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傅深去了客卧,我听见他关门的声音,这才放松神经去浴室洗澡。楼下,傅深的车还在,林硕一晚上都留在车里,是为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我很清楚,傅深遇到了麻烦。他腰上的伤口很深,不是一般的利器所为,凭我这些年积累的经验,应该是匕首或者瑞士军刀一类极具杀伤力的武器。什么人敢冲他下手,还是下这么狠的死手?我开了电脑,联系上粱粟,问他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粱粟说:傅深这些年仇家不少,你让我猜我还真猜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喝了酒的傅深似乎比平时可爱多了。他没接话,等到疼劲儿过了缓缓坐起来,慢慢把皮带扣好,恢复了平日里的精英扮相。
我和他各自坐在沙发一端,傅深点了烟,也不和我说话。
“你被人暗算了?”好奇心害死猫,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
“算是。”他抽着烟,很平静。
“谁敢对你下手?”
“那可不好说。”傅深转过脸看我,烟雾在我和他之间形成一道暧昧的屏风。傅深眼里漾着笑意,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商场如战场,这话听过吧?”
“竞争对手?”我问。
“简宁,少问点问题,知道太多对你不好。”傅深转过脸不看我,我心里有了无数种猜测。商场上傅深明里暗里整过的人不少,想弄死他的人比比皆是。只是大多数都没这个能耐。我理解他的苦衷,开疆拓土本就意味着牺牲。秦集团这么庞大,里面藏着的利益、欲望、人性,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深厚,都要复杂。
“为什么不让林硕上来?”我又问。
“就这么好奇?”我点头,又摇头。
“要是让你不喜欢,就当我没问。”
“想让我喜欢?”这话有歧义,如果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当然喜欢得到老板的认可。可如果只是男人和女人……放在以前,我会辩解推脱,但是今时今日,我突然想抓住他这一句话的把柄,让他距离我更近一点。
“当然不想让您讨厌。”我选择了折中的答案,让自己看起来不轻贱又不蠢。傅深轻笑一声,把手伸到我面前,我没敢动。
他的手在空中停了半秒钟,然后在我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疼到不疼,但是有些痒,傅深要笑不笑地看我,那一刻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整容的用力还不够狠,是不是傅深已经发现,我就是他查了三年却一直没能找到的人。
“小机灵鬼。”他说我,语气竟然有点宠。
在这么下去,我真怕自己和其他恋爱脑的女人一样胡思乱想。
“秦先生您还是生下去吧。”我站起来,“乔小姐真的需要安慰。”
“不走了。”他说。
华城公寓面积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两室两厅两位。
这个格局让我踏实了一些,至少我们两个不用挤在一个空间内休息。
“那您自便。”我说,“但是主卧室被我占了,只能委屈您去客卧。”
傅深点了点头,我火速滚回卧室。
我保持着女人应该有的羞涩,这会让男人有新鲜感。傅深虽然克制,但也是人。更何况在他面前表现出小女生应有的脸红心跳对我而言易如反掌,因为面对他的时候,我本身就是这样的。
没多久,傅深去了客卧,我听见他关门的声音,这才放松神经去浴室洗澡。
楼下,傅深的车还在,林硕一晚上都留在车里,是为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我很清楚,傅深遇到了麻烦。他腰上的伤口很深,不是一般的利器所为,凭我这些年积累的经验,应该是匕首或者瑞士军刀一类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什么人敢冲他下手,还是下这么狠的死手?
我开了电脑,联系上粱粟,问他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粱粟说:傅深这些年仇家不少,你让我猜我还真猜不到。不过听说他最近有块地要交易,是块肥肉,不少人盯着呢。
我问:竞争对手都有谁?除了常见的几家。
粱粟说:最大的一个,可能是他小妈的人。
傅深和他父亲再娶的女人温炳兰面和心不和,虽然每次见面都客客气气,过年过节,该有的礼节也都有,但尊重只是表面,和睦更是浮云。这背后更深的原因是:温炳兰的儿子秦慕铭,只比傅深小两岁。
秦家肉多,最后这块肉怎么分很难说。兄弟二人平日里兄友弟恭,其实心里都把对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越早铲平越好。
“老大,豪门斗争你懂吧?”粱粟说,“精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