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撵停在府门口,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虽装裹,镶金嵌玉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其中的精致雍容。谢斯屿和姜末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宋亦行刚接到下人的通报往门口走来。看着这一幕,恍惚之间脑中好像闪现出一个下着雪的场景。宋亦行看到谢斯屿在马车下伸手,里面的人掀开帘子毫不犹豫地扶了上去。他怔怔地看着,双手不自觉地收紧。“走吧。”文瑶忽然走到他身侧,右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砰的一声,药碗摔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鲜红的血液撒了一地。
谢斯屿怔愣了片刻,随后跑过去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姜末不明所以地转了转眼珠子,她猜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因为抱着她的人,身体微微发颤。
“我怎么了嘛?我怎么在这儿?”
谢斯屿抹掉脸上的湿润,笑着对她说:“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姜末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叫谢斯屿,我喜欢你。”
姜末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心中觉得奇怪,这个人生的隽秀明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这么不要脸。
可是她不知道,谢斯屿想了很久才决定等她醒来时就要这么告诉她,这一次他不会再有任何顾虑了。
她想起身回去:“我要回王府,父亲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
可她刚站起来,却被一个更重的力道给钳住了。
谢斯屿将她紧紧环在怀中,语气却沉郁柔软,似乎还带着哭腔。
“别走,求你别走。”
他真的害怕了,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他恨不得将她拴在自己腰上,时时刻刻在一起。
什么世道流言,什么规矩大义,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辆车撵停在府门口,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虽装裹,镶金嵌玉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其中的精致雍容。
谢斯屿和姜末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宋亦行刚接到下人的通报往门口走来。
看着这一幕,恍惚之间脑中好像闪现出一个下着雪的场景。
宋亦行看到谢斯屿在马车下伸手,里面的人掀开帘子毫不犹豫地扶了上去。
他怔怔地看着,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走吧。”
文瑶忽然走到他身侧,右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果然去找他了。”宋亦行望着姜末,一字一句道。
之前珍儿从江繁屋里找打她的里衣,他却并不信姜末会为了一个侍卫抛弃自己,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姜末就算要跑也是和谢斯屿。
那个时候他没有再去找她,也不全是因为事务繁忙,因为他觉得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是好的。
如今他们两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情绪,伸手想拉姜末过来。
姜末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到了,踉跄着后退两步。
宋亦行望着她,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惶怖,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谢斯屿将她护在身后:“把我给宋大人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后面的小厮端着一个漆黑的锦盒上前,锦盒里面有两封信。
“这就是我的夫君吗?”
姜末好奇地目光落在宋亦行脸上,眼前的这个人她不认识,但看到他却又觉得心底深处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那他身边怎么还有个女人?你说得对,他果然不是良配。”
闻言,宋亦行和文瑶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两人看了看姜末又看了看谢斯屿。
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现场的气氛僵住片刻。
“宋大人,这锦盒之中的便是你与郡主的和离书,上面有老将军和六王爷的签章,请你收好。”
这一次,他们当真是要分开了。
宋亦行瞳仁紧缩,心中开始狰狞扭曲起来,过了半晌才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他望着姜末,深情晦冷得骇人:“你不是说过不会同我和离吗?对了,你还怀了我们的……”
这时他的目光才落到姜末的小腹上。
“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他疯了一样抓书姜末的双臂,谢斯屿想将他拉开,却被姜末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