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是,好好的灌你酒作什么?”柳怀瑾的呼吸很重,眉头皱的深深的,似乎很难受。我抬起手,用指尖揉着他的太阳穴,怕他跌落下去,用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脑袋。不得不说,这登徒子的容颜,实属长到了我的心坎上。突然,马儿收到了惊吓,马车剧烈的颠簸。我的身子往一旁倾斜,眼看要倒,千钧一发之际,揽在腰间胳膊,将我拽了回去,鼻尖撞在一堵厚厚的肉墙上,疼的我眼睛直冒水雾。“有没有受伤,撞哪了?”“鼻子。”“乖,揉揉就不疼了。”
夫君
“哥哥也是,好好的灌你酒作什么?”
柳怀瑾的呼吸很重,眉头皱的深深的,似乎很难受。
我抬起手,用指尖揉着他的太阳穴,怕他跌落下去,用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脑袋。不得不说,这登徒子的容颜,实属长到了我的心坎上。
突然,马儿收到了惊吓,马车剧烈的颠簸。我的身子往一旁倾斜,眼看要倒,千钧一发之际,揽在腰间胳膊,将我拽了回去,鼻尖撞在一堵厚厚的肉墙上,疼的我眼睛直冒水雾。
“有没有受伤,撞哪了?”
“鼻子。”
“乖,揉揉就不疼了。”
刚才还醉醺醺的柳怀瑾,这会跟个没事人一样,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担忧,随即,又厉声喝道。
“会不会赶马车?不会可以滚了!”
马夫的声音,颤抖着,“公子恕醉,刚才有个乞丐惊扰了马儿。”
“算了吧,我没事。”
我坐好身子,抓着柳怀瑾的胳膊,摇着脑袋,低声说道。
“今日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谢公子,谢夫人。”
刚才的小插曲转眼而去,柳怀瑾又醉醺醺的眯着眼睛,将我拽在了他的怀里,脑袋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夫人,脑袋疼。”
“你……我给你揉一揉,马上就到家了。”
他的诡计,我又何曾不知。
“夫人,你在唤为夫一声夫君,可好?”
“夫君,可还好些了?”
“脑袋晕。”
“……”
这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塞北的夕阳,灿烂而又宏伟。火红色的云朵,肆无忌惮的拥簇在夕阳的四周,燃烧着半边的天空。随风惊起的群鸟,在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展翅翱翔。
余晖落尽暮晚霞,黄昏迟暮远山寻。
回到府中时,柳怀瑾挥着袖子,抿着嘴巴,不让丫鬟和小厮们近身,一脸的傲娇样,等着让我扶他。
也罢,也罢。
他今日个高兴,又多饮了些酒,便由着他的性子来吧。
醒酒汤是我一勺一勺喂的,外衣是我帮他脱的,就连脸和手,也是我擦拭的,束发的玉冠也是我解的。某人很是乖巧,哼唧唧,哼唧唧的,就是不让丫鬟小厮们近身。
待我服侍好他,转身要去沐浴洗漱之际,衣袖却柳怀瑾扯住了。一阵天旋地转,我已经躺在了床上,趴在柳怀瑾的身子上。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某人跟八爪鱼一般,将我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夫人,不要走。”
“柳怀瑾,你起开,我还没洗洗漱。”
“夫人,你又不乖了,该罚。”温热的唇,带着酒水和醒酒汤的味道,狠狠的咬着我的唇,他上辈子绝对是属狗的,如此爱咬人。“记得,日后要叫夫君,我喜欢听晚晚叫我夫君。”
他一边捣乱,一边摸索着,轻轻的将我的发饰和耳坠取下来,胡乱丢到地上,嘴里还嘀咕道,“夫人别乱动,小心簪子。”
说他清醒,却想着法子折磨人;说他酒醉,却知道簪子会伤到我。
今夜,注定又是难眠之夜。
次日清晨,待我醒来之际,柳怀瑾破天荒的还在床榻之上。
“你……”
他侧躺在床榻上,一只胳膊仍由我枕着,另一只手,用手指梳着我的发丝。
“夫人,醒了?”
回过神来,是他放大版的容颜,他又咬我。
“是夫君,夫人为何一直记不住呢?嗯?”
我哪能玩得过柳怀瑾这只千年的老狐狸,昨夜欺负我唤他“夫君”不说,今日早上,他便使出了威胁我的伎俩。
老狐狸!
“夫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他在我的心里,也变成了年少之时的柳怀瑾。
柳怀瑾是我的江晚凝的夫君,亦是我携手一生一世共白头的夫君。
“夫人,以后一直这样唤我,可好?”他的眼眸中,是炽热,是期待。“晚晚?”
“好,夫君,我这样唤你一辈子,可好?”
我的脸很烫,烫的我不敢直视头顶的目光,紧紧的闭着眼眸,频繁煽动的睫毛,出卖了我的紧张。
“哈哈,夫人紧张做什么?”
柳怀瑾轻轻的揽着我的腰身,往怀里又靠近了几分,听着他“咚咚”跳跃的心脏,我嘴角上扬,冰凉的心,充满了幸福,温热。
我沉寂的心,再一次为他而跳动。
“胡说,我没有紧张。”
此时此刻,柳怀瑾也没有揭穿我的谎言。我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手掌心布满了细密的汗。
“好,夫人不紧张。”
昨日还醉醺醺的人,今日却精神大好,跟个没事人一样。
日上三竿,我又补了一场回笼觉。
阴魂不散的柳怀瑾,穿戴整齐,靠在床头,手里掌着一本兵书,正看的入神。
阳光斑驳的阴影,洒在他的衣衫上。墨色的布料,用银线绣着极为简约的花纹,点缀着祥云。布料上的刺绣,是桐城绣娘独特的手法,若不是位高权重,家世显赫之人,难以用上如此贵重的刺绣。
“夫人,醒了?”
“嗯。”
柳怀瑾放下手中的书本,唤来青竹与绿荷,自己则先一步离开了卧房。
“来人,服侍夫人沐浴更衣。”
柳怀瑾先一步离开,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怕我脸皮子薄。
待我洗漱好之后,柳怀瑾早已坐在餐桌旁。
“慢火熬制的乳鸽汤,夫人尝尝可还喜欢。”
柳怀瑾见我来了,起身扶着我坐好之后,便坐在我的旁边,给我盛了一碗乳鸽汤。青竹与绿荷,不知何时也离开了。
“哪来的鸽子?”
上一次喝乳鸽汤,还是在桐城。
“集市上买的。”
柳怀瑾极为平静的说道。
“夫君,谢谢你。”
这鸽子,哪是在集市上买的,分明是桐城的鸽子。我自小体弱,母亲托人四处求医,后向云游四海的神医求了一个法子,需每隔七日,喝一碗文火慢炖的乳鸽汤。多年来,一直如此。
“你是我的夫人,无需言谢。”
柳怀瑾用着早膳,从千里之外的桐城运来鸽子,好像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我也不是那般无心之人,其中曲折,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