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姜末的影子,忽而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他甚至都不太相信姜末真的和江繁跑了,若姜末当真不爱他了,那远在淮安城的那位谢公子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是将军府的养子……”顿了半天,宋亦行才试探性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知道。”文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带着笑意:“我还知道其实你是前朝遗孤。”宋亦行几乎是立马站了起来,他的瞳孔放大,踉跄走了几步。“那你嫁给我就不怕被连累吗?”
淮安城,相府。
“公子,相爷和夫人来了。”
谢斯屿将宽大的袖子拉下来,挡住手腕上那一道道刺的伤疤:“知道了,你出去吧。”
谢丞相和夫人走进屋内,扫了一眼四周却都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谢斯屿顿了半天才走上前打招呼。
他带姜末回府的时候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姜末的事情有太多纠葛和恩怨,如今又扯上了谋逆造反的事情。
但其实他不说,不代表相爷不知道。
谢夫人走到窗前,余光瞟到了一边还盛着半碗鲜血的碗。
“郡主怎么样了?血够用吗?不够用娘亲的。”
谢斯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眼眶渐渐红润起来。
相爷也走上前扶住谢斯屿的肩膀“要不要我去通知六王府?”
谢斯屿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过于复杂,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想等郡主醒过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实际上他还没有将齐乡和文瑶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这也是他的私心。他想等姜末醒过来,亲眼看着宋亦行坠入深渊。
文瑶倚在贵妃榻上,见宋亦行面色沉郁说有事问她,但又半晌不开口。
宋亦行掐着眉心,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而且最令他在意的是,那封密信到底是谁传给他的?
能对文瑶的计划知道的这么详尽,要么就是她身边的人,要么就是……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姜末的影子,忽而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他甚至都不太相信姜末真的和江繁跑了,若姜末当真不爱他了,那远在淮安城的那位谢公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是将军府的养子……”
顿了半天,宋亦行才试探性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文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带着笑意:“我还知道其实你是前朝遗孤。”
宋亦行几乎是立马站了起来,他的瞳孔放大,踉跄走了几步。
“那你嫁给我就不怕被连累吗?”
文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但却依旧带着笑:“不怕,因为我也和你一样。”
其实她也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刻,宋亦行被她的话说动了,自然要来试探她。
毕竟如果他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成了便是君临天下,不成则会连累九族。
但老将军已经死了,将军府没有他在意的人,只有身边的这个妻子。
文瑶走过去,抚上宋亦行的脸颊,:“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宋亦行盯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但是眼底的欲望依然藏不住了,但是他如今没有兵权,被贬为文官后老将军的兵权由新人接替。
好在将军府还有一些旧部,他们半生追随老将军,对待宋亦行的命令自然也会重视。
于是,当天晚上,一支由他亲笔书写的新歌,飞往了淮安。