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的活不重,但天冷手入水难免难受。可江绵的手泡入冷水,眉毛都没皱一下。她总是这样面无表情,似乎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无人惊讶于剧中真实的冷水她竟忍住了,包括特地打了招呼换了冰水的冉姣姣。她只是嘲讽地冷笑了一声,似乎是意料到了江绵这面瘫演技。这种花瓶就是你把饭盛好了端到她面前,她都能亲手打翻。“洗半天了还只洗了一件?”一同新入宫的宫女彩玲挽着浣衣局的掌事走来,语调夸张又刺耳。“贵人的衣服,洗快了怕破损。”灵棋见到掌事起身作了个揖,低着头回话。
这是灵棋入宫后的头几天,她性子生冷又长得好看,新来的宫人和宫里老人都抱团排挤她。
浣衣局的活不重,但天冷手入水难免难受。可江绵的手泡入冷水,眉毛都没皱一下。她总是这样面无表情,似乎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
无人惊讶于剧中真实的冷水她竟忍住了,包括特地打了招呼换了冰水的冉姣姣。她只是嘲讽地冷笑了一声,似乎是意料到了江绵这面瘫演技。
这种花瓶就是你把饭盛好了端到她面前,她都能亲手打翻。
“洗半天了还只洗了一件?”一同新入宫的宫女彩玲挽着浣衣局的掌事走来,语调夸张又刺耳。
“贵人的衣服,洗快了怕破损。”灵棋见到掌事起身作了个揖,低着头回话。
浣衣局的活是定量的,一个宫女洗一个宫的衣服,所以只要当日的活能做完,谁做的快做的慢却是没有要求。掌事不好说什么,“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脚步未曾停留一秒。
“这天眼见快要下雪了咯。”彩玲搀着掌事,音调中带着嘲讽。临走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脚恰好踢翻了洗衣盆,水直接泼了正蹲下来准备继续洗衣服的灵棋一身。
冰冷的洗衣水浸湿了胸前衣裳,透着刺骨寒意。配合着气氛,人造雪从天边纷纷扬扬飘下。
灵棋抬头望向天空,粘了雪花的睫毛微颤,冰冷的神情空洞而破碎。
在剧情中,这个时候会放起她儿时在王宫,和王兄嬉闹玩耍的场景。幼时的她调皮机灵,最爱把王兄骗到树下,脚一踢桩子,积雪便会落王兄一头。那时母妃便会拿着披风,闻声唤着她的乳名。
她回头望去,漫天飞雪之中,父王挽着母妃,眼含笑意地望向他们。积雪慢慢落到他们头上,慢慢···慢慢···地将他们淹没。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她猛地望向身侧,再回头,发现王兄不知何时跑到了母妃身边,慢慢向她挥着手。
一滴泪落下,江绵闭了眼,在湿答答的情绪之中听到导演喊了卡,这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姐,太棒了。”熙熙第一时间跑上来拿毛巾包住了她,她总是在每一幕结束时对江绵说这句话。
“谢谢。”江绵捏了捏她的脸,透过她的鬓发看见也走了上来的傅冽和越汜。
“小棠棠,太棒了。”越汜朝她竖大拇指。
“谢谢。”江绵说着自然而然看向他,余光却是瞄着旁边的傅冽。
傅冽没说话,目光礼貌地落在她和熙熙身上。静默了片刻,熙熙挽着她去休息室。
按理都会恭维几声,可傅冽一句话都没说。
江绵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演的多好,哭戏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只要掌握一点技巧,三秒落泪她也能做到。可今天莫名地,四年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带入了感情。在回忆灵棋故事的那一瞬间,心底更是忽然涌上了一股酸楚与委屈。
但她当时闭着眼,不过是落一滴泪,其他就是全程面瘫,自然说不上演的多好,别人不虚情假意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