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机会解释,你不说,那就是事实了。”纪君陶声音提高。苏婉茹突然崩溃:“是我不好,我太激动了,裴音说她不会提出离婚的事,死都不会和你离婚,她说你分割给她的财产,太少了。”“我没说过。”裴音一字一顿说。她第一次在纪君陶面前表现的如此强硬,无法自控。“我现在就去找爷爷,立即提离婚。”裴音转身欲走。纪君陶拉住她,叹了口气,强抑怒火:“财产的事,可以商量。离婚的事
裴音脸色更加苍白。
苏婉茹无情的继续:“纪爷爷威胁我,不许在本市,
把我撵到国外,否则有生之年,不许再见阿纪,
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我们一直有联系。”
“为什么现在回来?”裴音木木地问。
“因为我的眼角膜,找到援助者了,因为我受够了,分居两地,
因为阿纪同意和你离婚。”苏婉茹泄愤式地叫。
裴音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离开。
原来,新婚之夜,纪君陶陪了别人,
原来,这两年,他们一直暗中联系。
人不在一起,可恋情却没有断绝。
难怪每次裴音想打扫书房,纪君陶都把电脑护得严严实实。
裴音一直帮纪君陶打掩护,
爷爷总问她,为什么迟迟不怀孕,她还说谎,纪君陶太忙。
裴音被苏婉茹拉住,她不会放她轻易离开。
她就是要在她面前秀恩爱,将她踩入泥里。
如果当初就知道两人的事,裴音会帮纪君陶隐满吗?
还是会,因为她是那么的爱纪君陶啊!
“别走,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扔在那宅子里,
饿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你,婚礼上的就是我,
如果不是你,我的眼睛不会瞎,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孩子已经打酱油了。”
苏婉茹终于撕下面具,歇斯底里。
裴音忽然冷静下来,明明胜券在握的人,怎么还会如此失了分寸?
“不是因为我,你只是给自己找借口,你不一向如此吗?”
裴音冷静地答:“我只是你泄愤的工具。”
“爷爷的爱不会是假的,你知道,所以才想取代我,如果他骗我,也是善意的。”
“他不同意你做媳妇,一定有原因,他们说你嫌贫爱富,
偷偷藏起来,离开了纪君陶,这件事,一定有迹可循。”
“或许,这就是整个纪家都不认可你的原因,你自己有问题!”
裴音抬起头,眸子晶亮地说。
悲伤到顶,反而理智上线,忆起从前的蛛丝马迹。
“我裴音虽然不是千金小姐,也不能任你辱来骂去。
别把什么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
没人邀请你参加婚礼,是你自己要来的,
20多岁的人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裴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说。
这些话,她临时想到的,却丝丝入扣,逻辑缜密。
让人找不到漏洞。
苏婉茹惊得嘴巴张大。
她印象里,裴音一向乖巧,是个好骗的傻白甜。
当初跟在纪君陶后面,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一件事。
说话都会脸红,在人堆里,是个小透明,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
“我……我爱人的婚礼,自然要参加。”苏婉茹迅速找回斗志,强硬地说。
“爱人?会在他落魄的时候,选择离开?”
刚才,裴音辩驳苏婉茹的时候,她没解释,
这证明了她的不对劲,以她的性格,应该跳脚反对的,
看来那些传言并非无中生有。
“有些事,纪君陶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别逼我把你那些小心机,都翻出来。”
苏婉茹后退一步,捂住嘴:“你在说什么?我能有什么心机?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站立不稳,踉跄着向后倒去,额角磕在后面的柜台上。
砰的一声,裴音都替她觉得疼。
“出了什么事?”纪君陶冰冷如寒冬的声音,从裴音身后传来。
裴音慢慢转过身子,看到纪君陶放下手中杯子,满脸关切地奔向苏婉茹。
苏婉茹的额头上,流下一条血痕。
她一只手抓着纪君陶的衣袖:“阿纪,是我不好,说话不中听,
惹裴小姐生气了,她不是故意的,我没事儿。”
“你推她?”纪君陶转过头,眼里的寒芒射向裴音。
又是这一套,裴音十年前跟见识过,
她瞪大眼睛,不发一言。
“别怪裴小姐,是我不好。”苏婉茹低低的泣声传来。
这是认准她了?赖上了?
“小姐,我就不该离开,你眼睛看不清路,裴小姐把你推倒,都流血了,你还帮她说话。”
小晶回来的恰是时候,将苏婉茹的话,补充完整。
裴音冷笑,看她们演戏。
“是这样吗?”纪君陶将苏婉茹交到小晶手里,继续追问。
裴音保持沉默。
“给你机会解释,你不说,那就是事实了。”纪君陶声音提高。
苏婉茹突然崩溃:“是我不好,我太激动了,裴音说她不会提出离婚的事,
死都不会和你离婚,她说你分割给她的财产,太少了。”
“我没说过。”裴音一字一顿说。
她第一次在纪君陶面前表现的如此强硬,无法自控。
“我现在就去找爷爷,立即提离婚。”裴音转身欲走。
纪君陶拉住她,叹了口气,强抑怒火:“财产的事,可以商量。离婚的事,按原计划。”
又转头对苏婉茹道:“我知道你想要我马上离婚,可这个事儿,不能着急,
我要顾及爷爷的身体,等他生日过了,立即如你所愿。”
苏婉茹擦着额头的血,正欲开口。
“如果你等不了,这件事就此作罢。”
苏婉茹一听,立即改口:“我不急,阿纪,可以等。”
她楚楚可怜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着急,那天晚上,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无理取闹,
我好怕,好怕失去你,你答应过哥哥,要照顾我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抱住了纪君陶。
裴音悲凉涌上胸口,愤怒直冲大脑。
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女人,公然抱住自己老公,当着商场这么多人,她不害臊吗?
纪君陶扎手扎脚,些点尴尬,
但声音柔下来:“婉茹别这样,公共场合,注意影响,我不生气了。”
苏婉茹还是不放手,哀哀哭泣:“哥哥走的时候,要你好好照顾我,
你都忘记了吗?现在我眼睛瞎了一只,你嫌弃我吗?”
纪君陶声音更柔了,轻轻拍着她后背:“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别哭了,伤眼睛。”
裴音石化,真当她死了?
她憋气转身,要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
“这什么世道?一个臭不要脸的小三,当众抱着人家老公,不知廉耻,你给我松开。”
一个强势的声音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