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川一脸无语至极的表情,满脸嫌弃,“开什么玩笑,比我鱼姐简直差远了。”虞映纤眉蹙成一团,白了他一眼,“没品位的蠢货,滚出去。”转眼,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宁静。她一边擦拭大提琴,一边自言自语:“既然缺钱,那就可以把那块表卖了。那晚确实是我酒后乱性,也挺委屈你的。不过,我都已经给你补偿了,所以你也不算吃亏,对吧。”
昨晚一夜好眠,今早起来的时候虞映心情挺不错。
房间里只拉了一层白色的薄纱,窗外暖色的阳光透照进来。
虞映坐在落地窗前擦拭着那架深咖色的大提琴,音箱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嘴里跟着哼起旋律。
“姐!姐!姐姐姐姐姐……”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呼喊声,虞川的聒噪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原有的宁静惬意。
顿时,虞映觉得房间里的香薰都变得不好闻了。
她满脸写着无语,起身去开了门,对上虞川那张略显急切的脸。
她冷脸问道:“敢不敢敲得再重一点?”
虞川双目炯炯有神瞪得老大,眸底难掩激动,“姐,秦姐刚才给我发消息了,说她下周回来请我吃饭。”
虞映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要紧事儿,结果就为了秦予灵下周回来,至于高兴成这样?
“不是,你没吃过饭?”
“啧,姐你不懂,秦姐进组得有一个多月了吧,她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找我吃饭,足以见得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虞映懒得听他废话,转身进了房间,继续擦她的大提琴。
虞川从小跟在秦予灵屁股后面长大,从刚会走路就开始给她当小狗腿子,当的还不亦乐乎。
有时候虞映都觉得她这个弟弟跟秦予灵比跟她还亲,亲姐回国都没见他这么兴奋。
“先别顾着高兴,我可告诉你,马上就期末了,英语再挂科的话爸妈绝对饶不了你。”
虞川像是被人从头浇了盆冷水,提到英语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当初高考英语只考了38分,要不是他的数理化成绩足够逆天,压根儿进不了沪大。
“姐,你能不能别在这么快乐的时刻提这么恶心的事儿?”
他脸色跟便秘了似的难看,烦躁的长叹一声,“本来以为考上大学就能轻松些,结果我一个建筑设计专业的竟然还要学这么恶心的英语。”
“啊!老天爷,我那迷人的老祖宗不是想要颗长生不老药吗?你给他啊!复活吧我的始皇大帝!”
虞映瞥了眼在一旁犯二的虞川,简直是没眼看。
“你说唐僧怎么就不能懂点事儿?长得白白胖胖让我始皇大帝啃一口又怎样!我始皇大帝要是能长生不老,我现在哪还用受英语的折磨!”
虞映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得了,有这会儿发神经病的功夫,你都能多背俩单词儿。”
“不背,背不了一点,有我祁哥在,我哪用背什么单词儿。”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虞映顿时就反应过来虞川话里什么意思了,手上擦拭大提琴的动作突然停了一瞬,抬眼问他:
“祁延成绩很好?”
“好?姐你用这个词儿形容我祁哥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他可是连续三年成绩第一拿奖学金的人,还有好几个国奖级别的科研项目,人帅能力强,没有短板。”
虞川感叹道:“我祁哥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走到哪儿都能引起一片躁动。”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祁延,虞映总会下意识的想多问两句。
“那天你说他在酒吧兼职,他……家境不好?很缺钱?”
虞川点头,“是啊,祁哥上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挣的,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跟他爸关系不好,所以不肯用他爸的钱。”
说到这里,虞川又补了一句,“姐你千万别误会,祁延去酒吧兼职做的是正经工作,可不干那些陪酒陪睡的勾当。”
陪睡!!
虞映暗自腹语,你怎么知道他做的都是张正经工作,你又没在旁边儿盯着。
“我祁哥日子过得苦啊,大学期间一直在到处兼职。不过他在音乐方面挺有天赋,在学校社团学了几天架子鼓,结果就被乐队看上招去当鼓手,在酒吧当驻唱可比当服务员当家教赚得多。”
这么听起来,好像确实还挺可怜。
“姐你有空的话也顺便多去给我祁哥捧捧场,他基本都是周五周六晚上有演出。”
虞映突然意识到自己聊祁延聊的有点儿多了,再聊下去说漏了嘴怎么办。
“捧什么场!赶紧好好复习,英语再挂科就别回家了。别指望有祁延帮你,你要敢抄我就去你学校举报你,让你挨处分。”
虞川闻言,极为痛苦的哀嚎一声,怨声载道的从虞映房间离开。
刚出房门,虞映听见他嘴里哼着小曲儿,旋律莫名熟悉。
“等等,你刚才唱的是?”她问。
虞川转身回头,“我鱼姐的歌呗。”
“麻辣火锅鱼?”
“除了她还有谁,现在乐坛讨论度最高的不就是她了,简直神一样的传说。人间天籁,人鱼嗓音,人家拿奖拿到手软,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颜,我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什么AI机器人。”
虞映闻言没忍住轻笑出声,随即哼唱了两句他刚才哼的歌,语调玩味道:“你听我像不像?”
虞川一脸无语至极的表情,满脸嫌弃,“开什么玩笑,比我鱼姐简直差远了。”
虞映纤眉蹙成一团,白了他一眼,“没品位的蠢货,滚出去。”
转眼,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她一边擦拭大提琴,一边自言自语:
“既然缺钱,那就可以把那块表卖了。那晚确实是我酒后乱性,也挺委屈你的。不过,我都已经给你补偿了,所以你也不算吃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