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霄凉凉扫了他眼,“我耳朵没聋。”说着,他看向了江折夏,“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如果早得到这个消息,父亲怕是早动身让人去找了。但如今却从她口中得知,证明之前这个消息,外人并不知道。江折夏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的说着:“虽然顾总你这个人喜怒无章,但是毕竟你在泳池里救过我,又大半夜的送我来医院,更如同那柳下惠坐怀不乱,保我清白。”“我不得,好好谢谢顾总啊?”虽然最后一句,充满
吻,越吻越热。
火,越点越旺。
仿佛一片干旱已久的烈土,触及到渴望已久的甘霖,一发不可收。
此时的药效已经在江折夏的身体内挥发到了极致,被他这么一勾,浑身上下所有的欲气儿都被他给勾了出来。
刺啦一声!
江折夏用蛮力将傅屿霄胸前的衣服撕了开,一嗅到这他独有的强烈雄性荷尔蒙,毫无克制力的她,急不可耐的凑了上去。
傅屿霄倒吸了口气,这小野猫撩的太狠,差点让他丢盔卸甲。
倏然,他强行将游走在边缘的理智拉扯了回来,掩下炽火泛滥的双眸,抓住了她更加放肆大胆的双手,声色干哑,“阮小姐可想清楚了,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我是个男人,被阮小姐这么勾引,肯定把持不住,但若事后阮小姐让我负责,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男人的话,犹如一盆冰水,劈头盖脸的浇下。
江折夏瞬间恢复了清醒,杏眸中的情火褪了一分,看向他,“傅屿霄,我什么时候让你现在负责了?”
她现在还小,就算他要娶,她还不肯嫁呢!
傅屿霄躲开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车窗外,“阮小姐怕是还没明白。你我身份地位悬殊太大,根本不存在未来。与其没未来,不如不开始……”
江折夏颤了下,尽管舍不得他这温暖坚实的胸膛,却是逼着自己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了一旁。
“我还以为,顾总不是那种在乎门楣的俗人,现在看来,是我多情了。”
虽然此刻她身体难受不已,但是脑子,却分外清明。
“既然如此,顾总下次就别多管闲事了,我江折夏的死活,跟你没关系!”
上一世的一幕幕,宛如昨日。
她一直以为傅屿霄对她情深根种,毕竟殉情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干的出来的。
但现在,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如今的傅屿霄已经不再是上一世,那个对她偏执情深的男人了。
她也该醒醒了。
既然她能重生回来,证明很多事都是有变数的。
医院里,江折夏打了两瓶点滴下来,已经好了很多,这来回折腾了这么久,等回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方舟啊,你知道钟先生,为什么一直死死的守着岭南山不放吗?”
回去的路上,江折夏裹了件薄毯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眼身旁开车的方舟说着。
明明可以坐到后排的,但是她不想同傅屿霄坐一起,也不同他说话。
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她想了很多,既然来了,她就要帮傅屿霄拿下这岭南山,算是偿还上一世他为自己报仇的恩情。
等回去后,她便跟他两清了。
“这个,之前听说过,好像是钟先生的妻子就葬在这岭南山,钟先生对妻子情深似海,不愿离她而去。以至于他妻子死了这么多年,也没打算再另娶。”
方舟边开着车子边说着,自打到了医院后,阮小姐就不再同顾总说话了,即便是说,也是让他给传话。
“没错,这个世界上虽然没有利益是万万不能的,但利益也并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有些人,就算再多金钱也买不到。”
江折夏望着车窗外,一直觉得后面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可是当看过去,那双眼睛又看向了别处,“但我听说,这里面其实还有内幕。”
“钟先生的妻子其实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她不仅爱旅游,爱写诗,爱浪漫,除此之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也可以说是小秘密。”
听她这么一说,方舟立刻侧头看了她眼,“秘密?什么秘密?”
江折夏淡淡一笑,看了眼身后也在倾听着的男人,“但这钟夫人呢,有个特殊的爱好,就是喜欢藏东西。每到一个地方呢,她就喜欢藏一样东西,等到下次来的时候,看还能不能找到。”
女人嘛,多少都有点兴趣。
“我之前曾经听父亲无意中提起过,其实钟先生的妻子更喜欢星辰大海,也曾经在一本日记中写过,如果自己死了,希望能葬在大海里,感受海天一线的美妙,感受无边的漫天星辰……”
听到这里。
方舟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将车子靠边儿紧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傅屿霄,一脸兴奋的说着:“顾总!顾总您听到了吗?!”
“如果是真的,那只要我们能找到那本日记,说不定就有把握说动钟先生!”
这钟夫人就是钟先生心里的结,如果一旦打开,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傅屿霄凉凉扫了他眼,“我耳朵没聋。”说着,他看向了江折夏,“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如果早得到这个消息,父亲怕是早动身让人去找了。
但如今却从她口中得知,证明之前这个消息,外人并不知道。
江折夏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的说着:“虽然顾总你这个人喜怒无章,但是毕竟你在泳池里救过我,又大半夜的送我来医院,更如同那柳下惠坐怀不乱,保我清白。”
“我不得,好好谢谢顾总啊?”
虽然最后一句,充满酸涩的讽刺。
“方舟。等回去后就开始查,凡是钟先生和他妻子生前旅游过的地方,一个不拉的搜查一边,一定要把那本日记找到了!”
傅屿霄望着背对着他的江折夏,眸色深了深。
他有预感,这本日记,会是打开钟先生心结的关键,一旦突破,这岭南山自然不在话下。
江折夏抬头,不经意的回头瞥了眼他,两人目光却一触即分。
她不由攥紧了手里的薄毯,怎么总觉得,这傅屿霄像是有事儿瞒着她?
他这双眼,尽管在外人眼中藏的很好,但跟她在一起时,那刻骨的深情根本藏都藏不住,这眼神,和她在上一辈子躺在棺材里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还有。
他连她变成死人都不嫌弃,会嫌弃她阮家的身份地位配不上他?
想到这儿,江折夏头疼的晃了晃脑子,不想了,但这男人心里绝对有事儿。
只是现在她还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