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有字幕的时候,我只能看着画面猜测内容。虽然听不到,但也倍感亲切。这天晚上吃完饭以后我照例看国内的晚间新闻。其中一条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新闻内容大概是经过和缅方的多次磋商,缅北发起了多轮打击电信诈骗的行动,抓捕了上百名电诈分子,部分犯罪分子已经被拉送回国。新闻上还说,此项联合行动将会继续展开,对电诈分子的打击将会深入。甚至国家层面的发言人都作出表态,将会针对华国的犯罪分子斗争到底。
我们连夜动身,前往老街。
老街是这个片区最大的城市,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
这里离华国最近的边境只有五公里。
华语是这里的通用官方语言,人民币在这里随意兑换流通,像极了内地的不发达城市。
到了老街后,陆威递给我一个眼罩,然后对我比划,示意我戴上它。
他还是在提防我逃跑,不过这倒也正常。
我本来也从来没有打消过逃跑的念头。
我顺从地接过眼罩戴上,眼前一黑,耳朵又听不到声音,就感觉这世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像在地狱里行走一样。
陆威应该是感觉到我的紧张,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车停下,我被转移。
我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是医院的独有味道。
接下来就是做各种检查,然后被送往病房,开始输液。
陆威给我看了检查报告,我是耳膜受到冲击,导致暂时失聪。
但没有大碍,经过药物治疗和休息,过几天就会慢慢恢复。
那就好,我可不想当聋子。
开始输液以后,陆威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字给我看。
他打的是:“因为今天的事件,得罪了另一只政府军,他们有可能会对108基地发起攻击,我必须要返回108基地处理。你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就回来看你。”
这件事变严重了。
因为我的事让他得罪了政府军,也连累了108自治军。
于是我在手机上打下几个字:“对不起,连累你了。”
他回我:“没关系,我正好擒了他们的首领,逼他交出你弟弟。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需要说对不起。”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他又打字给我看:“我会兑现我的承诺救出你弟弟,也希望你遵守承诺。”
我点头表示我会的。
我对他的承诺就是,只要他把我弟弟送回国,我就留下陪他,永远也不离开他。
他摸了摸我的头,带着随从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门口有一个女的护工候着,我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她。
我只是听力暂时受损,脚手什么的都能动,其实也不需要人伺候。
而且我听不见,和别人沟通有困难,使唤别人还不如自己动手。
……
和在大沥镇的时候不一样,我在医院几乎不能随意走动。
因为老街市更大,情况更复杂,也更容易逃走。
所以我被限制在了病房里,而且病房的窗帘一直是拉着的,我看不到外面的环境。
门口就有人守着,我不能走出病房。
好在病房购宽,我可以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而且病房里还有电视,接收的也都是华语电视台的卫星信号,还可以看看国内的新闻。
不过我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有字幕的时候,我只能看着画面猜测内容。
虽然听不到,但也倍感亲切。
这天晚上吃完饭以后我照例看国内的晚间新闻。
其中一条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新闻内容大概是经过和缅方的多次磋商,缅北发起了多轮打击电信诈骗的行动,抓捕了上百名电诈分子,部分犯罪分子已经被拉送回国。
新闻上还说,此项联合行动将会继续展开,对电诈分子的打击将会深入。
甚至国家层面的发言人都作出表态,将会针对华国的犯罪分子斗争到底。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国家层面一旦施加压力,这些电诈集团就算是他们背后的老板是军方甚至是本地政方,他们都会感到巨大的压力,会做出一些妥协和行动。
这些所谓的政府军,在强大的华国面前,那是不值一提的。
一旦华国重度参与到缅北的打击电诈犯罪当中,形势将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我当然希望这次的联合行动,能够救出我弟弟。
我正看新闻看得津津有味,门口看守我的人走了进来,伸手关掉了电视机。
他应该是不想让我了解这方面的新闻,担心我从这些新闻当中寻找到逃跑的可能。
我也没说什么,躺在病床上继续休息。
接下来两三天陆威都没有出现,而我的听力开始慢慢恢复。
我能听到熟悉的城市的喧嚣声,说明我在市中心。
但我还是不能出去,不能离开病房。
又过了两天,我的听力大概恢复到了九成,但右耳这边一直还是有很大的障碍,我需要用左耳才能听得更加清楚。
医生告诉我说,右耳的损伤比较厉害,可能需要较长时间才能恢复。
也有可能以后都会比较弱听,不能完全恢复。
我倒也无所谓,此次缅北之行九死一生,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听力受损不算什么。
又过了两天,我被通知可以出院了。
照例还是戴上眼罩,然后被转移到一栋别墅里。
这里应该是郊区,是一幢中式的自建别墅。
别墅位于一座树林里,只有一条路通往外面。
别墅的围墙上密布着铁丝网,上面排着高压线。
门口停着两辆军车,24小时有人守卫。
这里应该是陆威在老街的据点。
这里环境很好,内部的设施也齐全,感觉终于真正的回到了文明社会。
可惜还是不能打电话,不能上网。
我住进别墅的当ᴊsɢ天晚上,我正在床上睡觉,看到外面灯光很闪,有汽车的声音。
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陆威回来了。
我赶紧爬了起来,打开床灯。
他一脸风尘和疲惫,但还是对我笑了笑,然后弯下腰抱我。
我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药味。
我是医生,所以对药味特别敏感。
“你受伤了?”我紧张地问他。
他点了点头,“受了一点小伤。政府军三倍的兵力对我们展开袭击,我带人防守了一天一夜,才勉强将他们击退。”
“伤在哪了?我看看。”
他脱下军用夹克,我看到了他背上的枪伤。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子弹也已经取出来了。
但伤口周边发红,这恐怕是感染了。
“你的伤口必须再重新处理一遍,有没有药?我来帮你处理。”
他伸手摸我的头,“不用紧张,小伤而已。我已经找人和他们谈判,用我抓住的俘虏换你弟弟。”
“那些事以后再说,现在先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