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林望舒往前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江丛羡眸色沉了几分。到了林家。两人默契地在林父面前隐藏了这段时间的不悦,如往常一般吃饭。饭后,林望舒洗完碗,便去书房准备跟林父道别。她推开门,却见林父正擦拭着林母的遗像,见她进来,才若无其事地将遗像重新放回柜里。林望舒一愣,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林父将林母的遗像始终带在身边……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心酸。她不觉哑声道:“我都快忘了妈长什么样了……”
林望舒下意识等着江丛羡的答案。
但等了许久。
等来的只有江丛羡的沉默。
而沉默,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答案。
林望舒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忍不住红了眼。
三年婚姻,一千多个日夜,她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原来连一点幸福的感觉都没有带给他。
办公室里的两人似乎又谈起其他事情。
但林望舒已经没了想知道的兴趣。
擦掉面上的泪水,她径直离开了营地。
六点钟到饭点时。
江丛羡却来主动来找了她,见林望舒惊讶的样子,他眉头冷蹙。
“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闻言,林望舒立即看向墙上的挂历。
——7月15日。
今天是要回林家跟林父吃饭的日子。
林母还在世时,就要求林父再忙,每月15日也要回来跟家里人一起吃顿饭,后来这个惯例在林家就始终维持着。
“走吧。”
反应过来的林望舒往前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江丛羡眸色沉了几分。
到了林家。
两人默契地在林父面前隐藏了这段时间的不悦,如往常一般吃饭。
饭后,林望舒洗完碗,便去书房准备跟林父道别。
她推开门,却见林父正擦拭着林母的遗像,见她进来,才若无其事地将遗像重新放回柜里。
林望舒一愣,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林父将林母的遗像始终带在身边……
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心酸。
她不觉哑声道:“我都快忘了妈长什么样了……”
“你跟你妈长得很像。”
林父看一眼女儿,陷入回忆后难得多了许多话。
“以前,我每次出任务回家,你妈总会做新鲜鱼头汤,她知道我爱吃鱼冻,可鱼冻总要冻上一晚,她就总借此留我在家多住一晚,可我没告诉她,其实我每次回家都是特意多留了一天时间出来的。”
说到后面,林父声音竟带了些许笑意。
听着的林望舒却是心中微颤。
记忆中的林父总是忙于公事,连林母在医院的最后一段日子都没见过他几面。
这时她才恍然意识到,林父其实并不是不顾家,只是公事压得他无法两者兼顾罢了。
林父又叹息道。
“你妈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好在如今你有了个美满家庭,我以后去见你妈时,也能问心无愧了。”
林望舒心口骤然一紧,一时说不上话来。
离开林家,回家的路上。
林望舒看着身旁的江丛羡,脑海中不断回响林父的那番话,心头触动异常。
到了家,林望舒总算是鼓起勇气,决定主动些,修复两人的关系。
“丛羡,明天晚上我们……”
谁料话才起头,就听江丛羡冷冰冰打断她——
“我明天有任务,晚上回不来。”
所有的情绪一下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林望舒低下了头,最终,只‘嗯’了一声。
第二天。
林望舒醒来的时候,身旁空荡荡,江丛羡已经走了。
她的心登时也空落落的。
发呆了许久,她才打起精神去上班。
中午,林望舒照常去食堂打了饭。
端着饭盒刚坐下,她就听见隔壁桌一个护士语气八卦:“听说林首长最近身边找了个女助手,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林父一生为国,清廉刚正。
她竟然敢在背后这样编排他!
林望舒脸色一变,将手中筷子重重扣下,冷声驳斥:“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
见到她,那护士神色慌了一刻,但很快又镇静下来。
“林同志,我也没说什么!再说了,你连你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住,还想管林首长?”
那护士说完,忍不住和身旁同伴露出讽笑神色来。
林望舒脸色僵硬,眸色冷冽:“你什么意思?”
“怎么,你还不知道呢?”
护士露出夸张的诧异表情,鄙夷笑道:“江少校连出任务都要带着江双双!反而把你这正牌妻子被留在盛北,他心里谁轻谁重,再明显不过!”
脑子轰然一下。
林望舒浑身僵住,不可置信,心口拧成了一团。
她浑浑噩噩走出食堂。
下一刻,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涌上来。
林望舒当即冲进旁边的洗手池,不住干呕。
待缓过来时,她撑着手臂,眼眶通红。
思绪回笼。
林望舒心中咯噔一下,掐指算了下日子。
她霎时大骇,脸色惨白。
她的月经自从一个月前和江丛羡那次房事过后,就没再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