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女孩刚刚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感受到了用心,又或许是今天她拒绝自己的理由是那样认真而严谨。听见她直言不讳地诉说着内心的自卑和顾虑,他感到好笑的同时心脏却有股热流涌过,格外柔软。费正谦终于明白陆奉尧为什么一边出着轨,一边却死抓着沈妍不肯松手了。她太适合做妻子了,简单纯粹得像张白纸。然而,在即将做出承诺的那一瞬,理智又将他拉了回来。费正谦清浅地笑了笑,他们当下的情况确实有点棘手,他没有办法太快给出承
费正谦靠在沙发上,球幕迷离的光影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眼角还因为发烧而微微泛红,可是看沈妍的眼神却逐渐清醒且耐人寻味。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他问。
“当然有区别。”
“我觉得没有区别。”男人伸手勾住沈妍的下巴,轻轻一用力,就将女孩提到跟前,几乎是脸贴着脸。
他声音低沉磁性,是成熟男人拥有的魅力,“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猎奇欲,就已经是喜欢了,至于是否真心,那要看日后的相处。怎么?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
沈妍面红耳赤,她这么认真,可他回应的却如此轻浮!
“费正谦,我想听你真心话。”她从小情绪管理严格,即便此刻十分羞恼,却还是波澜不惊,“所以,其实只是出于猎奇,对吗?”
“为什么你一定要非黑即白?”费正谦被她逗乐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真可爱。”
他的大掌在她头顶用力揉了揉,像是要把她揉化了攥在手心里。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多么动听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的味道。
沈妍承认自己在这一瞬,为他心动到了极致,她深呼吸,迫使自己发热发烫的大脑冷静下来,然后抬眸凝视费正谦,“费老师,感情确实可以慢慢培养,可冬至将死的野兔等不到来年春分的草芽。我现在的身份,不允许自己和你慢慢培养感情,我也没有筹码和底气来和你玩这场感情游戏。”
她不着痕迹地将费正谦推开。
相比于男人此刻玩世不恭的表情,女孩的眼神干净又认真,“您说得对,我就是不自信。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我都不敢轻易尝试。我从小就是这样一个本本分分的人,您跟我太不一样了,无论是性格还是三观。这样的我,您迟早有一天会腻的。”
费正谦不是第一次被沈妍拒绝,但今天却破例没生气。
也许是女孩刚刚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感受到了用心,又或许是今天她拒绝自己的理由是那样认真而严谨。
听见她直言不讳地诉说着内心的自卑和顾虑,他感到好笑的同时心脏却有股热流涌过,格外柔软。
费正谦终于明白陆奉尧为什么一边出着轨,一边却死抓着沈妍不肯松手了。
她太适合做妻子了,简单纯粹得像张白纸。
然而,在即将做出承诺的那一瞬,理智又将他拉了回来。
费正谦清浅地笑了笑,他们当下的情况确实有点棘手,他没有办法太快给出承诺。
沈妍看到他的反应并不意外,在她心里,她从未奢望过能成为费正谦的妻子。
“费老师,您好好休息,我该回去了。”
她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这次,是真的离开。
付娟的手术很顺利,沈妍赶回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从手术室转进住院部,麻药药效过后,付娟一直喊疼。
沈妍虽然嘴硬,但看到付娟这样,又有点心疼她。
付娟不是本地人,小城市来的,因为工作卖力,所以很快在京州站稳了脚跟,只不过丈夫留在了老家,还有两个5岁大的双胞胎儿子。
医生说,她睡梦中一直不停地叫家人名字。
沈妍有时候比较冷血,又或者说麻木,因为从小到大,她并没有体验过家人的温暖。
可是看到付娟说起父母公婆,还有家中萌娃时脸上幸福的表情,她还是会为付娟感到高兴。
陆奉尧找到医院的时候,沈妍正给付娟调整自动床。
“沈妍,你昨晚为什么夜不归宿?”
这段时间,沈妍和陆奉尧见面的次数不多。
他最近好像出国了,似乎是在为国外一个重要项目做准备。
“我同事阑尾炎犯了,过来照顾了她一天……”
“她自己没有家人亲属吗?为什么要你来陪护?”陆奉尧皱眉,看了一眼这间普通病房,不是单间不说,还和几个老年人挤在一处。
他的语气温文尔雅,可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她家不在京州,家属赶过来也需要时间的。”
沈妍耐着性子解释。
陆奉尧没再说话,他在人前一向很有涵养。
病房里虽然人多嘴杂,说话声盖住了他的声音,但当着付娟面,他没表现得太明显,而是拉起沈妍的手,态度平淡地向付娟打招呼,“今天家里有点事,沈妍我可以先带走吗?”
是征询意见的口吻,却也让人无法拒绝。
“付娟老家在Y省,昨天家里人赶来京州的途中出了点小意外,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最起码等她家人到了我才能走吧?”
“请护工不就行了?”陆奉尧已经开始不耐烦。
他不理解,沈妍公司有那么多正经人,为什么她偏偏要和一个外地佬走这么近。
“没事没事!沈妍,你要有事你就先走,我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