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话语充满了担忧,“暄暄,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出事。”“知道了。”我挂断了电话。当我推开卫生间的门时,我惊恐地跟谢季桉打了个照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到卫生间门口的,跟我之前幻想中的一样,面无表情且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感觉我的手腕隐隐作痛。谢季桉先开口了,“姐姐,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卫生间跟谁打电话呢?”我下意识想辩解,余光瞥见我的手机还停留在通话界面
以往这种时候,他都是会嘘寒问暖地去扶我起身的。
他重新撩起他衣服一角,露出那倒缠着细线的刀疤,“姐姐,这道疤,很丑是吗?”
我吞了一口唾沫,没敢说话。
谢季桉嘴唇一瘪,下半张脸看着极其委屈,可他的眉眼部分却是阴冷的、晦暗不明的。
“姐姐,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我本来没想让你看见的,你为什么还要偷偷去掀我衣服?”
“我、我只是好奇,”我硬着头皮解释。
“可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这种行为,是不对的。”谢季桉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眸在夜色中暗藏血色,“姐姐,你这双手,不乖。”
他语气突然狠厉,“不乖的手,都要被砍掉!”
下一秒,我就感觉腕骨一阵剧痛,我的双手被他连根砍断!
像是削豆腐一样,血液呈喷射状溅了一地!
“啊!”我恍然回神,发现这是我自己惊悚的幻想,而此时此刻,我的掌心覆盖在他的左胸,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关于生命的跳动。
而他的睡颜,也依旧像是死了一样。
我颤抖着收回手,翻身下床,逃也似的去了卫生间。我掏出手机,将蒋勋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中拉出来,回拨了过去。
蒋勋接得很快,听声音,似乎他刚被一场噩梦吓醒,语气疲惫又恐惧,“暄暄,是你吗?”
“嗯,”我应了一声,开门见山,“我刚才掀开他的衣服,确实看到了你所说的那道致命伤,并且,我没有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蒋勋喃喃自语。
我打断他,“蒋勋,你当年为什么要杀害他?”
蒋勋苦笑了一声,“你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们不应该是先想办法驱鬼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道士,”我紧追不舍,“还有,为什么你之前说他是因为我才回来的?”
“因为……”蒋勋欲言又止。
我的心高高悬了起来,“说吧,我好奇。”
蒋勋却又叹了口气,“当面再说吧,暄暄,你哪天有空过来找我,小心隔墙有耳。”
“……”真吊人胃口,我啧了一声,“那也行吧,到时候我再联系你,先挂了。”
“等等——”蒋勋忙喊住我。
“还有什么事?”
蒋勋话语充满了担忧,“暄暄,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知道了。”我挂断了电话。
当我推开卫生间的门时,我惊恐地跟谢季桉打了个照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到卫生间门口的,跟我之前幻想中的一样,面无表情且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感觉我的手腕隐隐作痛。
谢季桉先开口了,“姐姐,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卫生间跟谁打电话呢?”
我下意识想辩解,余光瞥见我的手机还停留在通话界面,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啊那个,我失眠,就随便找个人唠唠嗑。”
谢季桉似乎觉得可笑,“随便找个人,就找到了前男友?”
“我……”
谢季桉发怒了,额头青筋暴起,他猛地抢过我的手机,给蒋勋回拨了过去。
“暄暄,还有什么事吗?”
谢季桉那愤恨的语气似乎恨不得嚼他的皮肉、啃他的骨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