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松香味涌入沈念昭的鼻端。可她再也没有从前的悸动,只觉得可怕极了。“沈念昭,你又要去何处?”宋彦津声音波澜不惊,好似什么都不配放在他的心上。沈念昭浑身都止不住的发冷发疼:“我阿兄呢?”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浅淡的乞求,乞求一个好的结果。宋彦津却毫不犹豫地打碎了她的希望,语气漠然:“谋逆之人,只有乱葬岗一个下场。”男人一字一句犹如利刃般,将沈念昭的五脏六腑都掏空着碾碎了。
沈念昭听着耳边冷冽的声音,只觉得浑身的骨子都在发颤。
她怎么可能亲手杀了她的阿兄!
而一路闯进来的沈颂回不顾滴血的右手,猛地抬头眼中投射着恨意的光:“宋彦津,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情情。”
宋彦津却没理会他,直接将剑塞进了沈念昭手中。
沈念昭止不住地颤抖,压根握不住剑柄。
身后的男人温热的身子支撑着她的后背,原本缠绵的姿势成了逼着沈念昭坠下悬崖的利器。
她的眼眶通红:“宋彦津,我不要,求你了!”
宋彦津的手却覆住沈念昭柔弱无骨的手,借力让她握住长剑:“需要我帮你?”
沈念昭脑海里的弦瞬间绷紧,眼眶里的泪大颗大颗下落。
“宋彦津!”被围困的沈颂回突然步步逼近,目光却深深的看向沈念昭。
“放了我妹妹,我如你愿。”
沈念昭哭着疯狂摇头,她不要!
可下一瞬,沈念昭看着沈颂回的脸在眼前放大,手中的剑上传来一阵力道。
“滴答,滴答”
沈念昭的手上一阵温热,她看着她的阿兄就这般苍白着脸倒在了她的面前,而她满手是血。
长剑急促的坠地声伴随着一声尖叫,沈念昭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中,她梦见了很多。
梦到她还是十五岁的姑娘家,在漠北边境和她的阿兄策马驰骋,无忧无虑……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风铃声,沈念昭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被褥,眼泪从闭着的眼睛滑落。
她不愿意醒来,是不是这要她不醒来,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
“王妃,王妃……”婢女一脸的焦急的将她摇醒。
沈念昭看着熟悉的床帐,铺天盖地的恐慌齐涌而上:“我阿兄呢?”
婢女面色一僵,只是摇头,支支吾吾道:“王妃,我是见您梦魇住,所以唤您。其余的事我都不知道。”
说罢,她跪在沈念昭的面前。
沈念昭眼中皆是绝望,她的手拽着衣摆克制她濒临崩溃的情绪。
梦魇?这里才是真正的噩梦吧。
沈念昭踉踉跄跄的起身想要去找她的阿兄,想找找宋彦津问清楚。
可才走到扶云苑的门口,她就直挺挺的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熟悉的松香味涌入沈念昭的鼻端。
可她再也没有从前的悸动,只觉得可怕极了。
“沈念昭,你又要去何处?”宋彦津声音波澜不惊,好似什么都不配放在他的心上。
沈念昭浑身都止不住的发冷发疼:“我阿兄呢?”
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浅淡的乞求,乞求一个好的结果。
宋彦津却毫不犹豫地打碎了她的希望,语气漠然:“谋逆之人,只有乱葬岗一个下场。”
男人一字一句犹如利刃般,将沈念昭的五脏六腑都掏空着碾碎了。
她痛得直不起腰来跪坐在泥地里,脑子嗡嗡作响,怎么也想不通她风光霁月般的阿兄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冬日的雨来得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一滴一滴犹如刺骨的利箭,可沈念昭却像没感受疼痛般,她看着宋彦津欲离开的身影:“王爷,来扶云苑就是为了告诉妾身这个消息的吗?”
“自然。”宋彦津脚步微顿,却没回眸,“你身为沈家女儿,该知情。”
沈念昭心中绝望翻涌,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而男人置若罔闻,就要继续抬步离开。
看着他绝情的背影,沈念昭心如死灰。
“宋彦津……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