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套麻袋打的,曾怀璧不知道是我,只会怨成平侯府护卫不严。”宋镜:“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阴险了?”苏致远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钟离元铎,嘿嘿一笑:“元铎教我的。”钟离元铎却并不邀功,反而看了他一眼道:“你可没说是要给公主出气。”苏致远以为他不喜欢宋镜,闻言有些不服气:“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阿镜姐姐可是满雍都城,不,整个大襄最厉害的女子,难不成你像外面那些狗贼一样瞧不起她?记恨她?”他说着甚至伸手去摸背后的
宋镜并没有替望乡巫女拿到宋怀永的血,因为巫女死了。
钟离元铎带她转移的时候,她死在了路上,是突然气绝的,毫无征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宋镜和钟离元铎的阴谋,宋镜是为了宋岐,钟离家是为了隐藏另一件天大的事情,是一件宋镜不知道的事情。
她胆大包天,就算不知道钟离元铎隐藏的是什么,也一样和他联手了。
但是钟离元铎也不知道巫女是真的,也不知道宋怀永遭遇的一切真的是诅咒,他以为这一切只是宋镜的某种手段,以药物和人力达到的。
公主府没有搜出巫蛊,李覃很是失望,但是更叫她面上难看的是,所有人都觉得是她故意针对宋镜和宋岐。
宋镜甚至当庭质问她:“母后为何如此针对儿臣,你明知道巫蛊之术是死无葬身的禁忌之事,还这样给儿臣泼脏水!”
李覃推脱是下人挑拨离间,谎报了这件事。
这件事宋镜大获全胜,即便她被流放到荒凉的遇龙河,她的弟弟却实实在在的坐上了太子之位。
但是宋岐对这件事极有微词,他觉得宋镜不该这么对待宋陵。
虽然宋怀永更疼爱宋陵,可是宋陵才只有六岁,他还是个小孩子,是无辜的。
纵使他有一肚子话想说,宋镜却要离开雍都城了,说了也没用。
姐弟三年不见,宋镜以为那些事情早过去了,宋岐已经长大了,比那时候的自己还要大一岁,怎么会不理解自己的苦心。
她站在台阶上,也许是回来雍都有段时间了,也许宋岐看见她的次数多了开始静下心来想了,他非但无法理解自己的姐姐,甚至觉得自己的姐姐在变本加厉的伤害无辜的人。
可是宋镜早就无法停下脚步了。
皇嗣生病,宫中全部戒严,连早朝都罢朝两日。
宋镜不想面对宋岐,她也想给李覃下手的机会。
宫中这般情况,李覃就算是为了平息事态,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得拿出解药来给宋岐和几位皇嗣。
宋镜收拾行囊去了普济寺,说是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祈福,她相信李覃看得懂她的动作。
即便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也不能完全将希望寄托在李覃身上,又让平阴郡王世子宋宸也住进了东宫。
若是宋怀永没有子嗣,宋宸也算皇嗣,若是连宋宸都染了病,宗正司的宗亲们不会放过李家的,大家走到最后,可能就是玉石俱焚。
宋镜坐上了去普济寺的马车,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她撩起车窗看外面的红叶。
挽心想让她高兴点,面带怀念的道:“遇龙河这会儿该下雪了,也不知道他们最近怎么样了。”
宋镜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浅笑道:“估计这会儿正烤栗子吃。”
正说着,几道欢快的马蹄声追了上来,还不等随车的侍卫举剑,后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阿镜姐姐!我跟你一起去!等等我!”
挽心掀开帘子往后看,又惊又喜道:“是致远公子!......还有钟离公子。”
宋镜听见钟离元铎的名字掀开眼睫看了看,“他来做什么?”
苏致远和钟离元铎已经跟了上来,宋镜的侍卫认识他们,马上收了剑。
隔着车壁,宋镜还能听到苏致远活泼的声音,“阿镜姐姐,不年不节的,普济寺这个季节没什么香火,你怎么不提前叫我一声,我好护送你过去。”
挽心虽然与苏致远不熟悉,但是看他这样狗腿,忍不住暗笑,回头看了宋镜一眼。
宋镜略低了低头往外看,苏致远和钟离元铎都是一身黑色骑装,背着弓和箭ʝʂɠ囊,两人一个侍卫也没带,显然是相约出来打猎的。
“我又不是没有侍卫,叫你做什么,你好好去打猎吧。”
说着要放下车帘,苏致远哎哎两声,阻止宋镜放下车窗的动作,有些赌气道:“我被母亲赶出来了!”
宋镜又掀开帘子看他,钟离元铎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她却专注的看着苏致远。
苏致远皱眉诉苦,“那范四对司兰姐姐出言不讳,曾怀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趁着前几日范三小姐的诗集痛打了曾怀璧一顿,被母亲知道后大骂了一顿给赶出来了。”
宋镜并不担心,反而挑了挑眉道:“那岂不是成平侯府和东亭伯府都要参奏姑母教子不严?”
“我套麻袋打的,曾怀璧不知道是我,只会怨成平侯府护卫不严。”
宋镜:“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阴险了?”
苏致远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钟离元铎,嘿嘿一笑:“元铎教我的。”
钟离元铎却并不邀功,反而看了他一眼道:“你可没说是要给公主出气。”
苏致远以为他不喜欢宋镜,闻言有些不服气:“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阿镜姐姐可是满雍都城,不,整个大襄最厉害的女子,难不成你像外面那些狗贼一样瞧不起她?记恨她?”
他说着甚至伸手去摸背后的箭囊,显然是气很了。
钟离元铎看向宋镜,风华绝代的美人只是垂着眼睫笑,似乎只在意苏致远这傻了吧唧维护自己的态度。
苏致远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抬眼看苏致远:“我与公主是旧友,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乱插嘴。”
这下更是气到苏致远了,“钟离元铎!你丫就比小爷我大了一年零九个月而已!”
宋镜噗嗤笑了,好像她在宋岐那里压下来的阴云都被苏致远的吵闹一场风吹走了。
苏致远见宋镜笑了又不气了,哼了钟离元铎一声,“阿镜姐姐你放心,虽然我很佩服钟离,但是他若是对你不好,我一箭攮死他!”
这话说的有些怪,但是宋镜和钟离元铎都不在意。
“好了,前面就是普济寺了,你玩去吧,回去了跟姑母认个罪就好了,还有......谢谢你为我出头。”
她说完对钟离元铎微微颔首放下了帘子,算是跟两人道别了。
外面的马蹄声并没有停下或者走远,苏致远还在嘟嘟囔囔的:“我今夜不回家了,也住在普济寺,明天一早还能去后山跑马,看初冬日出呢!”
宋镜和钟离元铎都没搭理他,他又道:“阿镜姐姐,你还没看过雍都城的日出吧?明天我带你去看日出好不好?”
“普济寺的素面也很好吃,今天的晚膳可以吃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