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以前的祈司远,断然不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这么多的。看他的反应更像是……对谢清欢有想法了。虽然只是他的直觉,但是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祈司远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不太对劲的情绪,还在一旁念叨:“姐姐好像和之前都不一样了,之前在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对谁都好……”对谁都好?他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开口:“祈司远,她是因为在我身边,所以对谁都好。”“所以,你最好不要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祈司远本来还有着几分笑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谢清欢有些微微愣住,她好像被搂进了一个她很陌生的怀抱里。
她嗅到一股好闻的皂角味道吗,她思绪有些发散的想到了别处。
她好像很少被拥抱过,只是她记得,在上一世,明明祈时年的怀抱很冰冷,但是却让她莫名安心。
她回过神来,一把推开祈司远:“你还真想当等登徒子不成?”
被推开的祈司远丝毫不见恼怒,只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我太激动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弥漫上一种诡异的尴尬,祈司远耳根微红:“姐姐,那我就先走了。”
话毕,他一个翻身跳下了窗,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谢清欢看着他走远之后,脸色沉了下来。
要不是今天祈司远专程跑过来告诉了这些线索,她才对谢春盈的恶劣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春盈的手底下,可不止她这一条人命。
她还是低估了谢春盈了。
谢清欢握紧了拳头,单是祈司远想追查她死亡的真相,他都落得一个被追杀的下场,更别说感应寺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子了。
她眼神冷了下来,这件事绝不能这么算了!
……
承乾殿内,祈时年的脸色实在难看。
他神情严肃,声音不怒自威:“此话当真?”
在他面前,祈司远单膝跪地,身影不大不小,但是祈时年刚好能够听见。
“回皇上,千真万确,姐姐就是和我这么说的。”
祈司远还是隐瞒了他追查谢春盈的事情,只是如实将他和谢清欢的谈话内容告诉了祈时年。
祈时年听完他所有的描述之后,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别的表情。
只是没人发觉,他手中的毛笔已经被握断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听见祈司远跟他讲,说他和谢清欢刚刚都聊了写什么。
他总感觉哪里不太舒服,这种扭曲的感情,真让人倒胃口。
祈时年把断开的那只毛笔随手搁置在一旁,而祈司远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还在喋喋不休的报告他和谢清欢的这次会谈。
真的有些听不下去,祈时年出口打断了他:“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祈司远愣了片刻,乖乖应答道:“她说,现在这副身体的确是谢清颜,只是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是她谢清欢。”
祈时年表情暗淡了一瞬,她就连这种重要的事都不肯当面和他讲,是觉得祈司远比他更值得信任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酸涩的,有些发麻。
若是换以前的祈司远,断然不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这么多的。
看他的反应更像是……对谢清欢有想法了。
虽然只是他的直觉,但是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祈司远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不太对劲的情绪,还在一旁念叨:“姐姐好像和之前都不一样了,之前在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对谁都好……”
对谁都好?
他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开口:“祈司远,她是因为在我身边,所以对谁都好。”
“所以,你最好不要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祈司远本来还有着几分笑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可是皇兄,她现在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他这番话相当于变相承认了那份“非分之想”。
祈时年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盯向了他:“她是你的皇嫂,这一辈子也只能会是你的皇嫂。”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小贼偷盗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