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不想离开这片峡谷,她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踏出去。近段时间以来她总是会想那个名叫燕小哥哥的男人究竟是谁?木澜的分神,被齐湛看在眼底。他握着草药的手紧了几分,脸上却没有情绪变化:“也罢,那我就在这好好陪你诊治你,让你不要再有死了就死了的念头!”“你别生气呀,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为我如此劳累了。”木澜连忙将手中的捣药棒放下凑过去哄道“刚才是我脑子转不过弯来,齐湛你别生气。
天亮,齐湛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张罗好早餐,然后带着木澜去采药,捣药,煎药。
过了几日,木澜在齐湛的针灸治疗下,身子又好了些许。
“我带你回我的山庄吧,有爷爷在,你一定能好的更快,不会再受病痛的折磨。”
他不想让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治疗她,他从一开始把她当做自己的“人体试验品”不知在何时已经慢慢改变。
他希望她能好的快些,不用每天背着他偷偷咳嗽。
“太麻烦了,齐湛,咱们这样也挺好的不是,活着的一天那就开开心心的活着,死了也不要留有什么遗憾和留恋,当然要死了也挺好省的你为我如此操劳。”
说这句话的时候,木澜皱了皱眉。
她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不想离开这片峡谷,她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踏出去。
近段时间以来她总是会想那个名叫燕小哥哥的男人究竟是谁?
木澜的分神,被齐湛看在眼底。
他握着草药的手紧了几分,脸上却没有情绪变化:“也罢,那我就在这好好陪你诊治你,让你不要再有死了就死了的念头!”
“你别生气呀,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为我如此劳累了。”木澜连忙将手中的捣药棒放下凑过去
哄道“刚才是我脑子转不过弯来,齐湛你别生气。”
齐湛看着她像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神情,再瞅着她那瘦得皮包nnzl骨头的身子,无奈叹了口气。
“你要记住木澜,每个人的命都是父母给的,你梦中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你又从何而来,这些于我而言都不重要,对于你自己来说最重要也不过一个健康的身体,我不容许你每日这么自暴自弃的说这种丧气话。”
“我错了”木澜低着头,声音惹人心疼。
齐湛突然就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细腻柔顺的黑发,在他心底炸开一股暖流。
“乖,我们来人世间一遭就是要好好的活着,那些不好的事与记忆咱就不想了。”
木澜点点头,心底那摇摆不定的信念就此坚定起来。
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不应丧气。
几日后,两人收拾好行囊,便从小木屋出发。
木澜看着层峦叠嶂后的高城墙,莫名的熟悉与心慌。
她终于,要面对梦中的一切了……
南帅府,梅苑
燕淇炽坐在床边,眼神迷瞪。
举着手中的酒罐猛地往嘴里灌,身侧堆满了空酒瓶。
“澜澜,我现在每日一处理完必要的公务我就想着来梅苑陪你,可是你人去哪里了……”
“母亲逼我把你给葬下,可是我不想,小燕哥哥没用,连你的人都没有找到”
……
燕淇炽往床上看去,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张床无论他躺过多久,多少夜里他瞪大双眼生怕错过她回来,即使是梦里被惊醒,摸着床边也永远是冰凉一片。
那个女人,迟迟未归。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屋子里有关木澜的气息越来越淡,只有还依旧存在的摆设,能让燕淇炽心里有些许慰藉。
像是在骗自己一样,木澜还存活于世。
“澜澜,你都不心疼我了,你瞧燕小哥哥每日喝这烈酒,你都没有过问我,关心我,我
好想你给我亲手煮的醒酒汤,姜汤,糕点……”
“可是,我更想你。”
梳妆台上放着的发簪,被主人抛弃丢在一旁。
燕淇炽拿起,喃喃低语:“你说话不算数,你曾经说过的,只要我不停的想你,喊你的名字,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哪怕你只是出现在我的梦里行吗?”
男人用手细细的描绘着,那是一支红梅发簪,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比起如今他送出去的物件,做工算不得上精细,可印象中木澜见他总是带着这根发旧的银簪。
“澜澜,连它你也不要了,你把我跟它一起给遗忘了……”
“阿炽。”
门口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正在呼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