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大声的宣布道:“晋王李寒接旨。”“晋王李寒,在南疆苦寒之地,心系百姓,分田剿匪,功绩显赫,这些朕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特赏金玉五箱,绫罗六匹,再给予晋王可多招募亲卫一百名!以示嘉奖。”李寒接过旨意,看了看之后便叫人收好。太监自然有下人去招待,赏赐下来的财货也有人清点。李寒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连建作坊的事情都暂时抛在一边。皇上宣圣旨,除非有特意提到。否则家宅里的女人是不能在场的,所
时间又过了几日。
这段时间李寒忙着剿匪,钱和人都抢了不少,眼见着进入正轨,李寒便开始考虑建作坊的事情了。
不过,在此之前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晋王府外一阵敲锣打鼓,代表着皇帝李世龙的旗牌领着一支队伍出现在晋王府的门口。
李寒带着府中众人出门迎接。
领着队伍的太监脸上带着笑容,手里捧着旨意,见到李寒的第一时间没有宣旨,而是凑上来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李寒知道太监在想什么,从袖子里掏了块银子扔了过去,太监连忙接住,口中不住的说道:“谢王爷赏。”
折腾了一会儿,那太监才正式开始宣旨。
太监大声的宣布道:“晋王李寒接旨。”
“晋王李寒,在南疆苦寒之地,心系百姓,分田剿匪,功绩显赫,这些朕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特赏金玉五箱,绫罗六匹,再给予晋王可多招募亲卫一百名!以示嘉奖。”
李寒接过旨意,看了看之后便叫人收好。
太监自然有下人去招待,赏赐下来的财货也有人清点。
李寒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连建作坊的事情都暂时抛在一边。
皇上宣圣旨,除非有特意提到。
否则家宅里的女人是不能在场的,所以王府里的众女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此刻李寒心中最惦记的是赵苒苒,三次丧夫的事情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而这份旨意来的正好,李寒还在想怎么消除赵苒苒心中的阴影呢。
“苒苒,你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赵苒苒正在自己房间里算账,就听到李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语气之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只见李寒手里抓着圣旨,大步流星而来,脸上带着笑容。
“苒苒,你来看。”
李寒走到赵苒苒身边,将圣旨打开给她看。
赵苒苒读着圣旨上的字句,明白这是皇上对李寒的嘉奖,只是李寒似乎太过于高兴了一点。
“你看你看,父皇嘉奖我了,旁人想获得皇上嘉奖可不容易,我刚来南疆这么短时间,就来了嘉奖令,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赵苒苒下意识的接道。
“这说明我气运变旺了,这说明苒苒你不是克夫,是旺夫啊,只是之前那些人命格不够,扛不住罢了。”
赵苒苒听闻这话,丢给了李寒一个白眼,道:“那你的命格就够了?”
其实她心中甜蜜极了。
“我可不管,我与你行了夫妻之实之后不久便来了嘉奖令,这不就是说明你旺夫吗?”
赵苒苒听到这话,连忙左右看了看。
看到附近没人之后才羞红了脸在李寒的胸前捶了一下,然后夺走李寒手上的圣旨,一溜烟的溜进房里,将李寒关在门外。
李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赵苒苒嘴角的笑容他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李寒知道,赵苒苒的心结已经解了大半,剩下的靠时间就能慢慢抹平。
脱去朝服。
换上轻便的衣裳。
李寒带着人出门了,前几日作坊的地址便已经选好了,今日便是要去将那些地给买下来。
只是今天街上的氛围有些奇怪,周围的百姓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绕着他走。
平日里虽也有避让,却不像今日这般避之如蛇蝎。
之前剿匪归来,还有百姓来府上感谢呢。
自己平日里穿着便服上街,也总有百姓远远的行礼问好。
一些小商贩知道自己出手大方,还会挤上来推销些自己的货物,怎么自己这几日不出府,众人跟不认识自己了似的。
正好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卖糖糕的,李寒想着买些糖糕回去,同时也问问是什么情况。
于是立刻喊了一声:道:“那个卖糖糕的。”
平日里这些小贩听到有人喊都是满脸堆笑的迎上来。
可是这个小贩转过身来一看喊他的是李寒,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担起担子,脚下抹油一下子就转进了小巷。
郑四气不过,紧赶慢赶几步拽住那小贩的衣服,怒道:“我家王爷要买你的糖糕,你怎的就跑,可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
小贩连连摇头道:“tຊ军爷,糖糕不卖了,不卖了。”
郑四现在更生气了,道:“胡说,你明明还有一担,如何不卖了。”
小贩腿都在发抖道:“小人留着自家吃的。”
这让郑四冷笑连连:“你家人多大胃口,要吃一担子的糖糕?”
眼看着小贩眼泪都要下来了,李寒无奈的摆了摆手,叫郑四放人,怀揣着疑惑和郁闷往目的地而去。
此事必有缘由,只是李寒一时间找不到关键所在,心里记着,准备之后再叫人查查。
一路走到选好的地方,李寒也疑惑了一路,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买地要紧。
说是今天来买,其实前几日已经派人来谈好了,今天李寒来就是来走个过场,付钱拿地契的。
走到近前,却见店铺之中闹哄哄的,却是李寒王府中派出的下人与卖地的商家在争吵。
李寒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郑四,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
郑四接令,走进店铺拉过一个王府的下人询问了一阵,回来之后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李寒。
“涨价,前几日不是已经谈好了价格了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了?”
还不等李寒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得远处一阵喊:“晋王在那。”
然后便见得一群人乌泱泱的涌了过来,当先都是些妇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也披散着。
郑四带着一众亲卫立马挡在了李寒面前,刀都抽出了半截。
而那些人也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纷纷跪倒然后开始哭诉。
李寒原以为是有什么冤情来找他主持公道的,听了半天才听清楚这些人竟然都是之前抓的土匪的亲属,来找他求情来了。
这动静也惊动了附近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探头观望。
“王爷啊,您发发慈悲吧,我家的是被裹挟上山的,不是真心做土匪的。”
“我儿子刚上山没多久,不曾参与过劫掠的,您发发慈悲放了他吧。”
更有妇人把孩子往前推,叫他在前面嚎啕大哭。
李寒听得心头火起,两边的太阳穴一阵突突的跳动。
“够了!都给本王闭嘴!”
李寒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木墙上,巨大的声音吓得众人噤声,连嚎啕大哭的孩童都止住了哭声,旁边围观的百姓都噤若寒蝉,想走又不敢,那明晃晃的刀可在那呢。
李寒推开身前的亲卫,走到跪倒在地上的土匪的家人面前,居高临上的看着他们。
“依大乾律,凡强盗不得财者,皆杖一百流三千里,凡得财者,不论主从,皆斩!怎么你们是要本王一一查清楚,看看他们是要流放三千里还是斩首吗?”
“本王给予他们仁慈,供他们吃喝,供他们住宅,只是叫他们本本分分的种地,甚至发月钱给他们,虽不如王府里的下人多,可比那些佃户只好不差,就换来你们这样对本王吗。”
“还有你们!”李寒抬头巡视两旁,所有与李寒目光接触的人都低了下去。
“本王自问来南疆之后未曾亏待过你们一点,没田种的本王分田给他们,被匪患侵扰,本王便剿匪,怎的换来你们这样避我如蛇蝎?”
众人被李寒问的一个个杵在原地不敢抬头。
“王爷!”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人群之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众人都看了过去。
那人见众人都看他,吓的缩了缩肩膀。
“何事?说!”李寒正在气头上,冷声的说道。
那人壮了壮胆子,往前走了几步说道:“王爷,此事之原委,小人知道一些。”
李寒盯着他看,示意他说下去。
“小人是个游侠儿,前几日小人在酒馆里听两个书生在谈论王爷。”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王爷您今日压榨土匪为王爷您劳作,明日便会把手伸到百姓们的头上,想来众人是听信了他们谗言误会王爷了。”
听得这句话,周围的人顿时活泛了起来。
“是啊是啊,我是听小林先生说的。”
“我是听李先生说的。”
说着便在街上跪倒,口中说误会王爷了,希望王爷能够原谅他们。
李寒现在已经顾不得原谅这些人了,因为在他们口中,李寒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
“宋曲之?”
细细的咀嚼着这些个名字,那日在讲茶大堂的几个书生,似乎就叫这些名字,李寒的脸色沉了下来。
“本来本王都将你们当个屁放了,偏偏你们又要上来捋虎须,这次,可放你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