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默不作声,领头的人为了防止她耍什么花招,直接拿出根绳子来将她的手腕绑住,“得罪了。”沈溪翻白眼,“太紧了,松点。”要说这黑衣人也是老实,当真就给她松了点。黑衣人一行人的马被拴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沈溪很明显是不能自己骑一匹的,领头的黑衣人抬手就要把她甩上马,被她侧身躲开,朝着不远处一个清瘦的黑衣人小哥看去,“我不跟你乘一匹,我坐他的行吗?”答案毋庸置疑是不行。被甩上马之后沈溪开始唉声叹气,她从那个龟毛男人那里赚来的那些金疙瘩还在房间的床底下放着呢。
傻子伸手拽她,“不去,不能去。”
沈溪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别怕,你知道回去的路的对吧,一会儿什么都别管,你就直接跑,到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傻子连连摇头,“不行。”
拿他没办法,那边的黑衣人还在等着,沈溪叹口气,“听我说,这几个人都是我的朋友,我跟他们说些事情很快就回去,行吗?”
她废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说动了傻子,黑衣人面上倒是没有丝毫的不耐,站在一旁等着她,似乎断定她是跑不了的。
甚至在傻子离开的时候压根没人去阻拦。
估摸着傻子大概走远了,沈溪朝领头的黑衣人走过去,“能冒昧的问下你们主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沈溪点头,跟着几人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伸手,手中多了把匕首,直逼黑衣人的心口。
在上次杀了那个训练原主得黑衣人之后,沈溪回来没少锻炼身手,虽然依旧比不上原主,但勉强也算是继承了她的三分本领。
自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黑衣人面色一凌,登时还击,沈溪以一敌多,自然是有些吃力地,她算着时间,迅速洒出袖中的药粉,想要趁机逃离。
但这几个黑衣人是安阳侯府训练有素的暗卫,她的这点小手段对于这些暗卫来说完全是不被放在眼里的。
沈溪咬牙,捂着被击中的腹部靠在树上摆烂,“艹,跟你们走就是了,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
黑衣人默不作声,领头的人为了防止她耍什么花招,直接拿出根绳子来将她的手腕绑住,“得罪了。”
沈溪翻白眼,“太紧了,松点。”
要说这黑衣人也是老实,当真就给她松了点。
黑衣人一行人的马被拴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沈溪很明显是不能自己骑一匹的,领头的黑衣人抬手就要把她甩上马,被她侧身躲开,朝着不远处一个清瘦的黑衣人小哥看去,“我不跟你乘一匹,我坐他的行吗?”
答案毋庸置疑是不行。
被甩上马之后沈溪开始唉声叹气,她从那个龟毛男人那里赚来的那些金疙瘩还在房间的床底下放着呢。
辛辛苦苦赚来的窝囊废还没花出去,眼下这不知道又要被带到哪里,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一边咒骂着自己倒霉,一边心疼原主小小年纪招惹了这么多的仇人。
最后苦中作乐,安慰自己和自己同乘一匹马的这个黑衣人身材好像还不错,肌肉蛮壮硕的。
不过她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想,没敢夸出来,否则她担心这人会直接给她丢出去。
毕竟这里的人多少有些开不起玩笑。
颠簸了没多久,黑衣人直接随手从衣服上撕了张布条将她的眼睛遮住。
什么都看不见,沈溪只好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说五六个时辰肯定是有的。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要变成八瓣了。
她从马上下来,似乎被人带进了一个房间,一道有些让人不能忽视的打量视线之后,她的衣领被人往下扯了扯,这人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因为她明显觉得这道视线从紧逼变得缓和下来。
遮住眼睛的黑布被松开,沈溪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一个周身华贵,身边跟着位年纪不小的下人的夫人。
沈溪盯着这夫人的长相看了两眼,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她发现原主的记忆当中似乎有过这位夫人。
但记忆并不清晰,想要细细追究,便觉得头部隐隐刺痛。
“今年多大了?”
“十七。”
夫人点点头,眼中不乏打量,“像,是真的像。”
她身边的那位嬷嬷也跟着点头,“何止是像,就连奴婢这陪着小姐长大的人,刚看到这位姑娘的时候也晃了下神,若是不熟悉的,想必是认不出来的。”
侯夫人点头,确定了沈溪耳后并无胎记之后整个人心情大好,她就说这么多年了,那个女人的孩子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怕是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她站起身,让身边的嬷嬷在门口守着,自己则去了安阳侯的书房。
安阳侯听闻那个和自己女儿相像的姑娘已经被带回来了,顿时放下手中的事情便往这边走,拳头攥的紧紧的,紧张的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你,我,你去看过了吗?”
“看了,”侯夫人伸手拉住他,“我正要跟侯爷说这个。”
她摇摇头,“不是若渔。”
仿佛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安阳侯瞬间便停顿下来,重复道:“不是若渔?”
“不是,她的耳后并无胎记,当年若渔耳后的胎记并不小,若真是她,不可能半点痕迹都没有的。”
“会不会是长大了,胎记便消失了?”安阳侯依旧不死心。
“侯爷忘记寻月手腕上的胎记了吗,她们姐妹两人的胎记很是相似,不但不会消失,反倒还会变深。”
脚步踉跄了下,缺少了只手臂的衣袖莫名有些寂寥,安阳侯摆了摆手,“罢了,把人送回去吧。”
见侯夫人依旧攥着他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安阳侯哑声问道:“还有事?”
“寻月至今还未回来,距离圣上定下的婚期越来越近,侯爷打算如何?”
“事已至此,本侯只能到圣上面前亲自请罪。”
“违抗圣旨,侯爷当真不怕?即便圣上放了咱们侯府一码,安能饶了寻月?还有文烁,他此时正是升职的关键时期,焉能如此轻视?”
安阳侯如何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他又能如何?寻月被他娇惯坏了,至今没有任何下落,还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派去寻找的暗卫全都无功而返。
“侯爷不知,我刚刚去看了那位姑娘,生的当真是和咱们寻月极其相似,就连刘嬷嬷都说差点以为就是寻月……”
她话未说完,安阳侯便反应了过来,虎目一瞪,袖子一甩,“不可!这可是欺君之罪!”
“可若是不这样,整个侯府都要跟着遭殃!我教子无方,我可以被砍头,可以去死,但我不想看着整个侯府的人都被牵连。”
侯夫人落下泪来,她了解安阳侯,这个男人最是心软,两滴眼泪便能让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