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怀中的香囊收起。有人在远处叫苏卿怜的名字,她便依依不舍地和阮玉凝告别了。阮玉凝也转身走开,怀中的香囊好像在发着热。心中一遍遍念叨着: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已经不爱裴季肖了……况且前世她为皇后时,这种为其他女人送东西给裴季肖的事也时有发生。所以……一点都不难受。阮玉凝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树林边缘。她站定,望着天上的云朵出神。
阮玉凝收回视线,见苏卿怜眼神躲闪,耳尖却已经微微红了起来。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阮玉凝凑到苏卿怜的耳边,小声道。
“你喜欢他?”
苏卿怜惊得快要跳起来,脸上绯红一片,结结巴巴地道:“阮姑娘你、你胡说什么呢?”
她几乎都有点语无伦次了:“燕王殿下金尊玉贵,岂是我能肖想的,阮姑娘你可千万别误会。”
阮玉凝有些五味杂陈。
故意忽略心底的那丝酸涩,她笑着开口:“我说你喜欢的是燕王了吗?”
苏卿怜张口结舌,脸蛋涨得通红。
见她羞得恨不得挖个洞跳进去,阮玉凝好心地放过她。
“放心吧,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苏卿怜揉了揉滚烫的脸蛋,小声道:“我、我是庶出,自知配不上他,我好不容易求了爹爹让我过来,只是想来看看他……”
又怯生生地瞥了一眼阮玉凝:“阮姑娘,你和燕王殿下关系很好吗?”
阮玉凝怔楞一瞬,然后道:“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其实不止,而是爱恨纠缠了数年。
只是这些事,已经被她埋葬了。
苏卿怜有些疑惑:“可上次你被人诬陷,燕王殿下为你说话,很多人都听到了。”
阮玉凝微怔,然后问清了那日发生的事,不由得有些黯然。
她深知裴季肖蛰伏多年,却没想到愿意为她开口说话。
只可惜……她已经不敢再信了。
苏卿怜见她一脸神色复杂的样子,连忙扯住她的衣袖。
“阮姑娘,是我说错话了吗?”
阮玉凝回过神,裴柔地笑了一下,“没事,是我走神了。”
苏卿怜有丝为难地咬住唇瓣,半晌才鼓起勇气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放到阮玉凝手里。
“阮姑娘,我知道是我唐突了,但是能不能请你帮我把这个交给燕王殿下?也不必告诉他是谁送的。”
阮玉凝看向手中刺绣精美的香囊,“你为何不自己去送?”
苏卿怜滚落了一脸的泪珠,嘴角却是勾起的。
“日后他必定要娶一个高门女子做王妃,我从未妄想过是我。只是有一丝私心,想让他知道,这世间有一个女子十分倾慕他。”
阮玉凝本想说她与裴季肖也不熟,但见苏卿怜哭得伤心,拒绝的话就咽了下去。
迟疑了片刻,还是道:“好,我帮你。”
苏卿怜有些羞赧地擦干眼泪,亲热地挽住阮玉凝的手臂。
“我一见阮姑娘便觉得亲切,阮姑娘若不嫌弃,可否让我叫你姐姐?”
阮玉凝闻言,红唇勾起:“自然可以。”
她将怀中的香囊收起。
有人在远处叫苏卿怜的名字,她便依依不舍地和阮玉凝告别了。
阮玉凝也转身走开,怀中的香囊好像在发着热。
心中一遍遍念叨着: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已经不爱裴季肖了……
况且前世她为皇后时,这种为其他女人送东西给裴季肖的事也时有发生。
所以……一点都不难受。
阮玉凝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树林边缘。
她站定,望着天上的云朵出神。
无论她怎么小心避开,却总还是卷入和裴季肖有关的事情里。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
正想得出神,一阵脚步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阮玉凝回头,就和裴季肖对上了视线。
裴季肖好似也没想到她在这里,“林中多蛇虫,姑娘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阮玉凝打量了一下周围。
四处无人。
便从怀中掏出香囊,快速塞到裴季肖手里,“这是一位倾慕你的姑娘送与你的。”
她怕有人过来,声音又快又急。
说完后立即就走。
只留下裴季肖站在原地,怔怔地看向手里的香囊。
方才他并没来得及听清阮玉凝说什么,只隐约听到了“倾慕”二字。
而在大裴,互赠香囊乃是定情之意!
裴季肖收紧香囊,看向阮玉凝跑远的背影。
眸中飞快掠过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