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能这么问了,说明山上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傅屿霄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走吧,我带你山下看医生。”这山里虽然也有懂医的,但也就能治个头疼脑热的。江折夏此时浑身软弱无力,被他这么用力一拽,直接往前栽去,朝着他那笔直的两条西裤腿就撞了过去。“折夏,折夏我找到……”钟溪拿着一盒胃药走出了屋子,却一眼就看到了姿势怪异暧昧的两人,“顾,顾总?你,你们?”傅屿霄闷哼了声,弯腰将江折夏搀扶了
回了钟宅。
这下山的路上,江折夏已经觉得浑身犯热,头晕脸红,钟溪还以为她是真的肚子不舒服闹得,一回到家,立马跑进屋子里去给她找胃药了。
山里的夜,有些凉。
江折夏站在院子里吹着冷风,试图让着夜风吹散药效,现在她全身上下燥的很,还有一股股无名火从小腹蹿出来。
但这冷风的效果似乎不怎么好,反倒吹得她脸色越发彤红。
不远处的西屋客房里,一双深邃的眼眸正透过窗子,望着对面院子里坐立难安的女人,眉宇微微皱起。
屋里。
傅屿霄望着院子里那脸色不对劲的女人,眉头越皱越紧,回头看了眼方舟问着:“查了吗,山顶上发生什么事了?”
方舟放下手机,走了过来说着,“顾总,是这样,小河说二少请钟小姐去山顶吃饭,但是钟小姐带着阮小姐一块去的,之后二少爷一直想灌钟小姐喝酒,但后来被阮小姐挡了。”
傅屿霄只是稍作沉默,深邃的瑞眸里立刻染上暗色,嘴角勾起抹冷笑,“老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请钟小姐吃饭,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傻丫头,既然老二要对付的钟溪,她干嘛自己凑上去!
“我也这么觉得……顾总,你说这二少要是……顾总?顾总!”
方舟这话还没说完呢,只见面前已经没了顾总的人影。
再看门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院子里。
江折夏双手抱肩的坐在台阶上,身后的屋子里,钟溪正在翻着药箱,一边儿碎碎念着:“我明明记得这里头有胃药的啊,怎么不见了,跑哪儿去了?”
江折夏两眼紧闭着,她不知道这顾二少在酒里下了多少药,居然让她浑身开始战栗了起来。
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冲动的。
她跟着钟溪也不过才刚见面,犯得着脑子一热,冲上去替人家挡酒吗?
还有傅屿霄,他今个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她还管别人会不会威胁到他做什么?
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吗?
突然打了一个冷战,江折夏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站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再往上看,一张矜贵清冷的脸出现在了她面前。
“阮小姐,一向这么烂好心吗?”
小时候,她不过第一次见他,就能不顾自身安危的冲上去替他出头。
而现在,为了一个钟溪,依然义无反顾的替人家挡酒,也不怕那酒里是不是下了毒药?
“可不是,若是我不烂好心,以前能为了救顾总,把小腿给踢骨折了?”江折夏搓了搓肩膀,望向他说着。
既然他能这么问了,说明山上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
傅屿霄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走吧,我带你山下看医生。”
这山里虽然也有懂医的,但也就能治个头疼脑热的。
江折夏此时浑身软弱无力,被他这么用力一拽,直接往前栽去,朝着他那笔直的两条西裤腿就撞了过去。
“折夏,折夏我找到……”
钟溪拿着一盒胃药走出了屋子,却一眼就看到了姿势怪异暧昧的两人,“顾,顾总?你,你们?”
傅屿霄闷哼了声,弯腰将江折夏搀扶了起来,说着:“看她这样子,钟小姐的胃药怕是不管用,我还是带她去山下的医院看看吧。”
“要不要我陪她一起去?”
钟溪见两人要走,不由喊了声。
“不用,钟小姐照顾好自己就行。”
傅屿霄若有所指的说了句,将身边的女人揽了紧。
两人出了钟宅,迎面就碰上了刚回来的顾培霆。
“呦,大哥,这么晚呢,你这是上哪儿啊?”顾培霆原本怀着一肚子愤怒,不想这刚一回来,就看到了出来的两人,目光在江折夏身上打了打转。
傅屿霄将宽厚的胸膛侧了侧,遮住了顾培霆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凉凉一笑。
“培霆,来的时候父亲让我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上,更别忘了……我们顾氏家族的脸面!”
既然敢在钟先生的地盘上对他的女儿下手,他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如若真能不顾伦理道德来硬的,父亲又何苦这么大费周章?
“我……”顾培霆见他这么说,猜测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自然的说着:“咳咳,大哥教训的是。那个,要不我送阮小姐去医院吧?”
他回来还就真打算这个妞出出气儿,却没想到她居然认识大哥?
话说着,顾培霆的手还没碰到江折夏,却被傅屿霄那冰如寒川的眼神止住了。
“二弟,这阮小姐是钟先生朋友的女儿,钟先生这人最好面子了,如果阮小姐在他的地盘上出事,你猜以钟先生的脾气,会怎么做?”
别他妈以为,猜不到他心里想什么!
珞珞岂是她能染指的?
傅屿霄点到即止,扶着江折夏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待没人了,才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眼中炽热担忧的眼神再也掩饰不住。
方舟早就麻溜的跟了过来,先跑下山去,将车子开了过来。
车子上。
江折夏跟个树袋熊似的缠在傅屿霄这个大树上,时不时的蹭蹭,浑身难受的坐立难安,“傅屿霄……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说着,她泛着泪光的杏眸瞅向他。
若他肯说实话,那这医院她就不去了。
反正,迟早的事儿。
傅屿霄原本就游走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被她这么一问,狭长深邃的凤眸缓缓垂下,目光放在了她诱人的红唇上,咽了口唾液,话却理智而清晰。
“阮小姐这话的意思,若我说喜欢,是不是现在我就可以要了你?”
他知道顾培霆在酒里加药了,这一路上,她望着他眼中的欲望,再明显不过。
但,他迈不出这一步。
他就像一头禁锢在牢笼中的困兽,哪怕再想吃到面前垂涎已久的猎物,却也还是挣不脱身上的铁链和被铁柱焊死的牢笼。
江折夏听着他话里的意思,眼中亮起的星火,一点点湮灭。
望着她眼中浮上的失望,傅屿霄的眸光颤了颤,克制不住地扶起她的下巴,灼热滚烫的吻覆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