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茹欣赏着她的痛苦:“阿纪为了我,才答应婚礼的,是你,抢走了我的幸福。”“我没有!”裴音浑身颤抖。她幸福吗?这两年,她活得如履薄冰,这叫幸福,给你要不要?她忽然感觉像侵入冰水。婚礼前,她也疑惑过,曾经问过爷爷:“他愿意吗?”那时,她已经知道苏婉茹是纪君陶的白月光。但爷爷说:“那个女人,就是贪图纪家财富,听说君陶是私生子,有可能被逐出纪家,
“骗我?他们骗我什么?”裴音惊讶地问。
关于契约的事,她知道,当年纪君陶刚接手纪家产业,少不压众。
急需一位识大体的贤内助。
裴音从十一岁,便在纪家长大。
受到良好教育,医学专业出身。
因缘际会,帮助过两位股东治病。
股东们都喜欢裴音。
为了接管顺利,纪君陶才与裴音结婚的。
看着苏婉茹高深莫测的表情,裴音疑惑,难道另有隐情?
“纪家真是瞒得死死的,一点也不让你知道。
裴音你知道吗?虽然你乡野出身,一点身世背景都没有。
但你太幸运了。”苏婉茹的语音委婉,充满嘲讽。
裴音无语,静听下文。
“纪爷爷把你当亲孙女儿,不就是因为你救了他的命?
我有时真恨不能,救他的人是我,是不是我和阿纪的结局就会不同,
我就能嫁给他,而不是生生被拆散,
将纪家少夫人的位置让给你?”苏婉茹嘶哑着低吼。
换成是你,救不了纪爷爷。裴音想。
但她还是保持沉默,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知为什么,有些尘封的往事浮出水面。
那些当年她不理解的事,被苏婉茹剥丝抽茧,残忍的展现在面前。
“你和阿纪是被拆散的?不是你抛弃他?”
苏婉茹哈哈大笑,不顾商场人驻足,
笑得独眼沁泪:“纪爷爷一手促成你和阿纪的婚礼,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绑架我,把我囚禁在外地,阿纪不同意与你结婚,
他就以我威胁,他用各种方式逼迫,阿纪为了我的安全,才娶了你。”
“你胡说!”裴音的声音颤抖,她知道当年纪君陶并不情愿,但也想不到如此不堪。
“结婚当天,纪爷爷放了我,让我亲眼见证你们的婚礼,叫我死心。
那天下大雪,我悲伤难抑,车子才失控。
否则你以为,为什么下雪天还举行婚礼?
春暖花开,穿露肩婚纱,那不好吗?
纪爷爷只不过怕夜长梦多罢了。”苏婉茹继续在裴音伤口上撒盐。
裴音拼命摇头,满眼的不相信。
她没有办法接受,这场婚姻是阴谋。
是踩在别人头上建立起来的。
苏婉茹欣赏着她的痛苦:“阿纪为了我,才答应婚礼的,是你,抢走了我的幸福。”
“我没有!”裴音浑身颤抖。
她幸福吗?
这两年,她活得如履薄冰,这叫幸福,给你要不要?
她忽然感觉像侵入冰水。
婚礼前,她也疑惑过,曾经问过爷爷:“他愿意吗?”
那时,她已经知道苏婉茹是纪君陶的白月光。
但爷爷说:“那个女人,就是贪图纪家财富,
听说君陶是私生子,有可能被逐出纪家,
转身就跑了,君陶失望之余,同意结婚,
音音,你慢慢暖他的心,伤口会愈合,他会爱上你。”
裴音并不想借此绑住纪君陶,但为了他能在公司站稳脚跟,
得到股东们的承认,她愿意委屈自己。
后来,她也问过纪君陶。
可纪君陶的回答呢?
“我愿意,我和婉茹已经分手。
定个协议吧!给我三年,努力爱上你,
如果不能,我们就一别两宽,放你去寻找爱人。”
“好啊!”裴音欣然同意。
她以为,三年的时间,一定能够得到纪君陶的心。
新婚之后,纪君陶问过她,为什么同意嫁过来?
难道没有喜欢的人?难道愿意为了契约受束缚?
“我有喜欢的人。”裴音斩钉截铁地答:“但我更愿意听爷爷的话。
虽然那个人我也喜欢了8年,但现在,你是我的丈夫。”
因为他就是你呀,傻瓜。
这话裴音只能在心里偷偷说,她不想增加纪君陶的负担。
“把她让给我,把错失的一切还给我。”
苏婉茹抓住裴音的胳膊,尖利的指甲,抓在她胳膊上的丘疹上。
刺骨的疼,疼到心里。
原来,所有人都骗了她,这场契约婚姻,就是一场算计。
三年之约,就是个幌子。
是个鱼饵,利用她的善良,回马一枪。
纯真的爱,换来个骗局。
“天真可爱。”苏婉茹叹息着说:“你就是靠这副表情,骗了爷爷,骗了阿纪。”
被耍得团团转的人,是她裴音,苏婉茹凭什么这样说?
“去提离婚吧!纠正这两年的错误,
阿纪这两年来,对你很好,
就是为了让你毫无怨言的提出离婚,还他自由,回来娶我。”
苏婉茹扎下她准备的最后一颗钉子。
“只有你主动提,爷爷才会同意,他不能去开口。”
“真是个美丽的陷阱……”裴音喃喃自语着。
苏婉茹的手收得更紧,不是说裴音爱的是别人吗?
看这表情,她是不愿意离婚了?
这番话,苏婉茹准备了两年,应该天衣无缝啊?
裴音不会怀疑的。
裴音此时,如踏入北极,寒风刺骨,好冷好冷。
如果她和纪君陶的婚姻是假的,为什么他的拥抱,那么炙热。
每一次的摄取,无比怜惜。
难道都是假的吗?
纪君陶,演技真好!
裴音酸涩难当,用力掰开苏婉茹的手,
冷静地问:“告诉我,那个时候,你被关在哪里?”
苏婉茹一窒,千算万算,谎言还是有个漏洞。
她眼睛转动,立即想明白漏洞出在哪里。
她是苏家二小姐,如果被绑架失踪,家人一定会满城寻找。
会传遍整个商界,裴音不会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她的眼睛受伤,以苏婉茹那种性格,恨不得全天下皆知的求医。
绝不会瞒得滴水不漏,此时才翻旧账。
苏婉茹松开手,心虚地笑了笑:“纪爷爷什么人,想瞒着你还不容易。”
裴音咬着嘴,很难受,掉入圈套的感觉,太难受了。
但她自有渠道,知道那些私密事,苏婉茹的话太多破绽。
苏婉茹见她不信,重新展开攻势,
转移话题:“婚礼那天,阿纪是不是中途离开?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的眼睛受伤了。”
裴音自己的婚礼,自然记得,她说的确有其事。
“听到我车祸伤了眼睛,差点死掉,阿纪立即赶来,
一直没能和你圆房,直到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