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温绰玉和林泽勋没有再说一句话。每天只有林泽勋将食物送到门口,便离开了。温绰玉坐在窗沿边,看着大江江水翻飞,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掉下去。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掉下去并不可怕,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到了夜晚,这种预感愈发强烈。温绰玉睡不着,一个人站在甲板上,脚下就是汹涌的江水。一旦跳下去,谁都救不了她。在见到萱忆公主的那一瞬间,浓浓的疲惫感笼罩着温绰玉,直到此刻达到了巅峰。救人,
温绰玉是在一阵晃荡中醒过来的,睁眼她就看到了木质的顶,耳边只有水波流淌的声音。
“船爷!今个儿的货倒是不少!”
屋外传来吵杂的声音。
温绰玉恍然起了身,伸手摸到脸上戴着面具。
在这个期间,昏迷前的记忆慢慢恢复过来。
林副将居然敢动手将她打晕!
那公主和殿下如何了?
她心系这两位,连忙起身出了船舱。
外面的光照到眼睛,温绰玉忍不住眯了眯眼,待适应后她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普通小镇码头前。
船夫们忙着卸货,岸上的商人清点着货物,一副闹哄哄的样子。
这时,一位老船夫走上前,问候道:“姑娘,你醒了。”
“这是哪?”温绰玉问道。
“彩漆镇,再过两天就到鹿城了。”
鹿城,是以前南国的城市。
温绰玉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怎么会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她看着镇子上忙碌的百姓们,陷入了迷茫。
原来在萧宣和的统治下,百姓们过得也很好。
人群中,林泽勋领着两袋子钻了出来,走到温绰玉的面前。
林泽勋沉默地低着头,温绰玉也沉默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温绰玉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林泽勋没有任何反抗,接下了巴掌。
温绰玉开口道:“林副将,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林泽勋沉着声:“我知道。公主和南祁在萧宣和手里并不会有事。”
“何以见得?”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温绰玉,脸色严肃,不像是鲁莽之人。
他说:“萧宣和想要将军,自然不会伤及公主,只要我们努力就能救回公主。但是将军再回到萧宣和身边,就谁也救不了!”
闻言,温绰玉的心好似栓了石头坠入水底,她说:“我不需要救。”
林泽勋默了一瞬:“那谁来救南国。”
温绰玉面对他的目光,居然都无法做到抬起头看他。
“将军。”
他唤道,“你是不是想去送死?”
温绰玉全身一震,连忙否认:“没有。”
林泽勋也不说话了。
二人站了一会儿,船夫就开始准备开船了。
甲板上乘客纷纷回到了自己的船舱,温绰玉乘此机会也将自己锁入房间里。
这一路上,温绰玉和林泽勋没有再说一句话。
每天只有林泽勋将食物送到门口,便离开了。
温绰玉坐在窗沿边,看着大江江水翻飞,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掉下去。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掉下去并不可怕,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到了夜晚,这种预感愈发强烈。
温绰玉睡不着,一个人站在甲板上,脚下就是汹涌的江水。
一旦跳下去,谁都救不了她。
在见到萱忆公主的那一瞬间,浓浓的疲惫感笼罩着温绰玉,直到此刻达到了巅峰。
救人,救国,救百姓……
可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只是有点功夫的普通人。
真的有那么多人需要她去拯救吗?
如果没有温绰玉,林泽勋和萱忆公主就是普通夫妻,他们过得很好。
岸边的老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侵扰也过得很好。
过得不好的只有她一个人。
而她的出现,也将打破这份宁静。
身心疲惫的温绰玉闭上眼慢慢迈出一步……
突然,一只手将温绰玉扯回,牢牢地将她搂入怀中。
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质问:“你又要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