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京城的安亭王王妃忧心丈夫安危,带着大女儿不远千里从京城找到了远东,也在那里见到了自己的夫君与汀彤公主。汀彤公主自知受到了欺骗,却因为与安亭王已有了一儿一女,无奈之下只好先随他回到京城。”商媛没有想到,安亭王从前竟然有这样的故事。白发之人微笑着继续说道:“回到京城之后的日子,风土更改人声亦变,汀彤公主觉得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陌生,包括那个她交托终身的男人,她一见到那座安亭王府,就只想到这是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家,自己才是真正多余的那一个人。”
“想来等着也是等着,请讲。”商媛道。
白发之人忽然拧了眉头,嘴中碎碎念道:“姑娘容我想想,这故事,该从哪里讲起呢。”
他凝眉想了半晌,忽然眉梢见喜色,道:“啊,对了,该从安亭王东征的时候开始讲。”
安亭王?!
商媛心中一动,这个白发之人与安亭王究竟有什么联系?
这间废弃的旧寨,绝不是他随意挑的地方这么简单而已!
“十九年前,安亭王奉旨带兵东征,东边有一小国名经夷国,经夷小国怎能抵御铁骑马蹄,一夜之间就被这声势浩荡的东征大军给灭了国,不过经夷国自知国小力威,被灭国也只是迟早之事。”白发之人的脸上依旧带着诡异的微笑,“经夷国的王都里还有一位公主汀彤,她因绝世的容貌名播远东,而我们的安亭王便在经夷国的王宫里见到了汀彤公主。”
“经夷国里的男女都信奉一夫一妻,汀彤公主更是如此,所以当时的安亭王不敢告诉汀彤公主,他早已经在京城里有了婚配,安亭王在昔日的经夷王都里一住就是三年,与汀彤公主琴瑟和鸣,并生下了一儿一女。”
“谁知京城的安亭王王妃忧心丈夫安危,带着大女儿不远千里从京城找到了远东,也在那里见到了自己的夫君与汀彤公主。汀彤公主自知受到了欺骗,却因为与安亭王已有了一儿一女,无奈之下只好先随他回到京城。”
商媛没有想到,安亭王从前竟然有这样的故事。
白发之人微笑着继续说道:“回到京城之后的日子,风土更改人声亦变,汀彤公主觉得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陌生,包括那个她交托终身的男人,她一见到那座安亭王府,就只想到这是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家,自己才是真正多余的那一个人。”
“所以有一天晚上,她将自己和他的儿子留在了王府,而自己则带着女儿想要孤身离去。”白发之人忽然挪动了步子,走到窗前,往稍北一边望去,“就在那边,有一处因地势太低天然形成的雪窟,那里常年霜冻寒冷异常,寻常人一般都不会轻易靠近。”
那一片地方商媛是知道的,就在师傅没能救回那个‘寒毒’病人之后,安亭王就下令命人凿山挪土,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资填了那处雪窟。
“因为母亲带着妹妹出走,汀彤公主的儿子十分恐慌,无奈之下只好去求这王府里的安亭王爷,安亭王知道之后立即带人出城寻找,王爷与王妃的大女儿也不放心,跟随在后。”说到这里,白发之人的笑意忽然浓了几分,“命运总是这边偏偏的偏偏的不凑巧,安亭王率着大队人马没有找到汀彤公主,而他的大女儿却找到了她们。汀彤公主在岸上声嘶力竭的呼喊,因为她的小女儿掉进了雪窟里,但到安亭王赶到的时候,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汀彤公主和他的大女儿也相继落入了雪窟。”
商媛记得当时她们姐妹二人随师傅诊治的那个病人,她们没有看到过病人的容貌,但商媛记得那支从重重白帘后伸出来的雪白手腕,纤细略带青涩,不像是妇人的手臂。
也就是说,当时被送来救治的不是汀彤公主,而是安亭王的大女儿。
“安亭王忍痛割爱,在汀彤公主和大女儿之中选择了送大女儿救治,虽然最后一个也没能救回来,但总归还是看得清他的真面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