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以后吃点东西就接着再睡,睡得天昏地暗,一直睡到第2天晚上。他的脸有些红,因为感染而有炎症,发起了低烧。“你需要一些消炎抗感染的药,不然你的伤口很难愈合。”我对陆威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实话告诉我,“老街势力的划分错综复杂,这边有军方在通缉我。我如果出现在医院,很有可能会暴露行踪。”“那可不可以派人去买点消炎药?应该有地方可以买到吧?你的情况,口服的恐怕没用,需要注射。这种情况很危险,必须要立刻处理。”我着急地说。
他的伤口处理得确实很简单,所以导致了感染。
但是在108基地那样的丛林之中,条件非常简陋,也只能是这样处理。
再加上他受伤以后继续带人打仗,并没有得到休息。
伤口浸了汗水和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当然会提高感染的风险。
我一边帮他重新处理伤口,一边怪他:“你到大沥镇以后就应该重新处理一下伤口的,你这已经感染了!”
他趴在我身前,头部朝下,闷声道:“我急着来见你。”
我本来想问他,你是因为想我了,急着来见我,还是担心我会逃跑?
但这句话我终究是没说出来。
家里没有麻药,所以处理伤口就只能硬干。
他随便我折腾,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确实是个狠人。
伤口处理完以后,他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紧紧的搂着我睡觉。
他应该是几天没怎么合眼,睡得非常沉。
醒了以后吃点东西就接着再睡,睡得天昏地暗,一直睡到第2天晚上。
他的脸有些红,因为感染而有炎症,发起了低烧。
“你需要一些消炎抗感染的药,不然你的伤口很难愈合。”我对陆威说。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实话告诉我,“老街势力的划分错综复杂,这边有军方在通缉我。我如果出现在医院,很有可能会暴露行踪。”
“那可不可以派人去买点消炎药?应该有地方可以买到吧?你的情况,口服的恐怕没用,需要注射。这种情况很危险,必须要立刻处理。”我着急地说。
我没有骗他,确实是比较危险。
伤口一旦严重感染,是会要命的。
“普通的药房买不到注射液,但有两家诊所可以买得到处方注射液。但我的人一旦出现,还是有可能会被抓。因为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锁定我身边的人。”陆威说。
“我去可以吗?我没有案底。又是华国人,他们应该不会抓我。”
陆威盯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我去,显然是可行的。
但对他来说又是危险的。
这意味着我有可能私下和诊所的人接触,我会有可能对外发出求救信号,甚至干点别的什么。
我知道他的担忧,于是就对他说:“你放心,我只是去买药,其他的事我不会做。”
他还是没有说话,就那样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叹了口气,“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他突然说。
“不用啊,你派个人跟着我去就行了,你在家养着不用去的。”我轻声说。
“我要亲自跟着你去。”他爬起来说。
我只好由着他去。
……
车辆驶出了别墅,他照例递过来眼罩,让我戴上。
穿过树林,来到了街区。
车辆停下,我的眼罩被摘下。
马路对面有一家诊所,上面写着‘刘医生诊所’的字样。
“你需要什么药直接跟他说,然后付钱给他,多余的不要说话。不要有任何的动作。”陆威冷声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好的。”
说着我准备打开车门下车,他一把拉住了我,“你千万不要耍花样,如果我发现你有多余的动作,我会直接开枪打死你。”
我冲他点了点头,“不会的,你放心吧。”
他这才让我下车,我一边避让车辆,小心地穿过马路。
进了诊所,里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看到我进来,他扶了扶眼镜,“哪里不舒服?”
“我需要一些消炎的注射液,然后要一些口服的抗生素,还有纱布和消毒酒精。”我轻声说。
“有没有具体药名?”他问我。
我就随口说了几样常用的消炎注射液的名字。
结果有几样他没有,用了其他可以替代的药。
他的桌上放着一部手机,在他转身取药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把他的手机放进了我的包里。
他取完药以后,也没有发现那手机不见了。
付款当然是现金,他的药价高得吓人,就国内市场价的5倍以上。
他这应该属于是黑市药,所以卖得贵也很正常。
来这种地方买这类药的,肯定是没办法去正规医院,他自然要收高价。
不过陆威不缺钱,我急匆匆的付了款,甚至都等不及他找零钱,就拎着药出了诊所。
我担心他发现手机不见了以后会打过来,把手伸进包里,摁住了关机键。
但我不敢把手机拿出来,所以是摸索着在包里操作,到底我摁的是不是关机键?手机关了没有?我并不知道。
我拎着药回到车上,陆威也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把没花完的钱退给他,他示意我不用还。
然后递过来眼罩,我乖巧地戴上。
一路摸黑,再次回到了林中别墅。
虽然看不见,但从时间上估计应该在20多分钟左右,所以这里离市区并不是很远。
不是在丛林当中,那应该就会有手机信号。
有手机信号,我偷来的手机自然就有可能用得上。
我心里又紧张又高兴。
回到别墅之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
拿出手机来看,发现手机并没有关机。
幸亏那个医生竟然一直没发现他的手机不见了,不然在车上的时候他打过来,那我就死定了。
手机上有‘中国电信’四个字,显示有两格手机信号,这便足够了。
我把手机关了机,周围看了看,只有热水器的上面可以藏。
但是我不够高,踮起脚尖也够不到。
洗手间里又没有椅子,我只好爬上了洗手池,费了很大的劲,这才将手机藏到了热水器上面。
这一折腾,加上过分紧张,弄得我满头大汗。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你在干什么?”
我赶紧洗手去按冲水,“没什么,肚子有点不舒服,马上出来了。”
说着打开水龙头洗手,手刚伸到水龙头下面,洗手间的门就被撞开了。
陆威刀一样的眼神盯着我,“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不出来?”
我强装镇定,“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多蹲了一会儿。你怎么能撞门呢?这样会影响到伤口。”
“真的只是上厕所没有其他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打量四周。
我的后背不停的冒汗,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