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拉来了一个同学,指着公告栏上的照片询问:“你认识沈纪年吗?”那个同学奇怪地看了蒋初初一眼,摆了摆手。紧接着,她又找来了几个学生,依旧无果。她不得不冷静下来分析,这是前年的照片,如果沈纪年还在学校的话,他就只能是高三!蒋初初寻到了几个结伴的高三学长,指着墙上的照片,试探去询问:“沈纪年,你们有人认识吗?”“你找他?找他干什么?”一个卷发男生神情怪异地看着蒋初初。“那!那请问他是几班的?”她语气
台阶的右侧是校园的公告栏,粘贴着一张泛白的红底照片,一位少年,头发有些长,几乎盖过了眼睛,鼻梁上有一颗微不可察的青痣,丹凤眼直直地盯着镜头,冷漠而又自持。
许久,蒋初初抬起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公告栏。
透明的玻璃被灰尘遮盖了芳华,隐约可见里面的几张照片下面的几行字。
全国数学奥林匹克冠军,沈纪年。
“沈纪年……”
蒋初初微微颤抖的声音喃喃了一句,伸手向那个照片抚摸去,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毫无征兆。
原来,沈纪年并没有在京市,而是就在她身边,甚至上辈子他们可能很早之前就见过。
他从来没说过。
他变化可真大,要不是这颗小小的青痣,她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冷漠的少年是沈纪年。
蒋初初无法克制地身体微颤,心口悸动,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思,找人!
急切地拉来了一个同学,指着公告栏上的照片询问:“你认识沈纪年吗?”
那个同学奇怪地看了蒋初初一眼,摆了摆手。
紧接着,她又找来了几个学生,依旧无果。
她不得不冷静下来分析,这是前年的照片,如果沈纪年还在学校的话,他就只能是高三!
蒋初初寻到了几个结伴的高三学长,指着墙上的照片,试探去询问:“沈纪年,你们有人认识吗?”
“你找他?找他干什么?”一个卷发男生神情怪异地看着蒋初初。
“那!那请问他是几班的?”她语气急切,光洁的额头都渗出了汗。
“应该是高三一班的,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学生,你……”
那男生还没能把话说完,蒋初初说了声谢谢,就向高三教学楼直奔而去。
高三一班。
教室里没有一个学生,蒋初初弯下腰,仔细地观看班级的成员表。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根本没有沈纪年的名字。
她有些傻了,反复确认了很多遍,这就是高三一班,没有错。
方才那个人说沈先生是一班的,她深信不疑。毕竟,她记得一中的高三一班是重点理科班,沈先生那么优秀,应该在一班无疑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墙上粘贴的成绩单和值日表被她看了很多遍,没有一样东西是和沈纪年有关的。
一遍又一遍,寻找无果。
激动的心沉了下来,被一双无形的手捏紧。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她无力至极。
没有他的痕迹……
蒋初初恍惚地退出一班,心神不宁地向前走。隔壁就是二班,从透明的窗户看去,仍能看到那个在角落里趴着睡觉的男生。
他可真能睡。
或许他知道什么?
蒋初初调整了呼吸,走向二班门口,进门之前,随意瞥了一眼墙上张贴的班级成员表。
只是一眼,她就移不开目光,定在原地,不能动弹,死死地盯着最后一行的名字。
沈纪年!
沈纪年在二班!
他怎么会在二班?
二班明明是文科重点班。
他可是理科大神!
况且她今天在二班站了那么久,根本没见到沈先生的身影,他明明长得那样招人。
蒋初初强忍着身体的战栗,推开教室门,毫不犹豫走向后排,停在睡觉的男生旁边,试探地点了点他的桌子。
“同学,你好。”
睡着的人只是烦躁地动了动,就没了动静,继续沉睡。
蒋初初干脆拉住那人清洗得有些泛白的衣服,紧迫的声音继续道:“你知道沈纪年吗?”
清瘦的身体明显僵硬,可依旧没有抬头。
这人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蒋初初的眼睛,心底越发肯定他认识沈纪年。
他穿的虽然很干净,可那衣服却像是很多年前的,似换洗过无数次。后面的领子有些撕烂,甚至有几针缝补的痕迹。
黑色的裤子还算能看,却有些小,明显不合身。脚上穿着的鞋子更是破旧不堪,一侧都已经开胶了。
他家庭情况不好。
“咕咕~”
没等她想清楚,就听到了怪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教室尤为清晰。
灵眸眨了眨,盯着仍在睡觉的男生,犹豫一番,她才小心翼翼开口:“同学,可以告诉我沈纪年吗?我,我请你吃饭。”
“滚!”清冷而沙哑的声音沁人心脾。
那个男生终于抬起了头,微长的发盖住了眉毛,凌厉的视线透过发丝让人生寒,鼻梁上的一颗青痣,随着他的冷冽越发清晰。
他冷漠地拉开桌椅,站起身来就要从一侧离开。
高大的身影矗立,一瞬间挡住了霞光。
时间似暂停了般,蒋初初脚黏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张了张嘴,喉咙似被千斤石头压住了一般,没能吐出一个字。
他是沈纪年,完完整整的他,是身体健全,可以直立行走他,刀琢般的俊容上,青涩里是熟悉又是陌生。
上辈子,初相识,他已经截肢了,一直坐在轮椅上,原来,他那么高,高到需要她踮起脚尖才能对上他的眼睛。
用了很久,蒋初初才反应了过来,追上了还没来得及走出班级的沈纪年。
“你别走!”她紧紧地扯住他的衣角。
沈纪年停下,锋眉紧皱,薄唇冷冽地吐出两个字:“放开!”
蒋初初眨了眨灵眸,手抓得更紧了,又不自觉往他身边靠了靠:“你好,我叫蒋初初,你……”
“刺啦!”
没等她把话说完,蒋初初手中的布料一紧,耳边就传来了衣服撕裂的声音。
蒋初初呆呆地捏了捏手中扯掉的一小块布料,恍惚地盯着那个高大却瘦骨嶙峋的背影。
原来沈纪年年轻的时候是这个样子,根本就是个叛逆冷漠的少年!和以前温柔好说话的模样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可那又怎样。
他就是沈纪年,这就足够了。
蒋初初晶莹的眼睛闪着光亮,好看的嘴角上扬,直勾勾地盯着离开的人。
他从来不愿讲述曾经的遭遇,只说过他曾经的生活不太好,既然这样,她就主动来到他的生活好了。
“你别走!”她追了上去,抓住骨节分明的大手。
沈纪年身体僵住,清冷的瞳孔紧缩,他并没有挣脱,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睛一眨不眨。
“很抱歉,把你衣服扯破了,请你吃饭,好吗?”蒋初初很快抽回了手,捏了捏,眼巴巴盯着他灰蒙蒙的眼睛。
上辈子,初相识,他就喜欢捏她的手。
可现在,她没有把握。
空气中,多出了一丝紧迫,男人一直没有说话,眼睛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沈纪年用凉薄的唇吐出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