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滚烫,立马察觉出不大对劲儿。手掌覆在林烟额头,知道她肯定是发热度了,巴掌大点的小脸,难受的拧巴皱着眉头。“我好冷,你能抱抱我么?”林烟的骨头缝都觉得痛,她闭着眼睛娇软的身子紧紧接在男人的怀里。陆沉渊没有满足林烟的要求,他从炕上下来,拉下灯绳,房间里瞬间被烂橘子颜色的微光添满。林烟这都觉得光线刺眼,胳膊挡在眼睛上呢喃:“开灯我睡不着。”“抱着就能睡着?”陆沉渊低沉的嗓音开口。林烟发烧小脸烧的通红,被陆沉渊的话弄的更红艳艳的如滴血。
林烟的问题,陆沉渊没回答。
他给不出答案,什么样的类型都不喜欢。
林烟病了,浑身都在发冷,睡下之前昏昏沉沉。
睡觉不老实的林烟,翻身过来靠近陆沉渊的怀里。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掌心搭在他脸上,膝盖抵着裤腿中间,她的梦里,总是会梦到,膝盖磕在一块坚硬的大石头上。
软香的身躯贴过来,身子隔着布料,火烧一样的温度。
陆沉渊已经习惯了睡觉不老实的林烟总是会靠过来。
身上的滚烫,立马察觉出不大对劲儿。
手掌覆在林烟额头,知道她肯定是发热度了,巴掌大点的小脸,难受的拧巴皱着眉头。
“我好冷,你能抱抱我么?”林烟的骨头缝都觉得痛,她闭着眼睛娇软的身子紧紧接在男人的怀里。
陆沉渊没有满足林烟的要求,他从炕上下来,拉下灯绳,房间里瞬间被烂橘子颜色的微光添满。
林烟这都觉得光线刺眼,胳膊挡在眼睛上呢喃:“开灯我睡不着。”
“抱着就能睡着?”陆沉渊低沉的嗓音开口。
林烟发烧小脸烧的通红,被陆沉渊的话弄的更红艳艳的如滴血。
她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也忘记了,刚刚跟陆沉渊索抱。
陆沉渊去给林烟倒水,倒了一杯冷水,想了想又将冷水从搪瓷杯里倒出来,找到家里的暖水瓶。
林烟有个习惯,每天都会烧水把暖水瓶灌满,没有一天落下。
陆沉渊端着热水进来,林烟靠墙边坐着,被子也蒙在头上,鼻头红红的,吸了吸鼻子。
鼻塞头痛,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着凉了,或者急火攻心,上火感冒了。
从陆沉渊去乔玉那,她就火往头顶上窜,林烟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
有些事情,心眼就没麻雀的五脏六腑大,就是见不得陆沉渊跟女人太接近,忘记了她跟陆沉渊无名无分。
“我骨头疼。”林烟接过搪瓷杯,喝了口陆沉渊倒的水。
嗓子痛到不行,咽水也痛,只是这水怎么怎么这么甜,里面加了白糖?
陆沉渊俯身掌心贴到林烟饱满的额头上,还是有热度。
林烟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缩紧,头垂的很低,有点害羞不敢注视陆沉渊深沉的黑眸。
“带你去医院。”陆沉渊起身,说完才想到,就这种穷乡僻壤,离医院的距离不近。
去医院是要钱的,林烟的嘴唇也不同以往的潋滟水润,烧的发干起皮,样子憔悴又疲惫。
“村里的卫生所这个时间没有医生,去县城的医院也太远了,没有车。”林烟虽然很不舒服,还是找出让陆沉渊放弃去医院的借口。
拿什么钱去看病,她也不想给陆沉渊添麻烦,现在她的全部家当只有几十块,已经坐吃山空了。
听说现在一个小感冒,去医院都要好几百块,她除了能付得起挂号费,别的也付不起。
陆沉渊更是囊中羞涩。
“我想办法,你穿好衣服在家里等我,我尽快回来。”陆沉渊穿上外套要出门。
林烟不知道陆沉渊要去干嘛,推开门外面的寒风冷气灌进来,带着寒冷清新的味道。
林烟打了个冷颤,叫住陆沉渊:“你不要走好不好,陪着我,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林烟很想有个人,在她生病的时候能陪着她。
舍不得让陆沉渊出去。
“我不走,怎么找车带你去医院?”陆沉渊声音不算大,比以往要温柔许多,没那么强硬。
“我生病好的很快,多喝热水就好了。”林烟慢腾腾的穿上拖鞋下来,手握着拳,抵着嘴咳了几声。
“我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睡一觉就会好。”她走到陆沉渊身边伸手将打开的房门推紧。
她没跟陆沉渊说,她连医保都没有,去看病更消费不起。
医保是周萍负责每年交全家人的,唯独除了她跟林雪,觉得浪费钱,她打零工赚的钱就这么成了林阳的医保。
陆沉渊被林烟堵在门口,小身板不够强壮,挡不住门,伸开手臂。
陆沉渊:“本来就不怎么聪明,不去医院,人烧的更傻了。”
林烟不服气陆沉渊这么说她。
“病人需要休息,不想折腾。”林烟水汪汪的眸子怯懦糯的看着陆沉渊,眼眶红红的,只要陆沉渊坚持,她下一秒就哭给他看。
陆沉渊只能作罢,看林烟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好。
林烟扬扬下巴,让陆沉渊去拉灯绳关灯,她要睡觉。
关上灯,林烟靠着墙,嗓子跟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又干又痛,嘴巴里都是苦味。
她现在特别想吃酸甜的黄桃罐头,润润嗓子。
不敢也不能跟陆沉渊提要求,害怕他嫌她麻烦,如履薄冰的相处。
贪便宜买的被子单薄,林烟把被子叠起来覆上一层盖住,还是觉得有点冷。
听到黑暗中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陆沉渊也躺下了。
漆黑的房间里,林烟眼睛睁着,刚刚已经睡过一会,身体不舒服也没了困意,想睡也睡不着。
她想盖陆沉渊那床被子,厚实暖和。
林烟稍稍挪挪身子,想钻到陆沉渊的被子里取暖。
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賊胆,男人女人盖一床被子,是要出事的。
“明早我想多睡会,不能起来做早饭了。”林烟声如蚊吟。
她还以为陆沉渊睡着了,男人就是这样,沾上枕头就能睡。
“我知道了,你多睡会。”
低沉磁性的男声,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格外的低醇蛊惑人的心房。
林烟听陆沉渊的声音,心脏的小鼓点又在不安的悸动。
林烟觉得住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要比在家里自由的多。
以往她头一天哪怕再不舒服,也要天不亮就爬起来做全家人的早饭。
父亲五点多就要出门下地干活,周萍起不来那么早。
如果她不做,父亲就会饿着肚子去干活,她不忍心。
林烟这些年虽然没感受到多浓烈的父爱,但是她也很知足。
至少林国平没跟她妈妈一样,把她抛弃不闻不问,这些年林国平日子过的再苦,也把她拉扯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