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冷笑,指着自己的脸,“没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吗?”“那夫人怎么是哭着回来的?”“她哭了?”商鹤心脏被扎了一下。管家点头,给自家少爷出注意,“少爷,要不您现在去哄哄?要是让老太太知道,您怕是要跪灵堂。”商鹤以前可没少去跪灵堂,自然不怕。只是沈枝居然哭了,那怎么行。就算要哭,也只能在他床上哭。商鹤也顾不上面子,两步做一步来到客房前,敲响了房门。坐在床上独自舔舐伤口
“我记得罗总家是开广告公司的。”
商鹤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恰好我太太开了家旗袍店,不如罗总帮忙打打广告,当作给我太太的赔偿,怎么样?”
沈枝不明白商鹤的举动,因而出声拒绝,“我这样就很好,不需要打广告。”
商鹤落在沈枝耳环上手指轻轻扯了扯,笑语,“我说太太需要,太太就需要,有问题吗?”
沈枝张了张嘴,却是败给了商鹤不近人情的强势,顺从地闭上了嘴。
“对了,我最近手头缺块地皮,听说罗总岳父那边有一块上好的。”
商鹤漫不经心抬眼,温润的神情充满攻击性,“能麻烦罗总和你岳父知会一声,我们好找个时间聊一聊吗?”
话里话外带着商量的口吻,却不带商量的语气。
商鹤的恶劣记仇是阳城商业圈的一道‘吓人’风景线,奈何罗总不知情撞上了枪口。
他偏偏还把自己的脖子交到了商鹤手中去。
那块地皮很多人垂涎,现在……
罗总肠子都悔青了,然而在权势面前,只能做小伏低,还要面带微笑着说‘乐意至极’。
“罗总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联系我的助理吧。”商鹤丢了张名片给罗总,拥着沈枝扬长而去。
沈枝忽然就看不懂了,所以商鹤说的是广告的事情,还是地皮的事情?
而她在这其中起了怎么的作用?
进门之际,商鹤顿住了脚。
沈枝回望,“怎么了吗?”
商鹤倾身过来,在沈枝脸上亲了一口,低语,“太太,我最不喜欢被人拒绝了。”
“所以我希望太太在接下来的饭局里,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我,这会让我——很没有面子,明白了吗?”
即便做好了准备,可面对这样陌生的商鹤,沈枝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半垂着头,满脸温顺,“我知道了。”
包间房门推开的瞬间,浓烈的烟酒味迎面袭来,沈枝有种被送上了桌任人观赏的猎物。
“外界总说商总不近女色,看来传闻不可信啊,身边有这么个美娇娘。”
“商总,藏得可真够严实的啊。”
说话那人的视线并未从沈枝身上离开,直勾勾的,“不过若是我,我也得人把此等尤物藏起来,细细品尝。”
话音一落,包间里的男男女女哄堂大笑。
像嘲笑,却又不是,但对于沈枝来说,侮辱感极强。
“小姐,你陪商总睡一晚多少钱啊?”
“商总腰力怎么样,说来让我们大伙儿饱饱耳福呗。”
“商总,你哪儿找的这么带劲的小姐啊,介绍介绍?”
“……”
污言秽语的字眼从四面八方,沈枝也瞬间明白过来,这场所谓的‘饭局’,不过是商鹤满足自己的恶趣报复。
或许连那个罗总都只是商鹤为了拿捏对方,想要拿到地皮设计的一环。
而她沈枝从头到尾都是任由他们取乐的小丑。
商鹤轻轻靠在沈枝身上,扬唇笑,“太太,要不要我帮你澄清一下身份?”
他顿了顿,故意做出苦恼的表情,“不过需要太太给点好处,比如……”
沈枝气得面色发白,呼吸微颤,转身对准商鹤的脸就是一巴掌。
力道特别重,实实在在落在商鹤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啪——”
嘈杂的包厢立马噤声,一众人都面面相觑着屏住呼吸。
从小到大被老太太捧在手心的商鹤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巴掌的滋味。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他愣了愣,继而摸上被打红的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沈枝,眼里也浮现出愕然的怒意。
沈枝暗暗捻着被藏在绷带下的手心,毫不畏惧商鹤的神情威压。
她直面商鹤,一字一句说道:“商鹤,为了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简直恶心透了!”
见沈枝侧身往外走,商鹤慌了神,伸手想要拉住沈枝,却扑了空。
看着沈枝远去,商鹤暴躁地摘下眼镜,狠狠砸在地上。
不对!
和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商鹤本意是通过别人的语言攻击,让沈枝知道自己离不开他,然后多依赖他一点。
可平日里说话温声细语,眼里满是顺从的沈枝居然也会朝他亮出利爪。
本该还能有回旋的余地,被商鹤这么一作,碎裂一片。
商鹤回到别墅,管家就匆匆迎上来,“少爷,夫人让我告诉你,夫人搬到客房去了,以后有什么事,少爷传达给我,我去告诉夫人。”
“你说什么?”商鹤好不容易维持的表面情绪如那冰川崩裂,红肿的脸颊也传出丝丝痛意。
管家弱弱问了句,“少爷,您是不是……欺负夫人了?”
商鹤冷笑,指着自己的脸,“没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吗?”
“那夫人怎么是哭着回来的?”
“她哭了?”商鹤心脏被扎了一下。
管家点头,给自家少爷出注意,“少爷,要不您现在去哄哄?要是让老太太知道,您怕是要跪灵堂。”
商鹤以前可没少去跪灵堂,自然不怕。
只是沈枝居然哭了,那怎么行。
就算要哭,也只能在他床上哭。
商鹤也顾不上面子,两步做一步来到客房前,敲响了房门。
坐在床上独自舔舐伤口的沈枝合上书,赤足来到门边透过猫眼查看。
见来人是商鹤,她还特意将房门反锁。
门外迟迟没见门开的商鹤让管家拿来钥匙,想强行破门而入。
管家见状,连连阻止,“少爷,夫人现在正气头上,您进去不就是撞枪口上,雪上加霜吗?”
商鹤索性露出了本性,情绪暴躁地来回走动。
越暴躁,脑海里就越没有想法。
管家安抚自家少爷,“您不如去洗个澡,冷静冷静,办法自然就来了。”
想要见沈枝的办法,无非就是做爱。
商鹤洗完澡出来,让管家去传话。
十分钟不到,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商鹤喜滋滋推门进去,看见的却不是沈枝的脸,而是一双白花花的长腿。
沈枝将脸藏在被子底下,不露丝毫。
商鹤被逗笑,踩着稳健的步伐坐到床边,扯了扯被子。
“枝枝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欺负你的,我明天让他们跟你道歉,好不好?”
“快点。”声音弱弱的,轻轻的,毫无温度。
“枝枝,我没想和你做那事儿。”
商鹤倾身隔着被子将沈枝抱在怀里,试图安抚她,“我是故意让管家这么说的,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做就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声线携带着清冷疏远的意味。
“枝枝……”
“出去。”
沈枝丝毫不给商鹤认错的机会,这让商鹤憋屈得紧,但又无处发泄。
商鹤沉默了许久,这才起身,留了句‘晚安’后出了门。
夜渐渐深了,沈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商鹤亦然。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