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蹭的是枕头,但实际上蹭的却是……女帝的手指。女帝已经换好了朝服,坐在床边勾唇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陛下……”女帝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昨晚累坏你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回去吧。”看样子的确如殷瑾煦所说,幻蛊让女帝的记忆自动修正了逻辑,女帝没有起疑。“……是。”亓笙耳朵发烫,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个女子撩到了。这姐弟俩怎么都爱捏脸。女帝很快就上朝去了,亓笙没有待太久,很快就穿好衣裳准备回宫。刚走出揽月殿的大门,就看见坐在廊下擦剑的殷栖月。
殷瑾煦出来的时候,亓笙已经走了。
独留风寻一人站在廊下,怔然出神。
殷瑾煦:“?”
“怎么了。”
“啊,主子。”风寻嘴动了动,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感慨了一句:“云七可真惨啊……”
那么大的宝贝,说不要就不要了……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还是个武痴!
殷瑾煦:“?”
这一会儿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他正要询问,一个小太监领着四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过来,恭敬道:“殿下,这是皇后赐给您的四位美人,望您笑纳。”
殷瑾煦:“……”
呵。
他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操控着轮椅头也不回地进了正殿,睡觉去了。
*
云影殿离揽月殿不远。
亓笙很快就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坐在龙床上,亓笙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虽然寝宫内没有暗卫,但外面的暗卫却不少。她一路艰难地躲避,差点儿暴露了。
夜色已深。亓笙本以为今晚会睡不着,但也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刚刚一来一回花费了大量心神,如今困倦地眼皮子直打架。
她索性褪下外衣钻进被窝里。想了想,又解开女帝的衣带,制造出凌乱的假象。
然后……
睡觉!
身边就是香软漂亮的小姐姐,这一觉睡得她骨头都要酥了。
龙床还真挺舒服。
抱着枕头翻了个身,亓笙舒服地用脸颊蹭了蹭。后知后觉感到哪里不对劲,唰地睁开了眼睛。
亓笙:“!”
她以为她蹭的是枕头,但实际上蹭的却是……女帝的手指。
女帝已经换好了朝服,坐在床边勾唇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陛下……”
女帝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昨晚累坏你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回去吧。”
看样子的确如殷瑾煦所说,幻蛊让女帝的记忆自动修正了逻辑,女帝没有起疑。
“……是。”亓笙耳朵发烫,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个女子撩到了。
这姐弟俩怎么都爱捏脸。
女帝很快就上朝去了,亓笙没有待太久,很快就穿好衣裳准备回宫。刚走出揽月殿的大门,就看见坐在廊下擦剑的殷栖月。
亓笙脚步一顿。
殷栖月坐在昨晚女帝看他舞剑的地方,明明察觉到亓笙出来了,却连个余光都不给。亓笙松了口气,还以为皇后会醋意大发二话不说砍了她。
她快步绕过长廊,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朝瑶华宫走去。
“该死!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破例侍寝!还……还能被陛下留宿一整晚!”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隐约还有几分熟悉。
“公子,公子再忍忍,他刚侍完寝,说不定得了陛下的欢心,陛下还会护着他呢!”
“你放屁!这必不可能!我也没小到哪儿去啊……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厉害’!”
亓笙:“……”
好家伙,又来一个要跟她比的。
……男人对这方面的好胜心是不是太强了些?
亓笙立即加快了脚步,朝声音的反方向走。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声音……
不是殷瑾煦让她靠近的那个南宫婕妤的么?
“站住!”南宫婕妤声音陡然增大,“你,就是云婕妤?”
知道找上门的是南宫婕妤,亓笙反倒不着急走了。她转过身望着南宫婕妤,微微一笑:“南宫婕妤有何贵干?”
南宫婕妤一愣。
这张脸……他面色一变,“是你?”
人早就得罪过了,亓笙也懒得同他费精力修复关系,反正“多注意”,又不是只有搞好关系这一种方式。她背着手,上下打量了眼南宫婕妤。
似是有意要同亓笙争个高低,南宫婕妤特地精心打扮过,衣着华贵,脸上还抹了粉,环佩香囊挂了一腰带。
南宫婕妤阴阳怪气道:“摄政王竟然把你塞进后宫,也不知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又知道了?”亓笙微笑道,“不如南宫婕妤去陛下面前说说,摄政王殿下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你!”
在女帝的揽月殿门口就敢将怀疑摄政王狼子野心随便挂在嘴边,看样子是个没脑子的。
殷瑾煦为何会让她盯着这样的人?
南宫婕妤的父亲是户部侍郎,难道南宫大人跟殷瑾煦有过节?
正思索着,那边南宫婕妤气得脸色通红,竟忽然朝亓笙冲过来,作势要扒她裤子。
亓笙:“?”
什么毛病啊这人?说不过就扒人裤子?
亓笙下意识抬手——
“啪!”
南宫婕妤扒人裤子没扒成,脸上反而挨了一巴掌,气得发疯:“啊啊啊我杀了你!”
他再次冲过来,然后……“啪”!又挨了一巴掌。
开玩笑。
亓笙要是能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娘炮偷袭成功,她这高级杀手白当了。
“铮!”
一柄忽然从二人中间擦肩而过,牢牢地钉入地砖上。
南宫婕妤当即傻眼了,亓笙则认出了这把剑——刚刚殷栖月擦的,就是这把。
“在揽月殿门口喧哗。找死?”殷栖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冷淡中透露出淡淡的威压。
南宫婕妤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抹眼泪:“皇后娘娘,呜呜呜您可得替臣妾做主呀!这云婕妤,云婕妤他打臣妾!”
一边哭诉,一边将通红的脸蛋展示给殷栖月看,“皇后娘娘,臣妾好痛啊!”
亓笙无辜:“他扒我裤子!”
南宫婕妤眼珠子一转,当即否认:“我可没有!”
他料定殷栖月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对面的云婕妤衣裳也好好的……他压根儿连个衣角都没碰到!
云婕妤有什么证据是他要扒他裤子?
南宫婕妤理直气壮:“皇后娘娘!他分明是恃宠而骄!臣妾只是路过,他就打臣妾!”
亓笙拧眉,正要开口,殷栖月却打断了她,淡淡道:“南宫颂,你知道本座不喜欢听假话。”
南宫婕妤脸色一白,身子抖若筛糠:“督主大人……臣妾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殷栖月成为皇后之后并没有被收回所有权利,他如今仍旧掌管东厂以及慎刑司。
没有一个妃子敢觊觎殷栖月的后位。
南宫婕妤最后被罚跪三日。听闻这处置结果,南宫颂差点儿歪倒在太监怀中,但还是抖着手叩谢皇后恩典。
……连跪三日,怕不是至少大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那她还怎么盯着南宫颂?
而且,殷栖月是怎么知道南宫颂在说谎的?
刚刚门口可的确只有她跟南宫颂以及南宫颂的两个太监。
“再敢惹事,下次一起罚。”殷栖月警告亓笙,从砖缝里拔出长剑后转身离去。
亓笙:“?”
等等。
刚刚皇后是不是也朝下扫了眼??
所以其实是皇后也对此十分好奇,故而完全能理解南宫颂想扒她裤子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