘战战兢兢地将铁盒端了过来,递到薛墨烽跟前时抖得差点将铁盒摔落在地。薛墨烽没有再注意她们两个人,而是如视珍宝地抱着那脏兮兮的铁盒回了房间。土壤中挖出来的,所以没有受到大火的吞噬,这是那个女人生前埋下的啊!
守在院外的婢女小雀连忙跑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立马低下脑袋。
“王爷有何吩咐……”婢女的声音都在颤抖。
“拿一套你的衣服过来给她穿上,再带她回去。”
薛墨烽肃声命令完,便转身朝里走,再也不看那穿着单薄的女人。
花凝儿错愕地看着他:“烽哥哥,你要凝儿穿下人的衣服?”
“花凝儿,别再触我的底线。”薛墨烽没有看她,冰冷的声音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我答应过你姐姐照顾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借此机会肖想不该想的东西!”
花凝儿脸色一白,颤抖的闭上了嘴。
原来,如此!
纵使他曾经宠溺她,他都拎得清!从来没有把对姐姐的感情转移到她身上过!
待花凝儿离开,薛墨烽的酒意又醒了不少。
他抚着床上的枕头,冰凉如窗外的冷月,可他依旧紧紧拥在怀中。
就好像,是抱着那个女人一样……
第二日清晨,薛墨烽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他头疼地压了压眉心,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怎么了?”薛墨烽闷声问道。
梅苑的下人还是之前那批,一直都是安静祥和的相处状态,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们起了争执。
两个小姑娘立马低下头,其中一个微胖的丫头回应道:“回王爷,今日我们在院子角落的枯树根土壤下,挖到了一个脏兮兮的铁盒,奴婢说扔掉,可小九觉得这都是王妃生前的东西,不能乱动……”
她话还没说完,薛墨烽已经一个巴掌猛地甩了过来,打得她踉跄倒地,整个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
“什么生前,谁跟你们说王妃死了!”
薛墨烽是真的很生气,才会在酒醒后还如此冲动地动手打梅苑的人。
明明,她们也没说错,只是他不愿面对罢了。
薛墨烽闭上眼连着深呼吸三口,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沉声说道:“把铁盒拿来给我看看。”
另一个叫小九的姑娘战战兢兢地将铁盒端了过来,递到薛墨烽跟前时抖得差点将铁盒摔落在地。
薛墨烽没有再注意她们两个人,而是如视珍宝地抱着那脏兮兮的铁盒回了房间。
土壤中挖出来的,所以没有受到大火的吞噬,这是那个女人生前埋下的啊!
“时月婵,这里面你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薛墨烽隔着空气,朝着那个铁盒子,自言自语。
空气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薛墨烽泛起一阵苦涩,他摸索着铁盒的边缘,用铁丝打开了小锁。
一想起这是时月婵留下来的最后一丝痕迹,薛墨烽倏然觉得心中莫名的紧张。
他屏住气,缓缓打开盒子。
入眼的那一刻,空气像是瞬间凝固。
恍惚,还有属于那个女人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斯飘散出来。
薛墨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眸中顿时涌上一股湿热。
铁盒中里面装的是一些泛黄的宣纸,厚厚一叠,装满整个盒子。
有画像,有写给他的信,还有那个女人的自说自话。
薛墨烽略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摊开所有纸,仔细看。
他从来不知道,时月婵原来会画画。
虽然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画功基础,但每一幅饱含情谊的画像,都能看出作画人的心绪。
时月婵笔下的薛墨烽,有身穿官府蟒袍的威武模样,还有身穿便服在池边垂钓的模样,还有落叶纷飞时节,舞剑的英气模样……
每个样子都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府中做这做那的样子,都被时月婵用画笔记了下来。
忍住心头泛滥的涩意,薛墨烽将那些信也摊开一一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