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惊蛰眼眶瞬间通红,宋昀年才三岁,跑两步还没自己一步迈的大,却已经知道心疼她这个妈了!她一把抱住小儿子,哽咽:“年年乖,快回去,别跟着妈妈!”一大一小跪在地上抱头痛哭,揪心得让看热闹的人皱紧眉头。“这夏家丫头又搞什么东西,带着小儿子唱什么戏,是不是疯了?”“哪能啊,是她老婆婆让她一步一跪磕到村口认错,不然不让她进门呢!”宋昀年不肯走,夏惊蛰没办法。她只能拉着他的小手说他能听懂的好话:“年年听话,家里凉快,你回家等妈。”
宋母这话喊得夏惊蛰汗毛直立,这是不让她在小麦村做人了!
绕是这样,夏惊蛰依旧梗着脖子看向宋瑾年:“我是不是这样做,你就会原谅我?”
上辈子她做了太多的错事,如果这样能获得宋瑾年的原谅,清洗掉自己不堪的罪孽,她愿意豁出去!
宋瑾年却是冷眼一睨:“我还要脸。”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回屋。
夏惊蛰抱着怀里的小儿子,心里苦涩泛滥:他连给自己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愿意了么?
这时,何锦然见情况不太对劲,连忙推了推旁边宋昀纪的肩。
“哎哟,爸爸,我肚子疼!”宋昀纪会意,立刻扯住宋瑾年的手,边喊边摇了起来。
宋瑾年垂眸看了眼大儿子:“你又吃什么东西了?”
但还是第一时间就抱起了大儿子转身朝着屋里而去。
何锦然瞥了眼背后的夏惊蛰,急忙露出担忧地眼神边喊边跟了进去:“哎呀,可能早上喝了凉水!”
夏惊蛰见大儿子肚子疼,抱着小儿子就想跟进去,却被宋母一把拦住。
“没得到原谅之前,不准进去!”
说罢,就急速进屋关了院子大门,任由夏惊蛰在门外拍门也不理会。
“妈,你开开门,昀年还在门口呢!”
但却没有人理会,一想到屋里的昀纪和怀里的昀年,她咬咬牙,就算为了儿子们有个完整的家,自己也要赌一把。
如果宋瑾年原谅自己,就算是磕到县城又如何?
死过一次的人了,面子里子都不及眼前的幸福团圆重要!
夏惊蛰把小儿子放在门口:“年年,你在门口等妈妈,或者是叫奶奶开门把你抱进去,妈妈很快就回来。”
话落,她长吁一口气,顶着本就缺水的身子,在烈日当头,人们都下工回家午休的时候,朝着村口的方向,跪了下去——
“我是没良心的恶婆娘,我该死!瑾年原谅我吧!”
一步一跪一喊,惹得下工的人集体注意,大家伙也不急着回家吃饭了,站着路边看热闹。
夏惊蛰接着跪,接着喊:“我是没良心的恶婆娘,我该死!瑾年原谅我吧!”
没跪两步,身后她小儿子宋昀年就跟了过来。
他学着她的样子跪下,小身躯晃了晃也跟着往地上磕头。
夏惊蛰眼眶瞬间通红,宋昀年才三岁,跑两步还没自己一步迈的大,却已经知道心疼她这个妈了!
她一把抱住小儿子,哽咽:“年年乖,快回去,别跟着妈妈!”
一大一小跪在地上抱头痛哭,揪心得让看热闹的人皱紧眉头。
“这夏家丫头又搞什么东西,带着小儿子唱什么戏,是不是疯了?”
“哪能啊,是她老婆婆让她一步一跪磕到村口认错,不然不让她进门呢!”
宋昀年不肯走,夏惊蛰没办法。
她只能拉着他的小手说他能听懂的好话:“年年听话,家里凉快,你回家等妈。”
宋昀年脸上挂着泪,噘着嘴摇头不肯。
夏惊蛰只好拜托邻居的婶子将他抱走,她今天必须磕完这条路,从此改头换面在宋瑾年和宋家做人。
正午的烈阳,晒得皮都痛,黄泥地烫手烫脚。
夏惊蛰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额头已经磕破流血,视线也都已经模糊不清。
尽管脑子发胀眩晕,她也抿着渗着血丝的唇,死死咬紧牙关朝着村口跪去。
只剩几步了。
夏惊蛰艰难地站来,虚浮地往前迈了一步,脚还没落地,眼前却是一黑,直直朝前栽下去——
“妈妈——”
她似乎听见了小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阴凉了不少,但夏惊蛰却晕乎乎的。
忽然,她发现自己唇上一热,懵懵然睁开眼,宋瑾年的五官赫然放大,他的吻又急又狠地落了下来。
她心脏仿佛要跳出胸口:“瑾年,你原谅我了吗?”
夏惊蛰心下一喜,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殊不知,众目睽睽之下,全村老少的眼睛都落了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