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床上的木澜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整个人都在哆嗦。“澜澜,别怕,很快就不冷了。”燕淇炽拼命抱紧,手中拿着条热毛巾给她擦拭着,眼底无尽的恐慌。好不容易木澜不喊冷了,却又发起高烧起来,府中的大夫提议将木澜送去医院,让医生诊治。“我,我不要去…医院。”烧的两眼发昏的木澜执拗的摇头,声音模糊说什么都不肯去。一旦去了医院,就会检查出来她患了不治之症。而她并不想让燕淇炽知道。“好
木澜没有挣扎,湖水冷的刺骨。
燕淇炽好像在喊她,她果然是快死了,连幻听都越发逼真。
碎冰重新盖住湖面,人也不见踪影……
燕淇炽脱下军大衣就想往里面跳,一旁的苏巧儿死死拉住。“大帅,您别下去,太危险了。”
“滚开!”燕淇炽眼底猩红一片,整个人陷入狂躁之中,用力推开拉扯他的苏巧儿,然后跳下湖底。
苏巧儿被推得差点倒地,好在身后的丫鬟扶住。
她望向平静的湖面,眼底尽是狰狞。
梅苑
卧房内,四周处摆放着炉子,丫鬟们正在往里面添火。
“冷,好冷……”
床上的木澜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整个人都在哆嗦。
“澜澜,别怕,很快就不冷了。”燕淇炽拼命抱紧,手中拿着条热毛巾给她擦拭着,眼底无尽的恐慌。
好不容易木澜不喊冷了,却又发起高烧起来,府中的大夫提议将木澜送去医院,让医生诊治。
“我,我不要去…医院。”烧的两眼发昏的木澜执拗的摇头,声音模糊说什么都不肯去。
一旦去了医院,就会检查出来她患了不治之症。
而她并不想让燕淇炽知道。
“好,阿炽听澜澜的,咱们不去。”燕淇炽抚慰似摸了摸她头。
“燕小哥哥。”木澜睁开眼睛,两眼通红,捧起面前男人的俊脸,迷迷瞪瞪“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燕小哥哥,是他们初见,他哄她喊的。
事情起源于一块栗子糕点。
那是一个冬日,他如往常一般去买点心,手里揣着几个铜板。
他排在前头,却不知道自己插队,卖糕点的师傅也给忘了女客人的叮嘱,将最后一块板栗糕给了他。
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怎么都不肯服输,也不要其他的糕点,就认准了他手里的那一块板栗糕。
“好啊,打赢了我就给你。”少年的他下了战书。
结果可想而知,他赢了。
他沾沾自喜的就要咬下那块来之不易的板栗糕,在看到小姑娘缩在角落满脸沮丧的那张小脸后。
“爱哭鬼,来叫声哥哥听就给你。”
他别别扭扭的让小姑娘喊他声哥哥,以此换取手中的糕点。
那一年他十六,木澜比他小上三岁。
燕小哥哥这个称谓,近些年来她从未唤过。
“没有,你好起来,燕小哥哥只要你。”燕淇炽吻上她的额头,心底却有了前所未有的空洞感。
木澜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月有余,身子才微微好转。
燕淇炽雷打不动的陪在她的身边,不管她怎么赶,依旧寸步不离,一如当初。
木澜有些恍惚,也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男人现如今对自己这般用心,究竟是出于真情,还是一时间的愧疚,她不清楚,也不愿意弄明白。
但这段日子,不是自己一直所期盼的吗?
她的生命快走到尽头,所求的也不过是他陪伴左右。
肺里好像有根尖锐的针头,扎的她生疼,木澜拿起手帕捂住嘴,咳嗽。
枣红色手帕还未移开,她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拿着手帕的手也有着湿漉漉的触感。
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糟糕了……
“澜澜,你怎么了?”燕淇炽端着药来时,听到了她的咳嗽声。
木澜用手帕捂住嘴,微微摇头:“突然想吃南巷街的栗子糕了。”
她并不想让燕淇炽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女为悦己者容,她也不例外。
“等着小燕哥哥,我马上去买。”燕淇炽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眼睛发亮,踩着军靴大步离开。
他一走,木澜才松开沾血的帕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渍。
“给我多备些枣红色的手帕。”木澜对着小伍吩咐。
小伍点头,虽是不理解自家主子的做法,却也依旧照办,一路小跑去了库房
这一等,就是傍晚。
木澜连连朝门外望去
说着去买板栗糕的燕淇炽没回来,便是连给她带枣红手帕的小伍也没未归。
她有些不安,眼直跳。
正想着要不要派个丫鬟去库房查看一番。
“嘭”忽地一声枪声,响彻整个南帅府。
木澜手中的枣红手帕应声而落,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内心的恐慌害怕越发急促。
外头闯进来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跪了下来。
“夫人!小伍姐姐……被大帅枪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