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跟个神经病一样。"“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厂长那边我已经答应了,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这就是你的命!”余奇力斩钉截铁的道,说完,他转身要走,葛厂长给了一百块的定金,拿着这个钱,他一定能翻本的,到时候把钱都赢回来!他的眼神露着赌徒才有的狂热和癫狂。余酒冷厉的盯着她爸的背影不吭声,已经有了收拾他的主意。“小酒,你看什么呢,眼神怎么这么渗人,你别怪爸和妈,你表姐命苦啊,
“小酒,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妈知道,苦了你了,唉。”
“行了行了,苦什么,人家大小是个厂长呢,那么有钱,能受什么苦!”
余奇力站在床头,不耐烦的蹙着眉,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看着像是通宵未睡的样子。
“就是就是,也就是厂长看不上我,要不然我都想替你嫁了!”
“要不怎么说二姐矫情呢,这还要犹豫,人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余琴和余振两姐弟也在一旁帮腔,四个人,四道声音在余酒耳边环绕,她惊愕的睁大眼睛看着众人,目光扫过这个熟悉的小平房,她迅速锁定墙上的日历。
1973年6月8日!!!
她回来了?她重生回被送到色鬼厂长床上的前几天了?
余酒狂喜,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眼泪一度失控。
又惊又喜又怒的她脸色有些扭曲,她死死的抓着被子,看着大家,指尖攥的发白,单薄的被子直接被她的指甲戳出了几个洞来。
她的眼里迸发出奇异的光!
上辈子就是这个时候,她爸这个赌鬼又欠了几百块的赌债没钱还,然后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而她妈又大发善心,觉得要下乡的表姐可怜,想给她找一个工作留在城里,所以打算卖了自己的女儿!
她姐她弟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一个个都想把她送到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床上,就为了给他们谋利!
没有人理会她的感受!她犹豫着没跑,对家里人还有最后的奢望,想着好好谈谈!可是他们直接打晕把她送了过去!
她好恨!当时她多么害怕!
她把镜子砸碎了,用碎片把自己的脸划烂了,满脸,满手的鲜血,几道长长的裂痕,红肉都往争先恐后的外翻,她披头散发,跟恶鬼一样瞪大眼睛,仇视的看着厂长。
她直接把厂长吓吐了,躲她远远的,她闹了他家一通,把能砸的都砸了,又威胁又发疯,断了一条腿,这才跌跌撞撞跑出来!
唐小欢,她的好闺蜜!她千辛万苦跑出来后,连脸都没空包扎,拖着恶鬼面容就想偷偷跟她借点路费离开这里。
结果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费尽心思哄住她,转手就把她卖给了人贩子!仅仅二十块钱!二十块钱就把她给卖了!!!她们十几年的感情啊!
要不是在路上被一个男人给救了,她就被卖到大山糟蹋了!从此被困在大山不停的给人生孩子,挨打,受虐,干活!
她怎么忍心!这个贱人!
没有户口没有证明,又顶着这么一张脸,就算跑出来了日子也不好过。她啃过干枯的树皮,喝过脏兮兮的污水,睡过荒郊野外,被野狗撕咬,被熊孩子欺负!被小流氓欺辱!
她每天东躲西藏,过的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等到开放,她的生活刚有点起色,又被货车给碾死了!
从头碾到脚,脑浆迸裂,手脚俱断!她成了一团血淋淋的肉泥,摊在地上面目全非。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凭什么自己要过的这么凄惨,凭什么她要死的这么难看,这些像畜生一样的家人却能安安稳稳的活着!
她是造了什么孽吗,要这么惩罚她!!!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要提前下手,直接弄死这些人渣!再也不会给他们伤害自己的机会!
当时,强大的恨意都盖过了疼意,等她意识彻底消失,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居然重生了!
余酒低头看了看手脚俱全的自己,她忍不住病态的笑了出来。
哈哈,她重生了!一切都还来得及!那这一次,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不仅要报复他们,还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你笑什么,跟个神经病一样。"
“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厂长那边我已经答应了,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这就是你的命!”
余奇力斩钉截铁的道,说完,他转身要走,葛厂长给了一百块的定金,拿着这个钱,他一定能翻本的,到时候把钱都赢回来!
他的眼神露着赌徒才有的狂热和癫狂。
余酒冷厉的盯着她爸的背影不吭声,已经有了收拾他的主意。
“小酒,你看什么呢,眼神怎么这么渗人,你别怪爸和妈,你表姐命苦啊,要不是因为这样,妈也舍不得让你嫁给葛厂长,但是···”
常晓兰拉着余酒的手,哀哀切切的说着,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好一副圣人心肠。
余酒猛的抽回自己的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啪啪啪的扇了她妈几个巴掌,把自己的手都扇肿了,更别说脸了。
贱人,你也配当妈!
“是,表姐命苦,表姐是个没妈的野种,你干脆嫁给舅舅好了,再把你的工作让给表姐,这样表姐既有了妈又有了工作,不用下乡也不可怜了。舅舅也有了媳妇,不用当老光棍了,你多善良,乱伦也是人民服务嘛!”
余酒用讥讽轻佻的眼神看着她,带着对她的无尽恶意。
这母子三人全都惊呆了,常晓兰懵逼的捂住自己红肿刺痛的脸,难以置信的质问。
“我是你妈!你居然敢打我!还有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你舅舅是亲姐弟,我怎么能嫁给你舅舅!乱伦是,是,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常晓兰气的火冒三丈,当即也哭不下去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被自己女儿打了,还骂乱伦,她怎么能受得了这个侮辱!
“再说家里就靠着我那份工资过活,把我的工作给你表姐,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我养你们这么大···”
“我不怕饿,你直接把工作给表姐,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还是说你舍不得?怎么,舍得把自己女儿送去换钱换工作,不舍得用自己的工作帮表姐?看来你也是伪善嘛,慷他人之慨。
我要是你,我要是真大方,我立马脱了衣服钻到舅舅床上,把他们父女两一起伺候了,不然都体现不出我的伟大。”
余酒冷笑,用最恶毒的语言鞭打她。
“你!疯了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余酒,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怎么和妈说话的!你怎么能那么说妈!你不要吃不要喝,我们还要吃喝呢!你怎么那么自私!家里现在有困难,就想让你搭把手怎么了,爸妈真的是白养你了!”
“就是就是,大姐说的对!厂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能看上你,让你给家里做贡献,是你命好,再在这里叽叽歪歪,闹什么脾气,我就揍你!你自己不想过好日子,可别拖我们下水!”
“厂长可是说了,只要你嫁过去,他就把他的外甥女嫁给我,人家的外甥女长的才叫好看呢,胸有我仨拳头大,你有什么!”
余琴呵斥,余振蔑视,在这个家里,余酒向来排不上号,被她们一起围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以前傻,总想着退让,后来,退一步便是深渊。
余酒一边骂,一边疯狂的拿东西砸余琴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