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我在这种混乱的思绪中惶惶入睡。再睁眼时,已是天亮。梦中的一切恍若隔世,半年,我离开京城半年,从未梦见过同陆之延的以往,却不想在他来的第一夜,那些我以为遗忘了的记忆,尽数展现在梦中。原来,我不过自欺欺人。原来,我从未忘记。姜婉啊姜婉,你该忘了的。我不断的告诫着自己,警醒着自己。我在卧房内足足呆了半个时辰,才整理好心情走了出来。像是大敌当前般,我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不敢有丝毫
我听到陆之延的怒斥,也听到那些人叽叽喳喳的驳斥。
眼看着愈演愈烈,我再也坐不下去。
若是出了人命,我这客栈怕是也开不下去了。
门开,我嘴角挂着笑,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伙人,笑声道:“大晚上的,几位客官这是做什么呢?小店庙小,几位若是想要切磋一下拳脚,还得麻烦各位挪个地,要不然,妾身只能请衙役们过来给各位做个见证了。”
我笑意盈盈的走到两伙人中间,没有看陆之延,背对着他,迎上几个大汉青白交加的脸,轻声道:“几位的话,妾身在屋内听得清楚,妾身虽是个小女子,但也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不该说,要是几位想要尝尝牢饭的味道,妾身虽只是个小小掌柜的,却也是可以帮帮你们的。毕竟,妾身裙下之臣众多么……”
“哼!你等着!”
我看着那些人离去,脸上的笑瞬间落了下去。
“婉儿……”
“这位客官,虽然我不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何意思,但是看您的样子,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如今天色已晚,还请您自重。”
我越过陆之延,走进卧房。
“婉儿!你是真的不记得我,还是不想记得我?”
陆之延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垂着头,心中情绪翻涌,最后终归寂静。
“这位客官,您的话妾身听不懂,夜深了,该休息了。”
我果断的将门关上,看着映在门上久久不曾离去的身影,我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
陆之延啊陆之延,我们互相放过不好么?
你做你的首相,我做我的村妇,永不再见,永不牵扯,这才是最适合我们的不是么?
不知何时,我在这种混乱的思绪中惶惶入睡。
再睁眼时,已是天亮。
梦中的一切恍若隔世,半年,我离开京城半年,从未梦见过同陆之延的以往,却不想在他来的第一夜,那些我以为遗忘了的记忆,尽数展现在梦中。
原来,我不过自欺欺人。
原来,我从未忘记。
姜婉啊姜婉,你该忘了的。
我不断的告诫着自己,警醒着自己。
我在卧房内足足呆了半个时辰,才整理好心情走了出来。
像是大敌当前般,我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等看到陆之延,做出一副从未认识的姿态。
可整整一日,我都不曾见过。
“……青珣,昨日来的那位客官可是退房走了?”
我看着穿梭在大厅中,四处伺候着的小厮开口问道。
“掌柜的说的是哪位?昨日可是有不少人来投宿呢!”
青珣说着,眨着眼睛看着我。
我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打趣,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敢打趣我?青珣,你的工钱是不想要了吧?”
我威胁着,青珣果然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别别别!掌柜的,小的说就是了,工钱可别扣啊!那位客官一大早就出去了,不过房倒是没退,还留了不少的押金。”
闻言,不知为何,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对了,掌柜的,那位客官还给您留了封信,不过青珣不识字,也不知上面写的是什么。”
青珣说着,而后钻到柜台后面,翻找出来一封密封的塞到我的手里,然后就被客人叫走。
我看着手中的信,却只觉千斤重。
姜婉,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过装作不识吗?你不是不想和他再扯上关系了么?
我心中自问着,可手却不受控制的打开了那封信。
熟悉的笔迹跃入眼眸,一如陆之延的人,锋利苍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