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过来?不用了,朕就在这景澜宫里等,她若是识相的话,就应该乖乖的来我这景澜宫。”江眠眠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和贺景宴的身份悬殊,自己是不可能屈尊去文华殿的。此时的江眠眠已经忘了,在贺景宴离开的那天下午他就已经去过一次文华殿了。文华殿内,贺景宴的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嗓子也开始肿了起来说不出话,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小姐您等着,奴婢们这就去请太医。”春香和另一名宫女急匆匆的出了文华殿向太医院跑去。贺景
一句“正在太后宫中”,让江眠眠本来激动无比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为什么在太后那里?”他还以为贺景宴会直接回到文华殿,然后就可以来自己的景澜宫了。
“这……奴才猜想,因为是太后让夫子出宫的,那这夫子回来以后自然要先去太后那里。”小邓子斟酌着措辞说道。
通过这几日和小卓子的共同当值,他也学会了不少同皇上说话的技巧。真话和假话要混着说,这样才能讨皇上的欢心。
果然他这话说完以后,江眠眠脸色虽然依旧难看,但比刚才好了不少。去太后那里就去那里,她是夫子,总是要来自己这景澜宫的。而且现在一天才刚开始,他就在景澜宫里等她好了。
江眠眠打定主意后就坐在了书案旁边,拿起之前贺景宴讲过的那个异闻录就看了起来。
他打算在贺景宴来景澜宫之前先将这个故事看一遍,到时候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同她说自己已经看完了,想必她的表情会相当精彩。
想着自己心里的计划,江眠眠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一笑可把旁边的小邓子吓了个半死,他紧紧盯着小皇帝的神色,生怕他这个笑是因为自己,好在小皇帝没笑一会儿,就将眼神专注在了书上。
江眠眠忍着心里的不适应,将这个故事终于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看完以后他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终于熬过去了。
“小邓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巳时了。”
巳时?那贺景宴应该早就从太后那里回来了才对。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导致她一直留在太后那里?
“小邓子,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夫子是否还在太后那里。”江眠眠吩咐道。
“皇上,”刚刚进到殿内的小卓子听到了江眠眠的话,“夫子已经从太后那里回来了,现在正在文华殿。”
小卓子在江眠眠看书的时候出去了好几次,就是为了打探贺景宴的行踪,当他得知贺景宴已经回到了文华殿的时候,就连忙跑过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皇帝。
“正在文华殿?”江眠眠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当发觉自己的动作后又立刻坐下了。
“皇上,咱们不去文华殿吗?”小卓子以为这皇上对夫子那么上心,一定会去文华殿的,但没想到江眠眠站起来又坐下了。
“朕可是皇上,为什么要去文华殿?”凭什么要他一个皇帝去找区区一个夫子?
“那……那奴才去文华殿将夫子请过来。”
“请过来?不用了,朕就在这景澜宫里等,她若是识相的话,就应该乖乖的来我这景澜宫。”
江眠眠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和贺景宴的身份悬殊,自己是不可能屈尊去文华殿的。此时的江眠眠已经忘了,在贺景宴离开的那天下午他就已经去过一次文华殿了。
文华殿内,贺景宴的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嗓子也开始肿了起来说不出话,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小姐您等着,奴婢们这就去请太医。”春香和另一名宫女急匆匆的出了文华殿向太医院跑去。
贺景宴本想拦着春香不让她去,因为自己成为小皇帝夫子这件事情还没有在宫里面传开,而她又不想太过高调,结果春香走的飞快,还没等她开口就已经出了文华殿了。
罢了,这件事情早晚都会被人知道的。
春香等人跑到太医院以后,太医问谁病了,春香也没有仔细说,只是嚷嚷着人命关天,催着太医赶紧来到了文华殿。太医一路上都在纳闷,这文华殿之前一直无人居住,怎么现在突然多了个人了。
直至来到殿内,看到贺景宴的时候太医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皇上最近的夫子。之前在宫中流传的画像也是她的,只不过太医当时自己没注意罢了。
“太医,您快看看怎么回事?”春香见太医一直在旁边发愣,有些不满意的出言提醒。
经过提醒,太医才发现自己已经愣神半天了,赶忙隔着手帕给贺景宴号起脉来。号完以后又观察了一下贺景宴的脸色,向春香要来了纸笔低头写了起来。
一张药房写完后,太医就递到了春香的手里:“夫子是因为受寒才成了这个样子,只要按着这药方去抓药,那用不了几天夫子就可以痊愈了。”
听到太医这样说,春香松了一口气,在征得贺景宴同意后拿出了一些银子递给了太医,而太医也是直接收下了。
“多谢太医了。”贺景宴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夫子言重了,这都是一名医者应该做的。”贺景宴这一感谢,她的地位在这太医心里瞬间就升高了。
太医拿着银子喜滋滋的离开以后,春香和秋露等人来到了贺景宴的身边不停的安慰着她。
贺景宴不忍拒绝这宫女们的一片好心,只能微笑着一一应对。但是她知道,自己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谁让她之前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外面走,半夜还跑出去看雪呢?
“小姐,药来了。”一个小宫女端着碗说道。春香将那药拿了过来,还没放到贺景宴跟前时,那浓烈的气息都差点儿让她直接吐出来。
“这黑乎乎的东西真的是方才的太医开的?”贺景宴看着碗里的液体发愁。
“回小姐,千真万确,就是太医开的方子,奴婢特意让人去拿那些药材,随后就去煎药了,这药您还是赶紧喝了吧!”
贺景宴闻着这药散发出来的味道。心里是十分抗拒的。但是她也明白,如果不喝药就这样硬抗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撑不住的。
贺景宴接过碗试了试药的温度,捏紧了自己的鼻子将碗里的药一口气给喝了进去。
放下碗以后,一股浓浓的苦味在贺景宴的嘴里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