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过得很好,如今穿着一条白底碎花的布拉吉,油光发亮的黑色长发编成一条粗粗的辫子斜在肩膀一侧。脚边是一个行李袋,她正打着电话,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她没死!她真的没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不是过去的某一次惊鸿一瞥,然后疯了似的跑过去,却发现是错认的一场空。孟颂新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他的眼睛瞬间红了,猛地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了她。“靳小梅,真的是你……”孟颂新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哽咽。靳小梅惊恐的挣扎在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停滞了。
而后,一阵战栗蔓延全身,他定定地望着站在电话亭外的女人。
那是个化作灰他也无法忘记的身影,是折磨了他整整五年的女人。
靳小梅!
此时出站口人来人往,他却浑身僵硬了。
近乡情怯。
孟颂新说不清楚此刻的心情,他只敢死死地,贪婪地盯着她。
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他完全无法迈出腿走过去,仿佛稍微动弹一下,那人影就会成了泡影,在他眼前彻底消失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如同反应过来一般,几乎疯了般拨开人群跑过去。
身后的警卫员不断喊着:“首长!你要去哪!”
但孟颂新完全无暇回应,他在人群里狂奔,只为那一个可能性。
终于,他狂奔到了电话亭旁,他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
不是错觉,真的是靳小梅。
五年过去,如今的靳小梅早已经褪去过去的土气和稚嫩。
她似乎过得很好,如今穿着一条白底碎花的布拉吉,油光发亮的黑色长发编成一条粗粗的辫子斜在肩膀一侧。
脚边是一个行李袋,她正打着电话,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
她没死!
她真的没死!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不是过去的某一次惊鸿一瞥,然后疯了似的跑过去,却发现是错认的一场空。
孟颂新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他的眼睛瞬间红了,猛地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了她。
“靳小梅,真的是你……”孟颂新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哽咽。
靳小梅惊恐的挣扎在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停滞了。
她失手滑落的公用电话悬挂在空中,不断有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喂?喂?发生什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小梅?”
靳小梅听到这声音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了孟颂新。
她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满眼复杂地看了孟颂新一样,而后捡起电话对那头匆匆说:“我这里有点事情,晚点我再联系你,再见。”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气氛骤然陷入了尴尬。
分明在人来人往又极其嘈杂的火车站外,但偏偏他们对视,所有的声音都仿佛消弭于无声。
三年未见,靳小梅望着他,也觉得一阵恍惚。
眼前的孟颂新,比起五年前的他,要显得更加冷冽和成熟。
是她没见的模样。
比如,他此时双眼猩红,死死盯着她的样子,竟让她心中有些发毛。
她心跳如鼓擂,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心动了,而是淡淡的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靳小梅才缓缓开口:“孟颂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四个字,让孟颂新的眼圈更加红了。
他死死握住了靳小梅的肩膀,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好久不见!?靳小梅,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
靳小梅静静地看着他,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成了拳头。
而后,她轻轻地苦笑了一声,哑声道:“我死了,你就能和我离婚,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