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听澜的家族关系他再清楚不过,她从没跟自己说过这么一个奇怪的远房表妹。“你戴着面具,如何证明自己身份?不如摘下面具,让本王看看到底是不是听澜的亲族!”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未落,已经伸手去摘那鬼神面具。舒离没想到他会猝然出手,在面具即将被摘下的瞬间,急忙偏过头,躲过了卓禹安的偷袭,又急急后退了几步。她扶着自己的面具,恨恨道:“想不到堂堂王爷居然这么卑鄙无耻,竟然出手偷袭!”卓禹安心道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知道是不是她了。
从御书房出来,舒离走得飞快,将她对卓禹安的厌恶表露得一览无遗。
卓禹安紧皱着眉头,沉着脸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他拦下舒离,凛声质问:“你到底是药王谷的什么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为何你刚进宫的时候不表明身份?还有……你跟药王谷的舒听澜又是什么关系?”
卓禹安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语气竟带上了一丝希冀。
然而舒离却冷冷看着他,片刻后,她淡淡地移开眼睛。
“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舒听澜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
卓禹安紧张地抬了抬眸子,看向那张面具之后的脸。
面具上面的鬼神面目狰狞,但是他却知道那面具下的人冷静非常,并且很可能有着一张清丽的容颜。
他很想看看那面具下的脸。
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她是我的表姐,王爷对这个回答可还算满意?”
清冷的声音拉回卓禹安的思绪,他眉头微皱,明显不信。
舒听澜的家族关系他再清楚不过,她从没跟自己说过这么一个奇怪的远房表妹。
“你戴着面具,如何证明自己身份?不如摘下面具,让本王看看到底是不是听澜的亲族!”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未落,已经伸手去摘那鬼神面具。
舒离没想到他会猝然出手,在面具即将被摘下的瞬间,急忙偏过头,躲过了卓禹安的偷袭,又急急后退了几步。
她扶着自己的面具,恨恨道:“想不到堂堂王爷居然这么卑鄙无耻,竟然出手偷袭!”
卓禹安心道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知道是不是她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内侍急步走来。
“王爷,您府中传讯,小世子发了高烧,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卓禹安脸上出现一丝震惊,紧接着却是厌恶和愤怒。
他皱眉看了舒离一眼,过了好半晌,才挥手道:“走罢。”
舒离却在心里冷笑。
还能是谁的小世子呢?无非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罢了。
“且慢。”
她从后头跟了上来。
“草民略通医术,请王爷让草民同行,也尽一点绵薄之力。”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弯着,仿佛在笑。
声音却很冷。
卓禹安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犹豫和苦痛一闪而过。
“罢了,那就一道回府吧。”
清寒院里。
冯玉儿哭得梨花带雨的,从卓禹安进门起,就巴不得能黏在他身上。
舒离一边替孩子诊断着,一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侧妃您身子不好呢!”
“你!”冯玉儿虽然被软禁在清寒院中,但是自她生下孩子,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顿时她就火冒三丈,但是一想卓禹安还在这里,她就像变脸一样,将吃人的怒意变了可怜兮兮的苦笑。
“妾身的身子一直不好,让您见笑了……”
她笑着伸手去抱卓禹安的手臂,却被他皱眉避开,甚至还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冯玉儿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她又看向舒离道:“……只不过您戴着这样的面具,倒真是吓了妾身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恶鬼进来了。王爷,妾身是不是胆子太小了?”
舒离听得直犯恶心。
她收回了诊脉的手,那双冰棱一般的眸子凛凛射来。
“侧妃也会害怕么,我还以为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心里早就不知道鬼神为何物了。”
冯玉儿大怒,指着她就要骂起来:“你……”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舒离也猛然站起来,她戴着那青面獠牙的面具,朝着冯玉儿步步走来,声音凌冽。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没听见么?他们都在说,要来找你报仇呢!”
说罢,她哈哈大笑起来。
像是被鬼上了身,要从地狱来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