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裴知煜就发现她呼吸声变得均匀了起来,怕她冻着,他一夜都没敢睡,时刻看顾着火堆。直到外头透出了一些微光,裴知煜才起身,走到洞口将积雪一掌拍散。其实这些雪堆,他轻而易举便能清理开,但他存了私心,怕离开这里以后,沈幼仪又会和之前一样,拒他于千里之外。今日倒是个大晴天。沈幼仪醒来时,裴知煜已经不见了人影,但火堆还在燃烧,想来并没有离开多久。她不急不慢地起身,披上狐裘,然后又拿起裴知煜的那一件,朝洞外走去。
裴知煜一滞,面上的愧色更重,他不敢再看沈幼仪质问的眼神,垂了眸子:“是我的错。”
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沈幼仪觉得没意思,重新背对他躺下,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裴知煜就发现她呼吸声变得均匀了起来,怕她冻着,他一夜都没敢睡,时刻看顾着火堆。
直到外头透出了一些微光,裴知煜才起身,走到洞口将积雪一掌拍散。
其实这些雪堆,他轻而易举便能清理开,但他存了私心,怕离开这里以后,沈幼仪又会和之前一样,拒他于千里之外。
今日倒是个大晴天。
沈幼仪醒来时,裴知煜已经不见了人影,但火堆还在燃烧,想来并没有离开多久。
她不急不慢地起身,披上狐裘,然后又拿起裴知煜的那一件,朝洞外走去。
洞口外一片光亮,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那里,长身玉立。
沈幼仪忽然觉得,裴知煜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过在不知不觉中,成熟了许多。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男人回了头,眸光温柔:“昨晚睡得好吗?”
沈幼仪点点头,将手中的披风递给他:“天亮了,我们赶紧回城吧。”
城中的百姓们还在等着他们带幻草回去救命呢。
裴知煜应了声好,将披风穿好,又像之前一样,把沈幼仪和自己紧紧绑在一起,他又紧了紧披风,将她拢在怀中,才顺着悬崖回到了山顶。
二人原路返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
沈幼仪气喘吁吁。
终于快走到栓马的地方,二人突然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寻常,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再往前走了两步,沈幼仪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才能防止自己发出声音。
有一头黑熊,咬碎了马的脖子,正在吃它的尸体,马的血流了一地。
场面看起来残忍血腥。
裴知煜不禁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沈幼仪感觉视线被遮挡住,她忍住想吐的欲望,推开裴知煜的手,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裴知煜眸中浮现忧色,但他还是顺着沈幼仪的力道,收回了手。
二人躲在树后,等待着前方那个可怕的大家伙吃饱喝足离开。
可等了好一会儿,它还是没有想要走的意思,即便是要弃马离开,这条路也是下山的必经之路。
他们只好继续等着,忽然,大黑熊耳朵一动,回过头来,眼睛直直地盯向二人的方向。
沈幼仪不禁被它这样兽性凶猛的眼神骇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往后一躲。
这一下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树枝,树上的积雪扑簌簌掉下来。
声响引得大黑熊瞬间直接往二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裴知煜反应极快,拉着沈幼仪往右边跑了出去。
沈幼仪被吓得腿都发软,但还是强撑镇定,拼命紧跟着他的步伐。
这深山是野兽的地盘,黑熊虽然体型庞大,但动作矫健得很。
裴知煜干脆搂过沈幼仪的腰,抱着她用轻功往剩下那只还活着的马飞去。
沈幼仪被他放到马上,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裴知煜在她耳边低声道:“抓紧缰绳!”
然后一掌拍在马上,她就被马驮着狂山下狂奔而去。
慌乱间,她匆忙回头,就看到裴知煜在和那头大黑熊搏斗,一人一兽,体型差巨大,沈幼仪急得差点要哭出来:“裴知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