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看,那边好像出事了。”就在李贤寻思着东北的远景规划之际,蒋馨突然惊呼了一嗓子。“走,看看去。”抬眼望了下前方不远处的混乱,李贤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造孽哟,齐小三怎么招惹到了契丹人了?”“唉,契丹人吃馄饨不给钱也就算了,还调戏齐家娘子,你说齐小三能忍么?”“啧,这什么世道啊,蛮子都成人上人了。”“嘘,小声点,可别惹祸上身,孙县令都不敢管契丹蛮子,何况咱们,就可怜齐小三
“这城市好残破耶。”
陪着白龙鱼服的李贤才刚在辽东城中逛了没多久,蒋馨就忍不住埋汰上了。
也确实,辽东城太古老了些,足有千年的历史了,哪怕历朝历代都没少修缮,可陈腐气还是难免重了些,也就刚翻修没几年的主街还勉强能看,其余地儿都是一派的脏乱差。
“是啊,所以,咱们才须得花时间与精力去建设它,本宫相信,有朝一日,辽东会成为我大唐的王道乐土。”
东北不稳,边患便永无平息之日,这一点,李贤比谁都清楚。
“那得花多少钱啊。”
环视了下周边残破的民房,蒋馨觉得这个理想实现的难度未免太大了些。
“呵。”
钱,不过是小事而已,东北物产丰富,土地肥沃,只要肯下力气去开拓,富庶程度绝对不会比江南差到哪去,真正的难点在于如何移民实边。
这确实很难,别说李贤现在还不是皇帝,就算是,真敢强行移民的话,只怕也少不得会激起民变。
唯一的办法是以利诱之,而这,要做的工作还多着呢。
“殿下快看,那边好像出事了。”
就在李贤寻思着东北的远景规划之际,蒋馨突然惊呼了一嗓子。
“走,看看去。”
抬眼望了下前方不远处的混乱,李贤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
“造孽哟,齐小三怎么招惹到了契丹人了?”
“唉,契丹人吃馄饨不给钱也就算了,还调戏齐家娘子,你说齐小三能忍么?”
“啧,这什么世道啊,蛮子都成人上人了。”
“嘘,小声点,可别惹祸上身,孙县令都不敢管契丹蛮子,何况咱们,就可怜齐小三这顿打怕是白挨了。”
……
时值李贤赶到时,现场已经围上了不少人,乱议者不少,却愣是没人敢上前拦阻两名身着皮袄的蛮人肆意殴打一名汉人店家。
“住手!”
蒋馨看不下去了,一声娇叱之同时,飞身而起,凌空连出两脚,当即便将两名契丹蛮子给踢得翻飞了开去。
“好!”
“精彩!”
“姑娘快走,要不,待会衙役来了,您可就要倒霉了。”
……
蒋馨出招虽是凌厉,可身姿却是绝美,飘飞间宛若仙女下凡尘,顿时便惹来了一片喝彩声。
不过,与此同时,也不乏有人出于好意而高声告诫。
“死丫头,你竟敢偷袭老子?”
“贱人,你这是在找死!”
……
两名契丹人都是身材魁梧之辈,尽管被蒋馨踢得惨嚎出声,可仗着身体强健,却是很快都翻身而起,并顺势都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馨儿,拿下这两蛮子,留一口气就行。”
在大唐的国土上,哪能容得蛮子猖獗!
李贤瞬间就被激怒了。
“遵命!”
蒋馨早就在跃跃欲试了,此时一听李贤有令,哪还会讲啥客气,剑一出鞘,便已舞出海量的剑花,有若海啸般轰向了那两名契丹人。
“噗嗤、噗嗤……”
两名契丹汉子倒是很勇悍,呼喝连连地疯狂舞刀招架,可惜,彼此间的武力值相差实在太远了些。
但听一阵着肉的闷响声过后,两名契丹汉子的右手、右脚的筋脉都被挑断,全都惨嚎着翻倒在地。
“小后生,你们惹大祸了,这两个契丹狗贼是‘叠山会’的人,你们再不赶紧走,官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派的喝彩声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悄悄地挤到了李贤的身旁,颤音满满地提醒道。
“老人家,敢问这‘叠山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暗组织什么的,根本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历朝历代都有,哪怕到了相对清明的后世,这玩意儿也一样存在。
李贤自然不会觉得有啥可稀奇的,真正让他疑惑的是这个“叠山会”居然能让官府如此公然维护,这里头的水,想来不浅。
“唉,小后生,你外地来的吧?老朽跟你说不清,你只要知道孙县令都惹不起这个‘叠山会’就够了,赶紧走吧,再不走,那就来不及了。”
老者显然对“叠山会”有着极深的忌惮,根本不敢细说究竟。
“呵呵,不急,我倒要看看那孙县令有何作为。”
小毛毛的一个县令,有何可畏惧的。
李贤还真就不放在心上。
老者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赶忙退到了远处,明显是在担心李贤会牵连到自己。
“何人在此闹事?”
官府的人到得真就挺快的,这不,老者才刚退避开去,就听一声故作威严的咆哮声响起中,两名衙役已排众而出了。
“郑麻子,你眼瞎了,没看到我们兄弟被人给废了吗?还不赶紧抓住那俩狗男女。”
“特么的,敢惹我们‘叠山会’,老子要活剥了那贼妞!”
……
见得两名衙役已到,原本正趴在地上哀嚎的两名契丹汉子立马就来了精神。
“麻路喇、阿依骨奇?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听到了嘶吼声,为首的一名中年衙役这才注意到倒在地上的两名契丹汉子究竟是何人。
“问个屁,还不赶紧拿人。”
“郑麻子,动手啊。”
……
两名契丹汉子显然恨极了李贤与蒋馨,一叠声地呵斥着那名中年衙役。
“两位,抱歉了,自觉点,跟我们到县衙走一趟。”
中年衙役显然很是畏惧“叠山会”,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在朝向李、蒋二人时,手直接便摁在了刀柄上。
“呵,你就不问一下案情吗?”
李贤登时就被气乐了。
“我家老爷自然会问,走,休要啰唣,否则后果自负。”
见李、蒋二人气质虽不凡,可衣着却很是朴素,显然不是富贵中人,中年衙役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给他们面子,抖手便将佩刀抽出了小半截。
“是吗?我倒要看看会有什么后果,去,将孙栋叫来。”
李贤真的动怒了——在大唐的土地上,官府不维护大唐子民的利益,反倒去巴结蛮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找死!”
这话的口气挺大的,中年衙役闻言之下,难免有些犯踌躇,可在他边上的那名年轻衙役却是受不住激了,怒不可遏地抽出了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