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日后别再来纠缠本王。”顾玉珠气得心口疼,她不敢相信,自己出卖色相,竟然还是赢不过姜渺。她不甘的扑了回去,用最软的语气,可怜地问:“王爷当真忘了,之前跟珠儿的情谊了吗?”裴荀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语气无情薄凉。“本王与你,除了第一次误会。后面只有无趣时的慰藉而已。”顾玉珠呆了好一会儿,见裴荀要走,狰狞了表情道:“王爷如今做这一切,是为了姣姣?可她如今已经跟镇北王定亲了。二人已然那么亲密,王爷还有什么手段将她抢回来?”
顾玉珠面皮抽搐,眼底恨意一闪而过。
她很快忍住,挤出眼泪,呜呜咽咽地说:“王爷以为珠儿不想吗?可是珠儿真的做不到!”
顾玉珠挣开裴荀,扑进他怀里。
“如果没有那日,玉珠会一直把爱慕王爷的心思压在心里。可是偏偏,阴差阳错……玉珠知道对不起姣姣,我是不会与她抢的。我本来已经想好,姣姣若是不愿意,我就是做最卑贱的丫头,也要留在王爷身边……”
裴荀没好气地翻白眼,将她扯了出来,冷笑说:“说到底你还是要背叛姣姣,你装什么好人。”
顾玉珠要气疯了,“王爷今日怎么处处帮姣姣说话?我背叛她又是何意,难不成王爷娶了姣姣,再也不娶旁人了不成?!”
姜渺就是有病!
她跟裴荀在一起怎么了?自己是她的亲姐姐,她嫁给裴荀,总好过其他人嫁给裴荀吧!
自己倒可以看在同出一脉的份上,在后院帮帮她,难道其他人会吗?
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竟然闹得满城风雨,她是有多恨自己这个姐姐!
顾玉珠委屈极了,“明明是姣姣对不住我,王爷也被她绕进去了!王爷是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一世只娶她一人!姣姣那么单纯,若是被日后的侍妾欺负谁来帮她!我总好过其他人!我也从未想过跟姣姣争正妃之位啊!”
裴荀沉默了片刻,虽然他看不上顾玉珠的行为,但她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仔细想想,如果他跟顾玉珠的事,没被姜渺知道,或者姜渺没有因为这件事,从他身边离开,他也许也会娶顾玉珠进门。
一来他的确有些‘喜欢’顾玉珠,二来她跟姜渺是姐妹,确实可以护着她不被旁的侍妾欺辱。
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姜渺没有生气,没有离开他的基础上!
至少现在,他会跟顾玉珠拉开距离,让姜渺知道,他最爱的人始终只她一个。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日后别再来纠缠本王。”
顾玉珠气得心口疼,她不敢相信,自己出卖色相,竟然还是赢不过姜渺。
她不甘的扑了回去,用最软的语气,可怜地问:“王爷当真忘了,之前跟珠儿的情谊了吗?”
裴荀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语气无情薄凉。
“本王与你,除了第一次误会。后面只有无趣时的慰藉而已。”
顾玉珠呆了好一会儿,见裴荀要走,狰狞了表情道:“王爷如今做这一切,是为了姣姣?可她如今已经跟镇北王定亲了。二人已然那么亲密,王爷还有什么手段将她抢回来?”
裴荀动作顿了顿,回眸看向她,“刚才的事你也看见了?”
顾玉珠收敛了恶毒的表情。
她的确看见了,她在裴荀身后,不仅看见姜渺和祁寒的亲密,还看见了裴荀挑衅不成,灰溜溜离开的模样。
顾玉珠攥紧了手心。
为什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姜渺总能高她一头?
顾玉珠扯出一个笑容,“我可以帮王爷把姣姣抢回来。”
她休想再爬到自己的头上。
裴荀停下脚步,直接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顾玉珠道:“如今姣姣已经跟镇北王有了婚约,二人相处的越久,王爷的成算就越低。已经容不得徐徐图之。只能用最快的办法。”
裴荀眼神一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顾玉珠。
“你竟然敢在宫宴上动这种心思……”
顾玉珠一脸悲戚,“若不是为了王爷,我也不会出这个主意。我只是见不得王爷为了姣姣,这么折磨自己。只当是我为了拆散王爷和姣姣赎罪吧。”
裴荀今日被刺激得不轻,扶着额思考了片刻,眼尾乜了过去。
低声道:“你先说说看。”
……
宫宴在太极殿举行,ᴊsɢ时辰到的时候,宾客才陆续入座。
叶氏见姜渺一个人回来,正想去喊人找顾玉珠,她便从小门走了进来。
“你这孩子,不是让你跟着姣姣,你自己跑哪里去了!”
顾玉珠一脸愧疚,“我是不想姣姣因为我哪儿都去不了。就自己寻了个亭子歇着了。”
她别过头看向姜渺,笑着的时候垂了一下眼睛,低低惊呼了声:
“姣姣,你嘴巴怎么了?”
女眷坐得本就近些,她这一嗓子喊了许多人往这边看。
叶氏也凑了上来,“是有些肿,是不是口脂不好?先卸了吧。”
姜渺唇上早没什么口脂了,她只顺着叶氏拿帕子胡乱蹭了蹭。
这时,一行异国打扮的人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
换了装束的耶律文玉和耶律飒走在前面。
耶律文玉脸色阴沉,在女宾内一眼便望见了姜渺,恨得牙根都在痒痒。
她刚才终于知道了姜渺的身份——
这个贱人竟然是祁寒的未婚妻?
除了一张脸,她有什么地方配得上祁寒?!
这大雍的皇帝简直是瞎了眼睛!!
“你给我注意一点!”
正在耶律文玉试图用眼神杀死姜渺的时候,身边传来耶律飒低沉的警告。
“你已经惹恼过祁寒一次,如果不想这次和谈被毁,不该看的东西你就不要看!”
大雍皇帝还没来,他们同大雍使臣寒暄了几句,就先落座到了使臣席。
太子已经到场,端了酒杯说道:
“父皇还没有来,这杯酒孤先敬诸位。”
耶律飒等人起身一齐回礼。
“大雍的酒诸位怕是喝不惯。孤提前让人备了子丹的酒,王子只管痛饮。”
“太子殿下思虑周到。”耶律飒拳头放在肩上,略一俯身致谢。
太子笑着摆摆手,看向耶律文玉,道:“孤也为公主准备了马奶酒,怕公主喝不惯烈的。”
耶律文玉闻了一口就丢到了一边。
“本公主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娇女!”
子丹使臣哈哈大笑道:“太子殿下,我们的九公主,酒量可是比男子还好,是从不喝温和的马奶酒的。”
“那是孤小瞧公主了,公主勿要怪罪。”
耶律文玉冷笑说:“不怪你。毕竟你们的贵女都是一群柔弱至极,风一吹就跑,只知道依靠男子,只有嘴巴伶俐一些的废物罢了。”
女宾席间瞬间安静了下来,满眼愤懑的朝耶律文玉看去。
“文玉!你在胡说什么!”
耶律飒低吼道。
太子脸色也不太好,皮笑肉不笑地打圆场:
“哦,那不知子丹的女子又是如何?”
耶律文玉一壶酒喝得有点高,不顾耶律飒的阻拦说道:
“我们那里的女子,即便是王妃、一样是要干活的,男子在外打马,女子在家要洗衣做饭,种地割草喂马养家。除了皇族后裔,所有都是平民,哪里像你们的女子,还有胆子站着跟公主说话……”
耶律文玉满眼怨恨地看着姜渺,这番话指向性不要太强。
太子笑笑并未放在心上,眼里的轻慢更深了。
女宾席中议论不停,顾玉珠遥望着耶律文玉和耶律飒,目光渐渐深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